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背后的权势更大,谁更被恒德帝所看重,诸多种种,便决定了大臣们将会投入哪位皇子麾下。

&ep;&ep;将军府。

&ep;&ep;阳春三月,粉桃新蕊初绽,柔软娇嫩的花瓣盛开来,一朵一朵压满枝头,和煦的清风拂过,携来满鼻的芬芳。

&ep;&ep;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ep;&ep;春风暖意,静谧和谐的空气中,隐隐传来悠扬而清丽的琴声。

&ep;&ep;后院种的几棵桃树正在肆意展现风姿,这纷纷扬扬飘落的桃花雨下,男子一身白衣席地而坐,膝上放着一把暗红色的七弦琴。

&ep;&ep;他垂目专注的看着手下紧若游丝的琴弦,素手抚琴,神色平静如水,眸光浅淡,婉转的琴音从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下流泄出来,似浓墨重彩中那一点清淡,韵味绵长。

&ep;&ep;唯美动听的琴声,与那随风飘飞的漫天花雨,似乎格外应景。

&ep;&ep;悠扬的琴声中,突然出现的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片美好的宁静。

&ep;&ep;“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ep;&ep;闻言,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停止了勾抹,轻轻覆在琴弦上,平息下琴弦的余颤,转而缓缓回眸看去。

&ep;&ep;美人一回眸,万花皆失色。

&ep;&ep;杞越一手捏着粉嫩的花瓣,站在那里望着花雨中的人,久久移不开眼。

&ep;&ep;那人有着一副极好的面容,如玉的额,细长的眉,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优美的薄唇轻轻抿起,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眸光冷淡的眼。

&ep;&ep;比男性更阴柔,比女性更英气,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惊艳到的美。

&ep;&ep;短暂的失神过后,杞越嘴角勾起调侃的笑,捏着手里的花瓣走向他:“阿川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骑射枪剑无一不擅长,最重要的是……”

&ep;&ep;他拖长了音,轻轻凑到他耳边,将手里的花瓣别在他发间:“最重要的是,阿川还长的美,怕是要将这整个京城的女子都给比了下去。”

&ep;&ep;临川抱着暗红古琴站起身,飘落了一身的花瓣,绝美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只静静注视他。

&ep;&ep;杞越又爽朗一笑:“也对,若不是如此优秀,阿川这第一公子之称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ep;&ep;临川淡淡看着他,稍显清冷的声音随即响起:“你倒是将这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家了。”

&ep;&ep;“那可不是。”杞越双手负背,仰起下巴悠然道:“这将军府我从小玩到大,算得上是半个家了。”

&ep;&ep;临川抿唇轻轻摇头,似是叹息:“如今是非常时期,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你竟还频繁出入我这里,就不怕生起事端。”

&ep;&ep;朝中大臣都有各自支持的皇子,而作为最不受宠的一位,站在杞越背后支撑的却是寥寥无几。

&ep;&ep;就算有,也只是几个小权小势的臣子,之于他,可谓是掀不起任何风浪。

&ep;&ep;不过,作为除丞相之外,臣子中最得权势的大将军,却一直没有表示看好哪位皇子,这也不禁令几位皇子竞相拉拢,可这威严的大将军,却一直以来无动于衷。

&ep;&ep;杞越这样三天两头往将军府跑,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再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流传出去,人言可畏,到时候传到恒德帝耳朵里的,就可能是串通臣子企图谋逆,而不是单纯的看望好友这么简单了。

&ep;&ep;他注视着临川狭长深邃的双眼,忽然压低了嗓音,沉声道:“阿川,昨晚刺杀四皇弟的人被抓到了,你猜是谁?”

&ep;&ep;临川抬眸瞥向他,静待下文。

&ep;&ep;“是二皇兄的人。”

&ep;&ep;他低沉着脸说出这句话,神色却又在一瞬间轻松起来:“父皇现在一边要处理四皇弟后事,一边又要处理二皇兄,哪有时间来管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子。”

&ep;&ep;临川神色不动,脸上一片平静之色,他眺望远处,启唇轻声:“如今四皇子已死,二皇子残杀兄弟,免不了被处置,或许终身幽禁,或许被发配去守陵,这宫中便只剩下一个太子,和你了。”

&ep;&ep;听到太子这两个字,杞越面上浮现出一丝轻蔑,不屑的嗤声:“太子终日声色犬马,背后的力量除了丞相之外寥寥无几。”

&ep;&ep;临川抿唇轻轻摇头,叹声:“太子看似活的荒唐,却也是有头脑之人,如今二皇子已经迫不及待除去四皇子这块碍脚石了,想必太子也是蓄势待发,这段时期你且千万注意。”

&ep;&ep;“我本无心与他们争,但我不犯人,人却惹我。”

&ep;&ep;杞越长叹一口气,撇头看向神情冷清的人,眼底划过一抹暗沉:“若是我想夺得这皇位,阿川可愿助我一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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