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五千。”

&ep;&ep;他们对望一眼。哈利静静等待。但他们只是耸了耸肩,目光又回到哈利身上。也许他们曾碰过类似的状况,有位父亲在奥斯陆的毒虫圈里四处寻找女儿,但他们却不够愤世嫉俗,没趁机发挥想象力去编故事骗赏金。

&ep;&ep;“好吧,”哈利说,“替我跟迪拜打声招呼,跟他说我手上有些情报他可能会感兴趣,跟欧雷克有关。如果他想知道,可以去莱昂旅馆找哈利。”

&ep;&ep;话才说完对方就拔出手枪。哈利猜得没错,那把枪看起来像是贝雷塔猎豹手枪,口径九毫米的短管手枪,棘手的玩意。

&ep;&ep;“你是baosj?”

&ep;&ep;他说的是移民式挪威语,baosj是“警察”之意。

&ep;&ep;“不是。”哈利说,用力咽下每次他面对枪口时涌上的反胃感。

&ep;&ep;“你说谎。你不用小提琴的,你是卧底警察。”

&ep;&ep;“我没说谎。”

&ep;&ep;管货人朝里克点了点头,里克走到哈利身旁,拉起他的外套袖子。哈利勉强将目光从枪口上移开。里克轻轻吹了声口哨说:“看来这挪威佬确实在用呢。”

&ep;&ep;哈利来这里之前,先拿缝衣针用打火机烧了烧,再深深插进前臂四、五处来回搅动,然后用铵皂在伤口处搓揉,制造出泛红的发炎效果。最后再用针去戳手肘的静脉,导致皮下出血,制造出大片瘀青。

&ep;&ep;“我还是觉得他说谎。”管货人说,双脚分开,双手握住枪柄。

&ep;&ep;“为什么?你看,他口袋里还有针筒跟铝箔纸。”

&ep;&ep;“因为他不害怕。”

&ep;&ep;“妈的什么意思?你看看这家伙!”

&ep;&ep;“他不够害怕。嘿,baosj,拿个针筒给我们看。”

&ep;&ep;“你疯了吗,拉厄?”

&ep;&ep;“闭嘴!”

&ep;&ep;“轻松点,这么生气干吗呀?”

&ep;&ep;“看来拉厄不喜欢你叫他名字。”哈利说。

&ep;&ep;“你也闭嘴!现在就用你那包白粉打一管!”

&ep;&ep;哈利从未烧融或注射过毒品,至少没在清醒时做过,但他用过鸦片,知道步骤是什么:先将毒品烧成液状,再抽进针筒。这会有多难?他蹲了下来,把白粉倒在锡箔纸上,有些粉掉到地上,他舔了舔手指,用手指沾起掉在地上的粉末,抹在牙龈上,做足样子。小提琴跟他过去做警察期间尝过的其他白粉一样苦涩,但里头还含有另一种味道,一种淡淡的铵味。不对,不是铵。他想起来了,这味道让他联想到熟透的木瓜。他点燃打火机,希望有点笨拙的动作被解读为是因为有把枪指着他的头,所以才会紧张。

&ep;&ep;两分钟后,他把液体抽进针筒,做好准备。

&ep;&ep;里克恢复了黑帮式的酷样,把袖子卷到手肘上,双腿张开,双臂交叉,下巴微扬。

&ep;&ep;“打啊,”他命令道,扬起一只手掌,“不是你,拉厄!”

&ep;&ep;哈利看着他们。里克露出的前臂没有注射针孔,拉厄看起来有点过度警觉的模样。哈利左手握拳朝肩膀屈伸两次,用手指弹了弹前臂,将针头以正规的三十度角插进肌肤。他希望这个动作在不注射毒品的人眼中还算得上专业。

&ep;&ep;“啊……”哈利发出呻吟。

&ep;&ep;这动作专业到不会让他们多想针头究竟是插进了血管还是只插进肌肉。

&ep;&ep;哈利眼珠上翻,双膝一软。

&ep;&ep;这动作让他们真以为哈利达到了高潮。

&ep;&ep;“别忘了把我的话转告给迪拜。”哈利低声说。

&ep;&ep;他迈着蹒跚脚步来到街上,摇摇晃晃地朝西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卓宁根街才直起身子。

&ep;&ep;走到王子街时,迟来的药效才发作,这是由渗入血液中的毒品所带来的,它们在毛细血管中绕了一圈才抵达脑部。这感觉像是一种遥远的回声,来自毒品直接注入动脉所产生的冲击。哈利发现自己热泪盈眶,就像是见到了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爱人。他的耳朵充满的不是天堂般的乐音,而是天堂般的光亮。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什么这种毒品被命名为“小提琴”。

&ep;&ep;晚上十点,欧克林的办公室灯光都已熄灭,走廊上空无一人,但其中一间办公室里,楚斯·班森的双脚搁在桌上,计算机屏幕的蓝光映照在他的身体上。他押了五千克朗在曼城队上,眼看这笔钱就要飞了,这时曼城队却有个罚十八码任意球的机会,由卡洛斯·特维斯负责踢球。

&ep;&ep;他听见办公室门打开,右手食指立刻按下“离开”键,但已太迟。

&ep;&ep;“希望你不是用我的预算在看在线转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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