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ep;&ep;“这位女英雄需要做的是扫除帮派和毒枭。”

&ep;&ep;伊莎贝尔哼了一声:“谢了,可是欧洲每个城市都做过这种事,结果新的帮派又跟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只要有需求,就会有新的供应者出现。”

&ep;&ep;“没错,”老头子说,“拿野草来比喻再恰当不过。斯科延夫人,我看见你有块地种的是草莓,你会种护根物吗?”

&ep;&ep;“会,草莓三叶草。”

&ep;&ep;“我可以为你提供草莓三叶草,”老头子说,“身穿阿森纳队球衣的草莓三叶草。”

&ep;&ep;她看着老头子,我看得出她贪婪的头脑正转个不停。老头子看起来面露喜色。

&ep;&ep;“亲爱的古斯托,”他说着,啜饮了一口咖啡,“护根物也是一种野草,种植护根物的目的是避免其他野草生长,因为草莓三叶草没有其他野草那么邪恶。这样你明白了吗?”

&ep;&ep;“应该吧,”我说,“既然野草一定会长,那还不如种一种不会破坏草莓的野草。”

&ep;&ep;“没错。以此类推,市议会想创造的干净奥斯陆就好比草莓,贩卖危险海洛因并在街上制造混乱的那些帮派就好比野草,而我们和小提琴就好比护根物。”

&ep;&ep;“所以呢?”

&ep;&ep;“所以首先你要做的就是除草,接着就可以任由草莓三叶草生长。”

&ep;&ep;“这样为什么会对草莓比较好?”她问道。

&ep;&ep;“我们不会开枪杀人,我们行事低调,我们的货不会导致用药过量。我们垄断草莓园以后可以把价格抬得很高,这样年轻人的使用率就会降低。不过我必须承认,我们的总营收将维持不变,但这样一来使用者会减少,贩卖者也会减少,公园和市区街道再也不会到处都是毒虫。简而言之,在观光客、政治人物和选民眼中看起来,奥斯陆会变得赏心悦目。”

&ep;&ep;“我不是社会服务委员会的成员。”

&ep;&ep;“现在还不是,斯科延夫人。但除草不是委员会的工作,这工作必须由秘书来做。秘书必须妥善处理日常琐事,好让委员会采取真正的行动。当然你必须遵照议会决定的政策,但平常负责联络警方的人是你,去夸拉土恩区跟警方讨论他们的行动和危险计划的人是你。未来你势必得更多地定义自己的角色,反正你在这方面很有天分,你只要在奥斯陆各地对毒品政策做一些小访谈,或对用药过量发表一些声明就好了。这样一来,未来事成之后,媒体和党内同志都会知道在背后出主意的人是谁,”老头子咧嘴露出科莫多巨蜥的笑容,“还有今年市场上最大颗的草莓是哪个赢家种的。”

&ep;&ep;我们三人都静静地坐着,动也不动。苍蝇发现了糖碗,不再急着想飞出去了。

&ep;&ep;“我们的对话从没发生过。”伊莎贝尔说。

&ep;&ep;“当然没发生过。”

&ep;&ep;“我们从没见过面。”

&ep;&ep;“虽然很遗憾,但我们从没见过面,斯科延夫人。”

&ep;&ep;“你认为除草……该怎么进行呢?”

&ep;&ep;“我们可以提供协助。在我们这一行,通风报信、除去对手是由来已久的传统,我们可以提供给你必要的情报,让你转交给社服委员会,再向警政委员会提出建议。但你在警界需要有个密友,这个人也许可以参与这个势必会成功的计划,并从中受惠。这个人……”

&ep;&ep;“这个人野心勃勃,而且非常务实,只要是能替奥斯陆争取最大利益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伊莎贝尔举起咖啡杯,做个敬酒的姿势,“我们去客厅坐好吗?”

&ep;&ep;谢尔盖躺在长椅上,刺青师默默研究图案。

&ep;&ep;他准时来这家小店报到,那时刺青师正忙着在一名少年背上刺一条巨龙。少年躺在椅子上紧咬牙关,旁边有个女子显然是他母亲,正对他温言安慰,并问这刺青真的有必要这么大吗?刺完之后,女子付钱,离开时问儿子现在开心了吗,现在他身上的刺青比朋友更酷了吧?

&ep;&ep;“这个图案比较适合你的背。”刺青师指着其中一个图案说。

&ep;&ep;“tupoy.”谢尔盖咕哝说。白痴。

&ep;&ep;“什么?”

&ep;&ep;“一定要刺得跟这个图一模一样,难道我每次来都要再说一遍吗?”

&ep;&ep;“好吧,我没办法今天全部刺完哦。”

&ep;&ep;“你可以的,我付你双倍价钱。”

&ep;&ep;“这么急啊?”

&ep;&ep;谢尔盖微微点头回应。安德烈每天都打电话给他,跟他说明最新情况。但他今天接到电话,却还没准备好听见安德烈今天说的话。

&ep;&ep;必然之事成为必然了。

&ep;&ep;他知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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