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站住,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ep;&ep;孟尝抽出剑,脚下对着房景毓的腿弯处一踢,房景毓跪在了花小婵面前,一把滴血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p;&ep;“花小婵奔跑的脚步生生停在了距离房景毓三米之外的地方,不敢在靠近。

&ep;&ep;她看着房景毓受伤,心疼的几乎快要碎开,“子毓,子毓,你坚持住,我来救你了。”

&ep;&ep;房玉良被梁裴钰搀扶着在后面看见这一切,恨不能冲上去杀了孟尝。

&ep;&ep;但他知道,他这样只会害了房景毓,所以,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ep;&ep;整座城的惨叫声已经彻底停止,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血腥味,三千将士除了投降的之外,其余全部被杀。

&ep;&ep;“孟尝,你已经败了,你看看你的周围,你的人都死了,我劝你还是把我们的搂主给放了。”

&ep;&ep;梁裴钰不忍自家主子被虐,朝孟尝喊了一声,他的身后站着上百雀枝楼的人。

&ep;&ep;这些人的目光中全都藏着一把剑,一起射到了孟尝身上。

&ep;&ep;孟尝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丝毫没放在心上,随即将目光移向花小婵。

&ep;&ep;花小婵目光不舍的离开房景毓,抬头看向孟尝,孟尝的脸上还带着面具,花小婵已经知道了那张脸下面长的什么样子。

&ep;&ep;“孟尝,你要是敢杀他,我会给他陪葬,他不会是孤单一个人。”

&ep;&ep;落雪如扯絮一般在花小婵周围落下,她站在雪地中,那张脸美的惊心动魄,一段时间不见,她出落的更加出挑了。

&ep;&ep;因为怀有身孕,脸颊上也有了肉,眉梢眼角之间仿若三月芙蓉花开,美丽不可方物。

&ep;&ep;孟尝看着眼神拒绝的花小婵,目光扫向她隆起的小腹,心里某个地方痛了一下:

&ep;&ep;“花小婵,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ep;&ep;曾经他用萧复的身份一次次的接近花小婵,他的身上至今还带着花小婵送他的香袋,他一直不曾取下。

&ep;&ep;哪怕它在时间中褪去了原本艳丽的色彩,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它视若珍宝。

&ep;&ep;只因为那是花小婵一针一线绣的,亲手挂在他腰间的。

&ep;&ep;自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别人都叫他萧复,只有花小婵想都不想叫他孟尝。

&ep;&ep;看来只有花小婵懂他。

&ep;&ep;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ep;&ep;遇到花小婵的那一刻,他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想要将一个人占为己有。

&ep;&ep;“对,子毓是我的全部,没了他,我也不会独活。”

&ep;&ep;孟尝以为花小婵会苦苦哀求他放了房景毓,可花小婵没有,但却比求情更让他感到心痛。

&ep;&ep;她宁愿跟房景毓同归于尽,也不愿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也不愿求他。

&ep;&ep;孟尝看着花小婵,“如果我非要杀了他呢?”

&ep;&ep;“我说了,他死了,我会给他陪葬。”花小婵看着孟尝,眼睛一眨不眨,带着冰冷的气息,连她的发梢都是冰冷的。

&ep;&ep;孟尝眼神有些受伤,花小婵说的决绝,没有丝毫犹豫,她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p;&ep;眼睛盯着孟尝,一滴血迹殷了出来,簪子只要再往里一点,她就会没命。

&ep;&ep;孟尝看着他,心里难过至极,又心疼,若是没了花小婵,他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ep;&ep;“小婵,你都没有求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放了他,或许你们都不用死。”

&ep;&ep;花小婵眼神冷如冰雪,“如果我求你,你真的会放了他吗,你会这么好心。”

&ep;&ep;孟尝点头:“会。”

&ep;&ep;所有人都以为他败了,房景毓以为在这里设计杀了他的人,就可以打退他,不可能。

&ep;&ep;他有数不尽的金山银山,他可以东山再起,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得到。

&ep;&ep;对别人来说东山再起可能是一辈子那么漫长,但是对于他来说,他还有退路,这天所有的土匪,都是他的人。

&ep;&ep;他们杀的只是他们看见的,他摆在明面上的人,还有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他们才是他真正的利器。

&ep;&ep;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到处杀人放火,到时候会民不聊生。

&ep;&ep;“我答应你放了他,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让你跟我离开这里,只要你跟我离开,我保证不会杀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ep;&ep;“你做梦!!”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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