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ep;&ep;后门装了很多铰链和门锁。

&ep;&ep;“你不是说只有一道门锁吗?”班森说。

&ep;&ep;“本来是啊,”我说,“奥丁一定是偏执发作了。”

&ep;&ep;原本的计划是先把门锁钻下来,离开前再把它们装回去,这样就不会留下侵入的痕迹。这件事依然可以办到,但无法在我们预定的时间内完成。我们开始工作。

&ep;&ep;二十分钟后,欧雷克看了看表,说我们必须动作快才行。我们不知道警方什么时候会来突击搜查,只知道是在逮捕之后不久,而逮捕行动会迅速执行,因为奥丁一旦发觉老头子不会现身,绝对不会逗留。

&ep;&ep;我们花了半小时才把门锁都拆下来,是原本预估时间的三倍。我们拿出手枪,在头上罩上丝袜后进门,由班森打头阵。大伙还没完全进到门内,班森就单膝跪下,双手握着手枪指向前方,跟他妈的特种部队没什么两样。

&ep;&ep;西侧墙壁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奥丁留下了图图当作看门犬,他的大腿上放着一把锯短的霰弹枪。但这只看门犬坐在椅子上眼睛闭着,嘴巴张开,头靠墙壁。听说他连打鼾都不流利,但这时他睡得跟婴儿一样香甜。

&ep;&ep;班森站了起来,轻手轻脚朝图图走去,手枪依然举在前方。欧雷克和我跟在后头,同样蹑手蹑脚往前走。

&ep;&ep;“只有一个洞呢。”欧雷克低声对我说。

&ep;&ep;“什么?”我低声说。

&ep;&ep;这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ep;&ep;我看见我们钻的第二个洞,并估算到第一个洞的位置。

&ep;&ep;“哦,靠。”我低声说,尽管我知道这时已没有低声说话的必要。

&ep;&ep;班森走到图图旁边,往他身上推了推,他立刻从椅子上倒下来,滚落地面,面朝下趴在水泥地上,后脑勺的圆形开孔显而易见。

&ep;&ep;“钻子的确是钻穿了。”班森说,用手指戳了戳墙上的洞。

&ep;&ep;“操,”我对欧雷克低声说,“发生这种事的概率有多高?”

&ep;&ep;他没答话,只是看着尸体,不知道该吐还是该哭。

&ep;&ep;“古斯托,”最后他说,“我们做了什么好事?”

&ep;&ep;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开始放声大笑,笑得不可遏制。大戽斗13警察扭臀的动作超级酷,欧雷克被丝袜压扁的脸孔绝望万分,而嘴巴张得老大的图图,原来还是有脑子的。我纵声狂笑不已,直到脸上被狠狠掴了一巴掌,眼冒金星。

&ep;&ep;“正常点,不然就再赏你一巴掌。”班森揉着手心说。

&ep;&ep;“谢谢,”我认真地说,“来找白粉吧。”

&ep;&ep;“我们得先想办法处理这个被钻破头的家伙。”班森说。

&ep;&ep;“反正都已经太迟了,”我说,“现在他们会发现有人闯进来过。”

&ep;&ep;“只要先把图图搬到车上,再把门锁装回去,就不会有人发现。”欧雷克用快哭出来的尖锐声音哀叫道,“如果他们发现白粉不见了,只会以为是他带着货跑了。”

&ep;&ep;班森看着欧雷克,点了点头:“你有个聪明的同伴啊,菜鸟。快动手吧。”

&ep;&ep;“先拿白粉。”我说。

&ep;&ep;“先搬‘钻破头’。”班森说。

&ep;&ep;“白粉。”我又说一次。

&ep;&ep;“钻破头。”

&ep;&ep;“我打算今天晚上就要成为百万富翁,你这只戽斗鹈鹕。”

&ep;&ep;班森扬起一只手:“钻破头。”

&ep;&ep;“闭嘴!”欧雷克大声喊道,我们都朝他望去。

&ep;&ep;“警察出现之前如果图图还没被搬上车,我们就会同时失去白粉和自由。如果图图被搬上了车,白粉来不及拿,那我们只会损失金钱而已。就这么简单。”

&ep;&ep;班森转头看着我:“看来鲍里斯同意我的做法,菜鸟。两票对一票。”

&ep;&ep;“好吧,”我说,“你们搬尸体,我去找白粉。”

&ep;&ep;“错了,”班森说,“我们搬尸体,你把这里清理干净。”他指了指吧台墙边的水槽。

&ep;&ep;我拿桶盛水,欧雷克和班森各抓住图图的一只脚,朝门口拖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我在凯伦·麦克道戈的挑逗注视下,擦拭墙壁和地面的脑浆和血迹。我才刚擦拭完毕,开始要去寻找白粉,就听见面向e6公路开启的门外传来某种声音,我不断说服自己说那个声音是要前往别处,它越来越大声只是我的错觉而已。但那确实是警笛声。

&ep;&ep;我查看吧台、办公室和厕所。这是个格局简单的建筑物,没有二楼,没有地下室,没有太多地方可以藏匿二十公斤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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