&ep;&ep;龙真真在她生活的年代里,也曾经跟着龙爸爸,回过一次他们的乡下拜清明。可她就只回过一次后,便再也不想回去了。

&ep;&ep;那时他们回去的当天,天气还是比较好的,并没有下雨。第二天要上山拜清明了,却下起了毛毛雨,应景清明时节雨纷纷。

&ep;&ep;龙真真事先又不知道,那些路会很泥泞,她跟着去了才知道,下过雨后的路,泥泞得不得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走的。

&ep;&ep;她才走了几步,那双漂亮的波鞋,就变成难看的泥鞋了,又笨又重又脏,简直是惨不忍睹。

&ep;&ep;还没回到他们城里的家,她就干脆把那双鞋子丢掉,在半路找商店,重新买了一双先凑合着穿。

&ep;&ep;打那一次以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回去乡下,无论她爸爸怎么说,她都不愿意回去。她也就在那一次,见过山上这种特别的山草。

&ep;&ep;当然,21世纪乡下的人,也基本不割山草来烧了,他们是烧煤气或者沼气了。只有需要煮猪食的时候,还会烧山草或柴火。

&ep;&ep;农小妹肩上扛着那把锄头,跟在农三明后面,边走边想,越过那座小山丘后,便看到前面有好大一片山地。

&ep;&ep;这片山地也不算很平坦,在三个品字形小山头的下部,有好几亩地之宽。

&ep;&ep;地里全部都种着大豆,一大片绿油油的大豆苗,长得已经有一尺高了,虽然还没到开花期,绿绿的也是蛮好看的。

&ep;&ep;大约有好几十个妇女,分散在各片地上,用锄头伸进大豆下面的地里,她们应该就是在除草。

&ep;&ep;农小妹看到这里有人了,虽然还没看清哪个是农母,也知道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三岭地了。

&ep;&ep;她急忙拉住走在前面的农三明,轻声对他说道:“三明,既然我已经到地里了,你就快点回家去了吧。”

&ep;&ep;她可不想让农母发现,是农三明带她过来这件事。毕竟,她还不知道,应不应该也把她“失忆”的事,告诉农母这个人。

&ep;&ep;农三明也没想那么多,既然他把人带到了,便也转身想回去了,可他又担心失忆的大姐不会干活。

&ep;&ep;他便转回头,关心地轻声问上一句,“大姐,那你还记不记得,是要怎样除草的?”

&ep;&ep;“没事,你别担心我,我看着她们是怎么除草,很快就能学会的啦,你放心回家去吧。”

&ep;&ep;农小妹笑着说完,便快步往前走去,顺便用眼睛寻找农母。她还没看到哪个是农母,又已经听到有人在说话了。

&ep;&ep;“小妹家大嫂,你家小妹咋现在才来到?我们都已经干两个时辰的活了,她这个时候才来,顶多再干两个时辰,我们就该收工回家吃午餐了。所以,我今天只能给她记两个工分,你没意见吧?”

&ep;&ep;农小妹遁声看去,只见一个比较年轻的妇女,看似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正从一个比较陈旧的帆布背袋里面,取出一个本子,又拿出一支笔来。

&ep;&ep;又见她蹲了下去,把本子放在她的膝盖上,低头在本子上写了几下,就又把本子和笔收回去,然后站起身继续除草。

&ep;&ep;这个妇女叫赵新梅,她是汇灵村的妇女中,唯一读了小学毕业的女性。所以,妇女们每天出工的时候,就是由她来给她们记工分。

&ep;&ep;又听到另一个妇女,在距离她不远处粗声粗气搭话。

&ep;&ep;“我们女人们出一天工,就只能给我们算七个工分,最能干那个,也就是算八个工分。小妹只来干两个时辰,就给她记两个工分,算起来,比我们干一整天的还划算。刘晓英她还想有什么意见?是吧,刘晓英?”

&ep;&ep;原来农母叫刘晓英,农小妹这才知道她“母亲”的名字。然后她听到农母熟悉的声音,从隔离那个记分员好几米外响起。

&ep;&ep;“周芬芬,就你喜欢喳喳呼呼!我对赵新梅记的工分,什么时候有过意见了?赵新梅算工分最是公平、公正的,我们有谁不服她的?大家说是吧?”

&ep;&ep;农母旁边几个妇女便附和,“是是是,赵新梅做记分员以来,又认真、又公平,我们谁也没有意见。”

&ep;&ep;农母又转身往来路看,看到农小妹后,便对着她喊,“小妹!你还不快点过来干活,还愣在哪里干什么?”

&ep;&ep;刚才农小妹是还没看到农母,不知道她该往哪里去干活。现在听到农母的声音,又看到农母转身看向她的动作,就知道农母在哪个位置了。

&ep;&ep;于是,农小妹便顺着地与地之间的空巷,背着那把锄头,快步往农母那边走过去。

&ep;&ep;农小妹快走到农母跟前了,才看清在农母的旁边,那两块地上除草的几个女人中,其中两个正是她的二婶及小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