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突然得不到任何来自街头的消息了,我们的线人如果不是一无所知,就是三缄其口。只有些耳语说现在出现一个来自迪拜的男人,没有人见过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就像隐藏在幕后操控木偶的傀儡师。我们看见有人在卖小提琴,却查不到它的来源。我们逮捕的药头都说小提琴是从跟他们同等级的药头手中买来的。毒品的流动踪迹被隐藏得这么好实在不寻常。这告诉我们,有一个成员单纯又非常专业的组织控制了小提琴的进口和通路。”

&ep;&ep;“来自迪拜的男人。神秘的幕后首脑。我们是不是听过类似的故事?最后发现这些家伙只是平庸的歹徒。”

&ep;&ep;“这次不一样,哈利。过年期间发生了好几起跟毒品有关的命案,手法残暴前所未有,而且没人敢泄露消息。两个越南毒贩在他们贩毒的公寓里被倒挂在横梁上,两人都是溺死的,头上罩着塑料袋,里面装满了水。”

&ep;&ep;“这不是阿拉伯人的手法,是俄罗斯人的。”

&ep;&ep;“你说什么?”

&ep;&ep;“俄罗斯人会把被害人倒吊起来,头部套上塑料袋,松松地绑在颈部,接着从脚跟开始倒水,水沿着身体流进塑料袋,渐渐把袋子装满。这种手法叫作‘月亮上的男人’。”

&ep;&ep;“你怎么知道?”

&ep;&ep;哈利耸了耸肩:“八十年代有个富有的外科医生叫比拉伊夫,他在黑市用两百万美元的价格买到真正的阿波罗十一号宇航服,只要有人敢对他耍诡计或不还钱,他就会让那人穿上那件宇航服,然后再灌水进去,并拍下里头那个可怜虫的面部表情。最后影片会寄到他所有的债务人手上。”

&ep;&ep;哈利朝天花板吐了口烟。

&ep;&ep;贝雅特的目光在哈利身上徘徊,她缓缓摇头:“哈利,你在香港都做了些什么事?”

&ep;&ep;“这你在电话上已经问过了。”

&ep;&ep;“可是你没有回答。”

&ep;&ep;“没错。哈根说他要指派我去办另一件案子,而不是这件,还提到有个卧底警察遇害了。”

&ep;&ep;“对。”贝雅特说,松了口气,因为两人的话题已离开古斯托的命案和欧雷克。

&ep;&ep;“那是怎么回事?”

&ep;&ep;“死者是个年轻的缉毒组卧底探员,他的尸体被冲上歌剧院延伸入海的那道斜坡,现场有观光客和儿童等,引起很大的骚动。”

&ep;&ep;“被人射杀?”

&ep;&ep;“溺死的。”

&ep;&ep;“你们怎么知道他是遭人杀害的?”

&ep;&ep;“他身上没有外伤,看起来像是意外落海,落水地点就在歌剧院附近。后来毕尔·侯勒姆检查他的肺脏,发现里面的水是淡水。你也知道,奥斯陆峡湾的水是咸水。看来有人把他抛进海中,布置得像是在海里溺毙。”

&ep;&ep;“这个嘛,”哈利说,“他身为缉毒组探员,一定会在奥克西瓦河边走来走去,河里的水是淡水,后来奥克西瓦河又流进歌剧院附近的海里。”

&ep;&ep;贝雅特微微一笑:“很高兴你回来了,哈利。这一点毕尔也想过,所以他比对了水中的菌丛和微生物等。死者肺脏里的水太干净了,显然经过过滤,不可能来自奥克西瓦河。我猜他是在浴缸或净水厂下方的池子里溺毙的,不然就是……”

&ep;&ep;哈利把烟蒂丢在面前的小径上。

&ep;&ep;“在塑料袋里溺毙。”

&ep;&ep;“对。”

&ep;&ep;“来自迪拜的男人。你对这个人知道些什么?”

&ep;&ep;“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哈利。”

&ep;&ep;“可是你没有全部告诉我。”

&ep;&ep;“没错。”

&ep;&ep;两人在安克尔桥旁停下脚步,哈利看了看表。

&ep;&ep;“你要去别的地方?”贝雅特问道。

&ep;&ep;“没有,”哈利答道,“我看表是为了让你有机会说你要走了,而不会觉得是把我甩掉。”

&ep;&ep;贝雅特微微一笑。哈利心想,她笑起来很有魅力。怪了,她竟然没有男朋友。也许她有。她是他仅有的八个手机联络人之一,而他竟然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ep;&ep;b代表贝雅特。

&ep;&ep;h代表哈福森。哈福森是哈利过去的同事,也是贝雅特孩子的父亲。哈福森已因公殉职,但哈利尚未删去他的电话号码。

&ep;&ep;“你有没有跟萝凯联络?”贝雅特问道。

&ep;&ep;r代表萝凯。哈利心想贝雅特之所以提起萝凯,是不是因为听见“甩掉”这两个字才联想到她?他摇了摇头。贝雅特等待着,但他没有再说话。

&ep;&ep;两人看着对方,同时开口。

&ep;&ep;“我想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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