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男人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衣着凌乱,不远处有个纯黑色的公事包,几张白纸散乱在地。警察拉起警戒线隔开看热闹的民眾,四下拍照取证。

&ep;&ep;「死得好惨啊……」

&ep;&ep;「是被人寻仇吧?」

&ep;&ep;「听说是抢劫。」

&ep;&ep;一旁的民眾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有些人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警察只好分出一些人力来看顾,避免群眾突破警戒线。

&ep;&ep;「借过!借过!死者家属来了!」远远地传来一声大喝,一名警察带着一位妇女及一个小女孩分开围观群眾。

&ep;&ep;「小渝,要跟紧哦!」妇女紧牵着小女孩,一脸担忧的神色。

&ep;&ep;围观群眾听到警察的喊声,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三人穿越重重的人潮总算来到警戒线内。

&ep;&ep;「啊!」妇女一见到死者尸体,双腿无力地跪到地上,不敢置信地掩面痛哭。

&ep;&ep;本来紧牵着妈妈的手的小女孩感觉到失去了牵引,疑惑地望着嚎啕大哭的母亲,似乎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ep;&ep;「死者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蒐证的警察喊了一声,另一人快步上前。

&ep;&ep;小女孩听到声音转头过去,看见躺在地上血红的父亲,手中还死抓着一隻白毛但沾上许多红色的布偶熊。

&ep;&ep;那是她昨天跟爸爸说她很想要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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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曼华看着自己书桌上贴着的一张纸条,粉红色底的信纸上有着鲜红色的笔跡。「花在彼岸,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ep;&ep;她脸上掛着若有似无的笑,轻轻拂过纸条。

&ep;&ep;「申行哥哥……」曼华的眼角有一滴泪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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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我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去了。」病床上的豫一向俊挺的脸恢復血色,不再像受伤时那样萧瑟。

&ep;&ep;「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们不知道要怎么办。」小渝露出久未见的轻松笑容,豫被抓以来心上就悬着的大石总算放下了。

&ep;&ep;「鼎,你在想什么?」豫看见旁边的正凝没有作声,似乎在沉思着。

&ep;&ep;「嗯?」正凝从恍惚中回神,豫跟小渝都盯着他。

&ep;&ep;「你还好吗?是在想被攻击的事?」小渝轻轻拍了拍正凝的左肩。

&ep;&ep;「算是吧,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正凝转头看向豫。

&ep;&ep;「豫哥,我爸妈跟黄昏是不是也有关係?」正凝的眼神异常坚毅,直对着豫的目光。

&ep;&ep;「阿鼎的爸妈也是黄昏的人?」小渝一阵错愕。

&ep;&ep;「我也不确定。只是前阵子我想起我爸妈死前有一些奇怪的行为,而且在他们死后黄昏很快就派人来了,如果他们跟黄昏之间没关係的话这根本不合理。」正凝稍作停顿,豫依然不发一语。

&ep;&ep;「还有我被攻击的时候,临说月蚀并不打算杀我,只是要我跟着他们去一趟。我对于月蚀而言,并不是一个很有威胁性的人物,完全没必要特地花时间在我身上,加上先前的疑惑,我能想到的只有我爸妈曾也是黄昏的一员,而且可能掌握着其他人不知道的机密,所以黄昏才会来保护我,月蚀也想要找我。」一旁的小渝越听越震惊,双眼瞪大地看向豫。

&ep;&ep;豫只是沉默地看着两人,良久后才吐了一口气。

&ep;&ep;「你们应该都知道,八年前黄昏跟月蚀有过一次大战。」豫闭上眼睛坐起身,缓缓张口。

&ep;&ep;「但你们可能不晓得,其实月蚀是从黄昏分裂出去的。」豫放慢语速,彷彿怕两人听不清楚。

&ep;&ep;「什么?」正凝和小渝同时惊呼。

&ep;&ep;「黄昏成立的宗旨是约束卦象能力者,避免有人滥用能力做出危害社会的事,并推举公认最强的八圣之首『乾』担任首领。黄昏发展得相当迅速,许多利用能力为非作歹的人都被逮捕、甚至处决。」说到这时,豫睁开眼睛,看向小渝。

&ep;&ep;「难道……」小渝彷彿想起什么,脱口而出。

&ep;&ep;「当初杀害你爸爸的,就是一个卦象能力者,他抢走了你爸身上所有跟钱有关的东西。没过多久,那个人就被黄昏处死了。」豫锐利的眼光闪过一丝狠色。

&ep;&ep;「难怪警察一直抓不到兇手,原来是黄昏已经制裁他了。」小渝浑身颤抖着,眼框中充斥着水雾。

&ep;&ep;「过了一阵子后,以坤卦为首的一群人开始质疑乾的手段过于强硬,对卦象能力者的限制太多。一次激烈争辩过后,坤便带着这些人离开黄昏,成立了月蚀,并强调目的是为了追求卦象能力者的自由,黄昏与月蚀开始针锋相对。」正凝和小渝出神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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