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付文茹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说:“说真的,回国之前我胃没这么大,我十五岁之前都没吃过辣的火锅。早知道国内美食这么多……主要是被前女友带的,她喜欢吃,我就陪她一起吃。”

&ep;&ep;她突然提到前女友,那么理所当然,窦玏有点羡慕。他真想打着喇叭告诉全世界他和廖文瑞的关系,可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ep;&ep;“姐,”本来付文茹的年纪就比他大一点,他就干脆这么喊了,“你当初出柜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ep;&ep;“我很轻松的啊,”付文茹叼着牙签,结合她脸上还没卸下来的烫伤,像个女流氓,“想公布就公布,爱接受不接受。谈恋爱是我自己的事,别人凭什么指指点点?难道因为我是个同性恋,就不是个好演员了?说真的,那些人要diss同性恋,有本事就什么都别用,圣罗兰的口红别用,电脑也不要用。”

&ep;&ep;窦玏等她继续,她把牙签扔烟灰缸里。“他们瞧不起,出来骂,不就是觉得你可有可无么?一群不把我当回事的人说的话,我干嘛把他们当回事?”

&ep;&ep;她唏嘘道:“只有我在乎的人,才能用语言伤害到我。”

&ep;&ep;到了晚上拍戏的时候,窦玏都还在回想付文茹的这句话,他觉得她说得很对,真相录下来发给廖文瑞,让他也听一听。

&ep;&ep;回到酒店,有人敲门。窦玏打开门,大堂经理拿着一捧花站在那儿。

&ep;&ep;一大团蓝色妖姬送到他手上,他问是谁送的,经理说他也不知道,一个人送过来,只说要交到他手上。

&ep;&ep;窦玏心想,这瑞送的,那就只有另一个人了。

&ep;&ep;他回到房间,仔细检查里面,没发现有监视器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只找到一张卡片。卡片上用花体写着:SotisIssyouchIcanhardlystandit.(有时候我好想你,想到无法承受)

&ep;&ep;这回还拽上了英文,窦玏真的服气了。他看向卡片背面,上面还有一句话:你的每一个回应都让我无法自拔。

&ep;&ep;窦玏:???

&ep;&ep;……

&ep;&ep;窦玏认为,这个人精神上一定有问题。他叫了前台,让她去把这束花扔了。

&ep;&ep;花是不在眼前了,但是恶心感还在。他去找廖文瑞诉苦:好难过,变态都来给我送花了,你怎么还没给我送个玫瑰什么的过来啊?

&ep;&ep;廖文瑞给他回应的是一个中老年表情包,空白的界面上显示了四行发光的文字:网络一线牵,相聚在空间。真情连四海,珍惜这段缘。

&ep;&ep;窦玏:……

&ep;&ep;他一时间感觉分外苍凉,寒心地说:你再这样,我就要去和变态叔叔谈恋爱了。

&ep;&ep;廖文瑞:哦,然后去尝尝变态叔叔的金针菇吗?

&ep;&ep;窦玏:你怎么知道是金针菇?

&ep;&ep;廖文瑞:据专业人士鉴定,恶毒的人,吊都比较小。

&ep;&ep;窦玏开心了,还是他的瑞哥最会说话。

&ep;&ep;元旦晚会那天晚上,窦玏果然没空去看廖文瑞的节目,他这次拍的飞页,提前把全电影中最紧张的一个情节拍了。

&ep;&ep;文蔷喝醉了酒,她越想越难过,倒在楼梯上,痛哭失声。

&ep;&ep;“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都要这么对我?”她边哭边喊,“我已经二十九岁了!还拿着最低的工资……没有男朋友,没有事业,也没未来……什么都没有……”

&ep;&ep;她哭了好一阵,又扶着墙,一边擦眼泪一边爬起来。楼下四十多岁的鳏夫在身后问:“是文蔷吗?”

&ep;&ep;文蔷无力地靠在扶手上,不耐烦地问:“谁啊?”

&ep;&ep;“是我,”男人边说边走上来,“你怎么了?听见你在哭。”

&ep;&ep;醉酒的文蔷听到是熟人的声音,镇定了一点:“我没事。”

&ep;&ep;男人走到她跟前了,“哟,这怎么回事,怎么哭成这样了?”

&ep;&ep;文蔷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没事,辉哥,不用管我,你去睡吧。”

&ep;&ep;“辉哥”俯下身子,安慰道:“别哭,我扶你回去?”

&ep;&ep;他嘴里这么说,手却摸上了她的脖子,进而探进她的衣领……

&ep;&ep;文蔷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她尖声叫道:“你干——”随后她的嘴被捂住了,男人的喘息声占据了她的耳朵:“好蔷儿,你就,就让哥哥摸一摸……哥哥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

&ep;&ep;文蔷青筋暴起,屈辱地挤出了泪水,使劲地挣扎。

&ep;&ep;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文可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姐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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