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动手动脚,但她逃跑了。

&ep;&ep;“你把货拿回来了吗?”我问道。

&ep;&ep;这句话显然问错了,伊莲娜完全崩溃,所以我说我有东西可以让一切再度变得美好。我准备好一针筒的小提琴,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在她雪白细嫩的肌肤上找到一条蓝色静脉,插入针头。我按压活塞时,感觉到她身体的抽搐传到我身上。她嘴巴微张,静静达到高潮,接着狂喜在她眼前拉上光亮的帘幕。

&ep;&ep;易卜生也许是个下流的老头,但他对化学的确很在行。

&ep;&ep;同时我也知道我失去伊莲娜了。当我问她货在哪里时,她脸上的表情就已告诉了我。我们永远无法再像过去一样。那晚,我看着伊莲娜滑入极乐的迷幻之中,也看着我成为富翁的机会飞了。

&ep;&ep;老头子继续赚进大把钞票,但他却想要更多、更快,感觉像是想抓住什么东西,或有笔债款即将到期。他似乎不缺钱;大宅还是老样子,轿车洗得干干净净但也没换,幕僚依然维持两人:安德烈和彼得。我们依然有个竞争对手,也就是灰狼帮,他们也扩张了街头贩毒的规模。他们雇用没入狱的越南人和摩洛哥人,不只在奥斯陆市区贩卖小提琴,还卖到了孔斯温厄尔、特罗姆瑟和特隆赫姆,甚至有传闻说他们卖到了赫尔辛基。奥丁也许赚得比老头子多,但他们分食整个市场,不跟对方抢地盘,两人的口袋都赚得更饱。只要是头脑清楚的生意人绝对乐于维持现状。

&ep;&ep;这片爽朗晴空中只有两朵乌云。

&ep;&ep;其中一朵是那个头戴蠢贝雷帽的卧底警察。我们都知道警方被告知说现在阿森纳队球衣不是主要目标,但那个外号叫贝雷哥的卧底警察却还是四处查探。另一朵乌云是灰狼帮,他们开始在利勒斯特伦和德拉门贩卖小提琴,价钱却压得比奥斯陆还低,这表明有些客人会搭火车去这两个地方买。

&ep;&ep;有一天老头子把我叫去,要我捎个口信去给一个叫楚斯·班森的警察,而且动作要快。我问为什么不派安德烈或彼得去,老头子解释说他不希望警方握有任何可以追踪到他的线索,这是他的原则之一。虽然我握有可能让他曝光的情报,但我是除了安德烈和彼得之外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是的,就很多方面来说,他的确信任我。我心想,原来“毒品男爵”信任“小偷”。

&ep;&ep;那口信是说,他已安排跟奥丁碰面讨论利勒斯特伦和德拉门的事,时间和地点是星期四晚上七点在麦佑斯登区基克凡路的麦当劳。他们用儿童生日派对的名义包下整个二楼。我可以想象那个画面:现场准备了气球、布条、纸帽,还有个诡异的小丑。小丑看见来参加派对的客人时,脸上表情都僵了。客人包括目露凶光的摩托车手、手戴铆钉的壮硕汉子、身高两米五的哥萨克大块头、隔着薯条想用目光杀死对方的奥丁和老头子。

&ep;&ep;楚斯独自住在曼格鲁区的公寓,但我星期日早上去拜访他时,他却不在家。邻居听见我按门铃,从阳台探出头来喊说楚斯去米凯家建露台了。我依照地址前往米凯家时,心想曼格鲁区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地方,每个人对别人的事都一清二楚。

&ep;&ep;我去过赫延哈尔,这里就像曼格鲁区的贝弗利山庄,一栋栋偌大的独栋住宅有着面向克瓦讷谷、市区和霍尔门科伦区的景观。我站在马路上看着完工一半的房屋骨架,屋子前方站着几个光着上身的男子,他们手拿啤酒,指着未来将成为露台的地方谈笑风生。我立刻认出其中一人,也就是睫毛很长、俊美有如模特的新上任的欧克林处长。他们一看见我就不再说话,我清楚地知道原因,因为他们全都是警察,而且在我身上嗅到了歹徒的气息。这下子可棘手了。我没问过老头子,但我突然想到,楚斯·班森可能就是伊莎贝尔听从建议在警界里找来的盟友。

&ep;&ep;“有什么事吗?”长睫毛男子说,他没穿上衣,腹肌块块分明。这时我还有机会抽身,可以晚点再去找班森,所以我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ep;&ep;“我有个口信要带给楚斯·班森。”我清楚大声地说。

&ep;&ep;所有人同时转身望向一人,那人放下啤酒,迈着弓形腿,摇摇晃晃走来,一直走到非常靠近我、其他人听不见我们说话的地方才停下脚步。他有一头金发,还有个强而有力、宛如倾斜抽屉的下巴,一双猪一般的小眼闪烁着充满恨意的怀疑光芒。如果他是只宠物,一定会在外观上被批评得体无完肤。

&ep;&ep;“我不认识你,”他低声说,“但我猜得出你是谁。妈的,我不喜欢人家这样跑来找我好吗?”

&ep;&ep;“好。”

&ep;&ep;“有什么事?快说。”

&ep;&ep;我跟他说明双方会面的时间地点,还有奥丁警告说他会带整个帮派的人马一起赴约。

&ep;&ep;“他才不敢轻举妄动呢。”班森说,发出呼噜声。

&ep;&ep;“我们有情报说他刚收到一大批货,”我说。露台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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