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墨森赶到医院的时候,章若楠已经进了手术室。

&ep;&ep;唐歆换上白大褂正准备进产房,刚好撞上匆匆赶来的江墨森。

&ep;&ep;江墨森眉心紧蹙,眼神里写满了担忧,“唐歆,阿楠和她的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ep;&ep;唐歆不清楚章若楠摔得有多严重,也不清楚是否伤及腹中的孩子,所以她无法给江墨森一个明确的答案。

&ep;&ep;“江墨森,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出了意外。这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会尽量保证她们母子的安全。”

&ep;&ep;店长赶紧站出来赔礼道歉,“江先生,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我们事后一定向章小姐郑重道歉!”

&ep;&ep;唐歆没时间留下来跟江墨森多做解释,脚步匆匆进了手术室。

&ep;&ep;江墨森心里惦记着章若楠的安危,不忘了追究母婴店的过失。

&ep;&ep;“阿楠在你们店出了意外,如果她跟孩子有个好歹,责任我一定追究到底!”

&ep;&ep;店长深知章若楠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人,尤其她还是赫家的人。赫景洲在商界里独占鳌头,倘若他追究起责任,她们爱婴堡连锁就离关门不远了。

&ep;&ep;眼前的男人身上自带贵气,肯定也是不能得罪的人。

&ep;&ep;“江先生,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我们肯定不会推脱责任!眼下我们只能祈祷,祈祷章小姐和她的孩子平安无恙。”

&ep;&ep;江墨森打电话给他的律师朋友,“言宸,有兴趣接个案子吗?”

&ep;&ep;言宸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江墨森,说说,我是不是你出狱后第一个联系的朋友?如果是,我便免费接下这个案子。”

&ep;&ep;江墨森薄唇紧抿着,没有因为言宸的话松动半分,“是关于她的案子,我想你有兴趣接。”

&ep;&ep;言宸话里带着的玩味消失殆尽,“她怎么了?”

&ep;&ep;江墨森神色凝重地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案子具体的事项等我们见面了再细说。”

&ep;&ep;言宸刚想问个究竟,手机那头的江墨森已经挂断了电话,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ep;&ep;他和江墨森既是高中校友,又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同学总喜欢拿他们做比较。章若楠璀璨耀眼如同天上的星辰,跟江墨森可谓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ep;&ep;言宸倾慕章若楠,又不好夺人所爱,只好将那份喜爱藏在心底深处。

&ep;&ep;他的这点小心思,最终还是被眼尖的江墨森察觉。

&ep;&ep;转眼间十年过去了,他已经是律政界鼎鼎有名的律师,所接案子无一败诉。

&ep;&ep;江墨森难得开口求他,大概是赌定了他不会不接她的案子。

&ep;&ep;手术室里,负责麻痹的医生正在给章若楠打麻药,为剖腹产做准备。

&ep;&ep;唐歆有上千例的手术经验,此时也忍不住犯难,“阿楠,手术必须有丈夫的亲笔签名。生孩子是大事,赫景洲不能缺席!”

&ep;&ep;“你还有力气吗?需要我帮你拨通他的号码吗?”

&ep;&ep;章若楠疼得人影都出现了重叠,声音显得虚弱无力,“唐歆,可以由他人代签吗?”

&ep;&ep;万一她出了意外,挺不过来,孩子顺理成章由赫景洲抚养。

&ep;&ep;如果她瞒着赫景洲偷偷把孩子生下来,江墨森会带着她的孩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过上无忧无虑的平静生活。

&ep;&ep;唐歆摇摇头,“赫景洲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能自私地剥夺他作为父亲的权利。我知道你心里的小算盘,可你这么做就等于毁了江墨森。”

&ep;&ep;赫景洲怎么可能允许江墨森带走他们赫家的血脉,甚至藏起来阻止他们父子相见。以赫景洲那种偏执的性格,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到。

&ep;&ep;光是想象,就知道东躲西藏的日子会有多么的艰辛。

&ep;&ep;章若楠眼泪流淌下来,“孩子身在赫家,注定没有要生活在‘刀光剑影’中。可我想让他当个平凡人,远离那些腥风血雨。就像你说的,我是个自私的人。”

&ep;&ep;唐歆不想站在道德的高度去评价她的选择,因为没有感同身受,永远无法体会她遭受过的磨难和心灵上的煎熬。

&ep;&ep;“阿楠,你说孩子对赫景洲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却需要你豁出性命。如果他对孩子足够重视,或许可以将孩子留在他的身边。”

&ep;&ep;毕竟,剥夺了赫景洲作为父亲的权利,也等于剥夺了孩子拥有父亲的资格。

&ep;&ep;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方式,她并不赞同。

&ep;&ep;章若楠疼得几近昏厥,却还是决定给赫景洲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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