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到后头。

&ep;&ep;他「嗯」一声,握紧手上地拐杖,还有她细细的手腕。

&ep;&ep;两个人坐在餐桌前,餐厅没有全开的灯光带着一点黄色,比平常她冷清的房子多一些温馨。

&ep;&ep;气氛里漫着一些担心,以及他努力克制的难过情绪。

&ep;&ep;「你多吃一点,我没什么胃口。」顾宇澜看着她不停咀嚼的急忙样,笑了笑将盘子推进她旁边。

&ep;&ep;那滑溜溜的口感独特,绵密的蒸蛋是她最喜欢的一道料理,她从来也没和顾宇澜说过,他信手拈来便是佳餚。

&ep;&ep;徐珮笙也不想让他饿着,又无法劝说他去吃饭,只得站起来替他盛好饭,「你多少吃一点,再不吃我还得动手餵你。」

&ep;&ep;他情绪不好是一定的,徐珮笙身为心理諮商师,绞尽脑汁却想不到安慰他的话。

&ep;&ep;顾宇澜乖乖吃几口,自己煮的菜在嘴里翻滚着,淡然无味。

&ep;&ep;「你什么时候会拆石膏?」印象里,某些骨折的伤会以支架固定,而他膝盖的石膏,缠着也有一段时间,未曾改变过。

&ep;&ep;徐珮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让沉静的室内有些声音。

&ep;&ep;他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注意这件事,然而,他错了。

&ep;&ep;「之前医生有说要回诊,但我一个人去不太方便,所以就算了。」与其说是不方便,其实他更不想的是面对往后的復健、治疗,那定是一段很长很辛苦的路。

&ep;&ep;徐珮笙脸上眉头一皱,生气起来的样子让他觉得特别可爱。

&ep;&ep;「顾宇澜,」她声音一沉,「你是这样对待你的伤吗?」

&ep;&ep;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能坐在这里和他好好说话,完全是修养太好。

&ep;&ep;「我其实,不怎么在乎了。」他闭上眼,让剩下的悲伤留在眼底。

&ep;&ep;徐珮笙心头一阵疼痛,再度握紧了他的手。

&ep;&ep;「顾宇澜,以后不要一个人面对这些事好不好?我会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