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花小蝉说着把准备好的二十两银子掏了出来,双手举过头顶:

&ep;&ep;“这是我临走的时候房家让我给你们的银子,你们拿了这银子,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

&ep;&ep;老花头方才那一巴掌声音太大,吓哭了怀里的孩子,花大娘好不容易才哄住了,听到花小蝉说这些话,眼圈就红了:

&ep;&ep;“小蝉啊,你爹不是那个意思,你爹也是为了你好。”

&ep;&ep;“不管说,你也是个好人家的闺女,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这一旦叫了相公,就等于承认你嫁过人了!”

&ep;&ep;“万一那房家五哥儿去了,你除了守寡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ep;&ep;“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怎么能不叫你爹心疼,就是娘心里也难受!”

&ep;&ep;“不管再怎么说,你也是爹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可不容易咧!!”

&ep;&ep;“你说我们怎么能忍心你受苦咧!!”

&ep;&ep;“你就听你爹的,等回去以后就改口吧,啊。”

&ep;&ep;花小蝉紧紧咬着嘴唇,听花大娘把话说完,抬起头来,带着一一股子倔强道:

&ep;&ep;“爹,娘,我相公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

&ep;&ep;“而且就算是他死了,我也当自己是他的娘子。”

&ep;&ep;花小蝉凌然不惧:

&ep;&ep;“有些话我不说是因为怕你们二老听了生气、伤心,所以你们也不要再逼我!”

&ep;&ep;花小蝉刚生下来,老花头就嫌弃她是个女儿身,所以大小就没有抱过她一次。

&ep;&ep;别的孩子都是在父亲的膝盖和肩头上长大的,可她确是自己在地上爬着长大的,从小就没有人管。

&ep;&ep;好几次她从床上摔下来,嗓子都哭哑了,老花头连看也不看。

&ep;&ep;至于她为什么叫花小蝉,据奶奶说,老花头一见到她是个姑娘家家的,就随手指着外面吱吱乱叫的蝉给她娶了这么个名子。

&ep;&ep;夏天的蝉鸣尤其的叫人厌烦,老花头之所以给她取名叫花小蝉,大概就是厌烦她的意思。

&ep;&ep;直到弟弟小石的出声,老花头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ep;&ep;“混账,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没大没小,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是要气死你爹我吗??”

&ep;&ep;老花头气的脸色铁青,举起手里的烟杆子狠狠抽了花小蝉几下,花小蝉硬是咬牙忍着。

&ep;&ep;老花头打累了,就用手指着花小蝉道:

&ep;&ep;“我说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居然把你爹我当成仇人!”

&ep;&ep;“你说那房家五哥儿不会死,他就不会死了,他要是万一死了,我就问你,你下半辈子要怎么过??”

&ep;&ep;“寡妇,寡妇,你还小,懂个啥,你知道寡妇是啥意思不??”

&ep;&ep;“寡妇就是死了男人,后半辈子伴着一缕青灯过一辈子,不说远处,就说我么村的周大娘!”

&ep;&ep;“人家周大娘跟你一样,嫁了个短命的男人,不到两年男人就死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ep;&ep;“你看看周大娘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人孤苦伶仃,连生病了都没人管,死了多少天,尸体都发臭了才被人发现!!”

&ep;&ep;“这就是寡妇的下场。”

&ep;&ep;老花头语重心长的对花小蝉,道:

&ep;&ep;“小蝉啊,你也别怪爹说话重,你还年轻,爹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掉。”

&ep;&ep;“你还是赶紧改口吧。”

&ep;&ep;花娘子也在旁附和道:

&ep;&ep;“是啊,小蝉,你就听你爹一回,当父母的哪有害孩子的,我们也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些!”

&ep;&ep;花小蝉听了,知道自己很难让他们改变心意,于是站了起来,目光平视着他们道:

&ep;&ep;“爹,娘,你们当初把我卖给房家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了吗,但你们还是收了房家的银子把我给卖了!”

&ep;&ep;“这难道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ep;&ep;“你们是不是还想说你们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可是我又能吃多少粮食,每天我就只吃两个芋头!”

&ep;&ep;“你们卖我,难道就是因为家里连两个芋头都供不起我是吗??”

&ep;&ep;“小蝉从小到大,我每天帮家里干多少事,做饭、洗衣服、割草、干农活,每天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ep;&ep;“难道我做这么多,还不够两个芋头的钱??”

&ep;&ep;“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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