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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封箱胶带。”哈利说。

&ep;&ep;莉塔点了点头，转身去帮客人点餐。施罗德酒馆的政策是不管客人的闲事。

&ep;&ep;哈利在转角窗边那张餐桌前坐下，打电话给贝雅特。

&ep;&ep;电话转入语音信箱，哈利等待哔声响起。

&ep;&ep;“我是哈利，昨天晚上我碰到一个老太太，可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我认为我暂时不方便出现在警局或相关场所。我会在施罗德酒馆留下两个血样袋，请你亲自来找莉塔拿。另外还想请你帮个忙，贝尔曼会派一个小组去收集布林登区那附近的房屋地址，我想请你在这份地址清单送到欧克林之前取得一份复印件，而且尽可能谨慎一点。”

&ep;&ep;哈利结束通话，接着打给萝凯。电话又被转到语音信箱。

&ep;&ep;“嗨，我是哈利，我需要几件干净的合身衣服，以……以前我在你家留了一些。我要搬去广场饭店，换个好一点的地方。你回家以后如果可以请出租车送几件衣服过来，那就……”他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想找些可以逗她笑的话来说，比如“帅呆了”或“超棒哦”或“棒极了”之类的，但最后只是说了句传统的“太好了”。

&ep;&ep;莉塔端上咖啡和炒蛋，哈利又打电话给汉斯，她用责备的目光看了哈利一眼。施罗德酒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禁止玩电脑、棋盘游戏和手机，这里是喝酒（最好是喝啤酒）、进食、聊天或闭上嘴巴的地方，再不然也可以看报纸，看书已处于灰色地带。

&ep;&ep;哈利做个手势，表示电话很快就会打完，莉塔仁慈地点了点头。

&ep;&ep;汉斯听起来松了口气，同时也吓坏了：“哈利吗？我的老天，你没事吧？”

&ep;&ep;“以程度一到十来看……”

&ep;&ep;“是……？”

&ep;&ep;“你听说马瑟卢大道发生枪击事件了吗？”

&ep;&ep;“天哪！那是你吗？”

&ep;&ep;“你有枪吗，汉斯？”

&ep;&ep;哈利似乎听见他吞了口口水。

&ep;&ep;“我需要枪吗，哈利？”

&ep;&ep;“你不需要，我需要。”

&ep;&ep;“哈利……”

&ep;&ep;“只是用来防身而已，以防万一。”

&ep;&ep;汉斯沉默片刻：“我爸留了一把老猎枪给我，是用来猎麋鹿的。”

&ep;&ep;“听起来不错。你可以把它包起来，在四十五分钟内送到施罗德酒馆吗？”

&ep;&ep;“我尽量。你在干吗？”

&ep;&ep;“我……”哈利说，看见莉塔警告的眼神从柜台射来，“我正要吃早餐。”

&ep;&ep;楚斯朝旧城区教堂走去，他发现他平常通过的那扇栅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副驾驶座车门打开，一名男子下车，他身穿黑色西装，身高远超过一米八，下巴强而有力，刘海平直，某种不好定义的亚洲轮廓总让楚斯联想到萨米人、芬兰人和俄罗斯人。男子身上那套西装显然是定做的，但肩膀仍嫌太窄。

&ep;&ep;男子站到一旁，打个手势，要楚斯坐进副驾驶座。

&ep;&ep;楚斯停下脚步。如果这些家伙是迪拜的手下，那不就等于违反不直接接触的原则？这令楚斯感到意外。

&ep;&ep;他犹疑不决。

&ep;&ep;假如他们打算除掉烧毁者，这正是他们会采用的方式。

&ep;&ep;楚斯看着那名高大男子。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楚斯也分辨不出男子拿出太阳镜戴上是好还是坏。

&ep;&ep;当然他也可以转身逃跑，可是接下来呢？

&ep;&ep;“都是为了q5。”楚斯喃喃自语。

&ep;&ep;车门立刻关上。车内甚阴暗，可能是因为深色车窗的缘故，冷气异常地强，感觉像是低于零下好几度。驾驶座上坐着一名狼脸男子，同样穿着黑西装，留着平直的刘海。可能是俄罗斯人。

&ep;&ep;“很高兴你能来。”楚斯背后响起一个声音，他没有转头。这个口音。是他。迪拜。那个不为人知的男人，不为其他人所知的男人。但就算楚斯知道他的名字、认得他的面孔，又有什么好处？再说，做人不要吃里爬外。

&ep;&ep;“我要你替我们去捉拿一个人。”

&ep;&ep;“捉拿？”

&ep;&ep;“把他‘接走’，带来交给我们，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ep;&ep;“我跟你说过我不知道欧雷克·樊科在哪里。”

&ep;&ep;“我说的不是欧雷克·樊科，而是哈利·霍勒。”

&ep;&ep;楚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利·霍勒？”

&ep;&ep;“你知道这个人？”

&ep;&ep;“当然知道，他是犯罪特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