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办不到,欧雷克。”

&ep;&ep;“你当然办得到!”他的声音在囚室四壁的聚拢下听起来有如金属般坚硬。

&ep;&ep;“雇用你卖货的那些人呢?他们没办法提供吗?”

&ep;&ep;“卖什么货?”

&ep;&ep;“别骗我了!”哈利朝公文包外壳用力一拍,“我去过荷芬谷体育场,在你的置物柜里发现了一件阿森纳队的球衣。”

&ep;&ep;“你闯进……”

&ep;&ep;“我还发现了这个。”哈利把那张全家福照片丢在桌上,“照片里这个女生,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ep;&ep;“谁?”

&ep;&ep;“伊莲娜·韩森,你的女朋友。”

&ep;&ep;“你怎么……”

&ep;&ep;“有人看见你们一起去灯塔餐厅。你的置物柜里有一件带有野花香的毛衣和吸毒器具。跟对方分享藏毒处要比跟老婆同睡一张床还来得亲密,是不是?再加上你妈跟我说她在市区见过你,你看起来像个快乐的白痴,我的诊断是:你恋爱了。”

&ep;&ep;欧雷克的喉结上下滚动。

&ep;&ep;“怎么样?”哈利说。

&ep;&ep;“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好吗?她就这样失踪了。说不定她哥又把她带走了。说不定她在某个地方戒毒。说不定她搭上了飞机,远离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

&ep;&ep;“也说不定情况没那么乐观,”哈利说,“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ep;&ep;“我不记得了。”

&ep;&ep;“你应该连几个小时都记得清清楚楚吧。”

&ep;&ep;欧雷克闭上眼睛:“一百二十二天前,远在古斯托的事情发生之前。这跟命案有什么关系?”

&ep;&ep;“这一切刚好可以拼凑起来,欧雷克。命案就像一只白鲸,失踪人口也是一只白鲸,如果你看见白鲸两次,那肯定是同一只白鲸。关于迪拜,你可以告诉我什么?”

&ep;&ep;“迪拜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最大的城市,但不是首都……”

&ep;&ep;“为什么你要保护他们,欧雷克?你有什么不能向我透露的吗?”

&ep;&ep;欧雷克找到gaboy的开始键,按了好几下,又打开背面的电池盖,掀起桌子旁边的金属垃圾桶盖,把电池丢了进去,再把游戏机还给哈利。

&ep;&ep;“没电了。”

&ep;&ep;哈利看了看游戏机,放进口袋。

&ep;&ep;“既然你不能替我弄小提琴进来,我只好注射这里卖的那些稀释烂货了。你听说过芬太尼和海洛因吗?”

&ep;&ep;“芬太尼最容易过量了,欧雷克。”

&ep;&ep;“对,事后你可以跟妈说这都要怪你。”

&ep;&ep;哈利没有接话。欧雷克试图操控他的可悲手段并未令他生气,反而让他想给欧雷克一个紧紧的拥抱。哈利不必看见欧雷克眼眶里的泪水,就知道他的身体和头脑正在痛苦地挣扎,感觉得到他体内折磨人的瘾头,这是生理上的需求,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没有道德,没有爱,没有谅解,只有永无止境的欲望,想要嗨,想要强烈快感,想要迷幻式的平静。哈利生命中一度差点接受海洛因,但他在那一瞬间出现清晰的洞见,迅速打消了念头。也许是因为他很确定,就算是海洛因也无法办到酒精办不到的事,那就是置他于死地。也许是因为那个女孩告诉他说,她之所以注射一次海洛因就上瘾,是因为再没有其他经验或想象力可以超越她从中体验到的狂喜。也许是因为他在奥普索乡的朋友去戒毒中心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有抗药性,这样下次注射时就能如初次体验般美好。也许是因为,某人说当他看见三个月大的儿子大腿上的接种痕迹,竟然开始哭泣,因为他体内冒出对毒品的强烈渴求,让他愿意牺牲一切,从诊所直奔布拉达广场。

&ep;&ep;“我们可以谈个条件,”哈利说,他察觉到自己声音嘶哑,“我弄来你要的东西,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ep;&ep;“太棒了!”欧雷克说,哈利看见他瞳孔扩张。哈利曾经读过,海洛因重度使用者的部分大脑在针筒还没扎进肌肤时就会启动,而当融化的白粉注入血管时,他们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嗨了。哈利知道这时在跟他对话的是欧雷克这部分的大脑,而且除了“太棒了”之外,这部分大脑没有别的回应,无论这句话是谎言还是实话。

&ep;&ep;“可是我不想去街上买,”哈利说,“你的藏毒处还有小提琴吗?”

&ep;&ep;欧雷克犹豫了片刻:“你已经去找过了不是吗?”

&ep;&ep;哈利又想起对海洛因使用者来说,“没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句话是谎言,因为藏毒处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ep;&ep;“少来了,欧雷克,你才不会把毒品放在其他毒虫拿得到的地方。你的另一个藏毒处在哪里?你的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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