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珮笙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日日夜夜里总是想着那天晚上的一切。

&ep;&ep;恶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让她信以为真。他靠着她喊痛、他吻着她的眉,都太突然,她措手不及。

&ep;&ep;几个諮商者面对不寻常的徐珮笙,只是谈话谈得更起劲,没有和其他人透露她的反常行为。

&ep;&ep;徐珮笙问过自己很多次,到底为什么这么在乎顾宇澜,害怕他难过,担心他遇害,却找不到适当的答案。

&ep;&ep;接下来的日子,她行程满档,没有和顾宇澜见面。

&ep;&ep;当她正以为那个梦境只是自己身体的不当反应时,这天中午,她在諮商室小憩片刻,它又再度袭来。

&ep;&ep;而且这次更逼真,她更看见那个想伤害顾宇澜和她的面孔。

&ep;&ep;她依然是在那个白色走廊上,这次她毫无犹豫地选择与前一个梦相反的方向走去。

&ep;&ep;梦里,她竟然还记得前车之鉴,这是她记忆力太好的缘故吗?

&ep;&ep;徐珮笙沿着白色走廊一路走到尽头,这次没有白门,只有一间空无一人的大房厅。

&ep;&ep;里头横横竖竖摆着很多大柜子,就像那个灰暗地下室一样,充斥着球员的球衣、球鞋等等。

&ep;&ep;她毫无犹豫跨步进入,很快地找到「14」号的柜子,那熟悉的球衣就是顾宇澜冠军赛当天穿着的衣服。

&ep;&ep;徐珮笙印象里在地下室、李总办公室闻到的淡淡异味,此时此刻不復存在。

&ep;&ep;走廊有几个脚步声,是男人皮鞋发出的「叩叩叩」。

&ep;&ep;徐珮笙很快躲到柜子后,整个人被淹没在错综复杂的箱子中,她确保没有人会看见她。

&ep;&ep;「你的事情,大可不必处理,只要你愿意承受后果。」又是那个讽刺邪恶的声音,向着徐珮笙越来越近。

&ep;&ep;她一动也不动地躲着,视线里看见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

&ep;&ep;他们走到「14」号柜子前,停下脚步。

&ep;&ep;「怎么?决定好了吗?」他的声音故意压低,靠在另一人肩旁,吐几口气搔着对方的耳朵。

&ep;&ep;那人握紧拳头,抑着想打爆对方的衝动,咬牙切齿等着他。

&ep;&ep;半晌,他妥协了,「好,我做。」

&ep;&ep;他靠近柜子,一个身子挡住徐珮笙,让她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

&ep;&ep;「停,等一下。」方才威胁他的男人抬抬手,拉下他即将要动作的手。

&ep;&ep;那种熟悉的异味已在空气漫开,比先前几次闻到的还要更浓。

&ep;&ep;那人绕过他,走到柜子旁。

&ep;&ep;徐珮笙后退几步,才发现墙角这里是死路一条,没有任何出口。

&ep;&ep;她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快要喘不过气,颤抖的身子让她连手机都没抓稳。

&ep;&ep;「哐啷!」她的手机滑落,掉在大理石铺成的地上。

&ep;&ep;「哈哈哈……哈哈哈……」那个诡异的笑声再次穿破她的耳膜,眼前高大的男人蹲下,与她平视。

&ep;&ep;徐珮笙握着柜子边缘的手扣得紧,指甲陷阱自己的肉里,却没有疼痛的感觉。

&ep;&ep;「不要……」当他勒着徐珮笙脖子时,她只能用无力的声音喊道,「不要……」

&ep;&ep;「怎么?偷偷潜入这里?想做什么呢?」那人一手将她往上拉,她撞倒一个大箱子,差点儿跌进里头。

&ep;&ep;「看来,你今天得当第一个牺牲者了。」原本站在后面的男人走上前,徐珮笙在模糊的视线里发现那个人是谁。

&ep;&ep;竟然是对她充满敌意的李总!

&ep;&ep;难道就是因为她在梦里破坏了他们的行动,所以他才会这样讨厌她?

&ep;&ep;李总又为何要对顾宇澜下手?他是被人逼迫的?

&ep;&ep;徐珮笙被那男人拖到一间小房间,那里没有半个窗户,厚厚的灰尘布满整个空间,天花板掛着的灯座年久失修,摇摇欲坠。

&ep;&ep;她口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们……想干嘛?」

&ep;&ep;对方又冷笑一声,「谁叫你随意闯入不该去的地方呢?女人啊,还是别乱跑的好。」

&ep;&ep;徐珮笙感觉到他勒在脖子上的手更紧,她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都是她和顾宇澜、母亲、父亲,他们的回忆。

&ep;&ep;大概明白不久后自己就会死亡,所以她紧张的情绪渐渐消失,此时更多的,反而是松一口气。

&ep;&ep;好像自己真正要从母亲自杀、父亲外遇、眼睛受伤的恶梦里解脱一般,有那么一点点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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