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绝微微一挑眉,那副和杞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扬起一抹轻佻的笑容:“这么急着离开?”

&ep;&ep;临川并未回应他,只淡淡垂眸望着面前的茶水,浓密的睫毛覆下来,掩盖住一双明眸,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这一时间在江绝看来,只越发的引人注目了。

&ep;&ep;怎会有男子长的如此好看。

&ep;&ep;又怎会有男子性情如此冷淡,偏生又冷淡得令人移不开眼。

&ep;&ep;当真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这京城第一公子之称,绝非浪得虚名。

&ep;&ep;若是此等才华与美貌并存的男子,能够为自己所用……

&ep;&ep;思及此,他悠悠一笑,不由得换了个话题:“听闻临公子与三弟是肺腑之交,此话可当真?”

&ep;&ep;临川早已知悉他的心思,缓缓掀起眼皮看向他:“若是你想拉拢我,最好还是将这心思收起来。”

&ep;&ep;如今的朝堂势力乃是两边倒,一边由丞相领头,煽风点火的支持江绝。一边是父亲这边,带动了大大小小的臣子们倒戈向杞越。

&ep;&ep;毕竟,现如今皇子们死的死,守陵的守陵,唯一剩下的一个三皇子杞越,是诸位大臣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说也比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无名皇子更可靠些。

&ep;&ep;无奈有丞相在那儿,依旧带动了不少人追随江绝。

&ep;&ep;听到对方如此不客气的回绝自己,江绝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随即不再多言。

&ep;&ep;不算愉快的游湖结束,碍不过对方的无赖,只能让他一路送着自己回了将军府。却未曾想,街边茶楼上,窗口站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他注视着街道上一前一后走过的两个人,不由得暗暗捏紧了拳头。

&ep;&ep;……

&ep;&ep;临川不知为何,只几天的时间,杞越便与他形同陌路了。不止不像以前那般频繁出入将军府,甚至还有些躲着他的趋势。

&ep;&ep;皇宫。

&ep;&ep;“三皇子殿下,这大将军还靠得住吗,听闻最近那临公子与江绝走的甚近,我担心会不会……”

&ep;&ep;“闭嘴。”

&ep;&ep;冷瞥了一眼那大臣,杞越按耐下内心的躁动,沉着脸冷声道:“让你找的东西,都找到了吗。”

&ep;&ep;大臣蓦然惊醒过来,从怀里摸出一本什么东西,双手递了过去:“我派人四处摸索许久,这里面记载着丞相这些年来独揽大权,结党营私,奢侈无度等诸多罪犯。”

&ep;&ep;语罢,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据可靠消息说,当初二皇子派人暗杀四皇子,也是太子教唆的,而丞相之前一直站在太子身后,此时与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ep;&ep;“很好。”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他眺望着远处,似是叹息。

&ep;&ep;“丞相这个老东西,也是时候该退出朝堂养老了。”

&ep;&ep;至于大将军,不需要借助他的力量,他杞越也能将想要的东西,紧紧握在手里。

&ep;&ep;……

&ep;&ep;同年八月,邻国来犯,一战过后,大将军身负重伤性命垂危。无将率兵,正如同群龙无首,百万士兵犹如一盘散沙,国之存亡,岌岌可危。

&ep;&ep;正在这危急关头,将军府那第一公子,在万众瞩目中穿盔戴甲替父出征。

&ep;&ep;全京城百姓送他离城那一天,依稀记得是个风和日丽的清晨。

&ep;&ep;日光初起,薄雾未散。

&ep;&ep;男子一身银色盔甲坐于战马之上,三千墨发用一根白绸紧束,面容俊美神色冷凝,有如绝世之姿。

&ep;&ep;这一幕深深印刻在众人脑海中,随着他率领千军万马的身影渐渐远去,城门缓缓合上。

&ep;&ep;……

&ep;&ep;战场上,层层薄雾夹杂着战火浓烟,滚滚着散布弥漫,浓浓的血腥味与硝烟味夹杂着,充斥在沉闷的空气中,刺鼻难闻,令人作呕。

&ep;&ep;持续的厮杀,城楼之上死尸伏地,层叠堆积,血流成河,而城楼之下,无数士兵挥刀劈砍。

&ep;&ep;枪刀与长剑铿锵飞舞,一批一批的奇兵倒下,又有一批一批的奇兵补上,血液将土黄大地也染红,脚下踩踏而过的一具具尸体,不知是我方,还是敌队。

&ep;&ep;而战场的中心,由一帮武将和车骑部队掩护着的,马背上一抹修长的身影不断挥舞着手中长剑。

&ep;&ep;眼前,是疯狂的杀戮,身后,是炽热的烽火。

&ep;&ep;身上的盔甲染上血迹斑斑,俊秀面庞上暗红色的鲜血触目惊心,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红色,是此刻眼中唯一的色彩。

&ep;&ep;凉风拂过袭来浓重的血腥味,沉雾中两道银光不断交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