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ep;&ep;他抽出一本书,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来,摸着上边的人。“你廖爸爸……其实是个很怕寂寞的人,我最近老是梦见他,说他在那边孤单。”

&ep;&ep;“您可别这么想……”廖一一眼眶通红,抓过窦玏的手,“您就是发了场烧,打完今天的针,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爸爸。”

&ep;&ep;窦玏没有回答她,还是看着照片上廖文瑞的脸。

&ep;&ep;“你廖爸爸年轻时候其实很帅的,对不对?”窦玏说,“我当年啊……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长得又顺眼又好看。”

&ep;&ep;廖一一喉头哽咽,轻轻点头:“嗯。”

&ep;&ep;“二二呢?”窦玏轻声问,“是去上学了吗?怎么还没见她放学回来啊?偷偷儿地去哪儿玩了?”

&ep;&ep;“您又记岔了,”廖一一哭笑不得地说,“二二去学校是给学生上课,不是去上别人的课。”

&ep;&ep;窦二二最后还是当上了教授,干了跟自己老爹一样的行当,她脾气直,讲课的内容又确实多,时不时拖堂,几乎没人敢翘她的课,也从来不敢早退。

&ep;&ep;“哎,等她回来,让她记得给她廖爸爸买点水果。”窦玏句句话都离不开廖文瑞,关心这关心那的,操心个不停。

&ep;&ep;廖一一有些听不下去,捂着嘴偷偷拭泪,从廖老爸过世,窦老爸就变成这样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

&ep;&ep;这时正好窦二二走进来,看见这情形,明白是老毛病又犯了,她叹气说:“还是让爸在这儿再住两天吧,也有专人照顾,省得回去以后又满屋子找他老婆。”

&ep;&ep;窦玏不满道:“怎么说话呢?”

&ep;&ep;窦二二放下手提包,坐到他身边来,低声说:“我错啦——”

&ep;&ep;窦玏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却不小心把戒指甩了出去。叮叮当当,戒指滚落到床底下,廖一一俯下身子,把戒指捡起来。

&ep;&ep;“又掉了。”窦二二接过戒指,拿今天顺路买的一根链子把戒指套起来,挂在了窦玏的脖子上。

&ep;&ep;窦玏低头摸着戒指,说:“我和你廖爸爸刚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把戒指挂在脖子上……”

&ep;&ep;窦二二咬着嘴唇,竭力让自己不哭。“嗯,我们都知道。”

&ep;&ep;“唉……”窦玏靠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