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轮到杭峰出发,简跟杭峰走在一起,握拳给他鼓劲儿。

&ep;&ep;身后,跟着沉默的杭阳,以及冻成了鹌鹑,全副武装,围巾快要裹上眼睛的阿拉法特。

&ep;&ep;外面。

&ep;&ep;风又大了一点。

&ep;&ep;这是在常规赛场上,绝对会暂停比赛的风力。

&ep;&ep;但在极限运动上,只不过条件艰难一点,绝对没到暂停比赛的程度。

&ep;&ep;上一组选手就在杭峰的注视中滑下去,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风雪中,留下一道浅浅的滑痕。

&ep;&ep;赛道上更多的山石裸露出来,都是在比赛的过程被选手铲飞的雪,极限运动的赛道不需要找平,锋利的黑石,深陷的雪坑,赛道比起一开始变得更加艰难不可控,留在后面滑绝不是好事。

&ep;&ep;就杭峰入眼所见,原本一处被厚雪覆盖的跳台,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头,已经不能再用,照搬前人的路线只会失败。

&ep;&ep;真羡慕滑在最前面的女子组,那时候的雪松软厚实,很多障碍物被掩埋在雪底深处,选手根本不需理会,可以从上面一气呵。

&ep;&ep;杭峰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提着他的滑雪板来到了出发点上。

&ep;&ep;来到瑞国后,一直没有滑雪,不过记得很清楚这里的脚感和国内不一样,雪更加松软,难以压实,所以滑起来更加平顺,犹如烫热的刀尖从黄油上切过的感觉。

&ep;&ep;他最后往下蹲了蹲,前后弓步,将身体最后一次拉伸开来。

&ep;&ep;然后站直,护目镜后的双眼落在观景台上,出发点的裁判正坐在一个烤炉旁边暖手,被杭峰看见,他便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想了想干脆起身,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走了过来。

&ep;&ep;“再等一会儿。”

&ep;&ep;这位裁判在对杭峰说话,在同组选手羡慕又理所当然的目光中,像是特意给杭峰的交代。

&ep;&ep;杭峰点头道着谢,能够感觉到自己在这次赛场里,无处不在的特权。

&ep;&ep;并不是关系到比赛结果的特权,但就是这一点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ep;&ep;杭峰前段时间在滑板速降上的“三破纪录”,太疯狂了。

&ep;&ep;极限运动圈里的人,就没有不知道杭峰的人。

&ep;&ep;这还得谢谢阿拉法特啊。

&ep;&ep;出发点的裁判说完,视线又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就现在这个站位吗?”

&ep;&ep;杭峰和另外一名选手点头。

&ep;&ep;“好的。建议你们再活动一下,这天气真是太冷了。听说这几天可能会下一场大雪,希望不会影响明天的比赛。”

&ep;&ep;这裁判意料外的有点话痨,杭峰犹豫了一下,接上:“天气预报怎么说?”

&ep;&ep;“天气预报说明天没有雪,但大山里谁知道呢,风刮起来的时候会带走一些落雪。”说道这里,出发点裁判严肃地提醒道:“离左边远一点,如果不想和雪一起掉下去的话。”

&ep;&ep;交谈很快结束,裁判抬手按

&ep;&ep;上耳朵,耳朵里挂着一个耳机。

&ep;&ep;他歪头听了几秒,对杭峰他们说:“好了,小伙子们,做好准备出发吧。”

&ep;&ep;在他们移动的过程里,他又说:“难度赛段,左边巨石的外面,雪不够踏实,别往那边去。”

&ep;&ep;杭峰道着谢,不太明白裁判指的是哪个地方,等会儿滑下去,他得去看看。

&ep;&ep;“好了好了,准备吧,后面还有三组我就可以下班了,这该死的天气。”

&ep;&ep;说完这位出发点的裁判对观景台那边挥了一下手,随后做出倒数五个数的手势。

&ep;&ep;五……

&ep;&ep;四……

&ep;&ep;三……

&ep;&ep;二……

&ep;&ep;“go!”

&ep;&ep;杭峰将支在披上的板头压下,身体倾斜下去,左脚前,右脚后,徐徐滑动。

&ep;&ep;这是他最舒服的姿势。

&ep;&ep;出发点的坡面倾斜度往往较高,这里的坡度明显超过了40°。

&ep;&ep;往下滑着的速度增加的很快,不过三四十米的距离,就达到了30迈。

&ep;&ep;出发,不过是最基础不过的部分,杭峰和他的同组选手不分向后滑在雪道上,沿着这条不算宽阔的雪道往山下滑。

&ep;&ep;第一路段。

&ep;&ep;也就是刚出发的部分。

&ep;&ep;这是一条高山滑雪道。

&ep;&ep;盘山的雪道蜿蜒在陡峭的岩壁上,雪道的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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