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身边侍卫牵着的藏獒见状,身子低伏,蠢蠢欲动。

&ep;&ep;“阿舒,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赵英纵见状,连忙上来劝阻:“大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孙子了。”总不好真让魏开桦以“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去牢里走一遭。

&ep;&ep;“关我何事?”涠洲王眼中寒光若刀,声音更是冷若冰霜。

&ep;&ep;他已是将死之人,他还管什么大长公主,管什么汲汲营营?

&ep;&ep;赵英纵一震,就连魏开桦都震住了。

&ep;&ep;“魏大少爷想玩白打,那就玩嘛。”苏令德出声打破了僵局,她手里拿着蹴鞠,走到魏县主那一边去:“只是,打鞠这一场,可是我赢了。魏大少爷别忘了把钱送到涠洲王府来。”

&ep;&ep;涠洲王皱着眉头看向她。

&ep;&ep;苏令德便朝涠洲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她当然讨厌魏开桦,可她一听赵英纵的话,就知道涠洲王可能会因此为难。她既没受伤,当然不愿他为难。

&ep;&ep;魏开桦此时才觉得自己能喘一口气,他有些后怕,刚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就听身边一声惊呼:“哮天犬!”

&ep;&ep;转瞬间,那只藏獒竟将牵着他的护卫拖倒,低吼着直奔苏令德的方向而去!

&ep;&ep;第10章救人“白芨,借刀。”

&ep;&ep;那可是能把整个人撕碎的恶犬!

&ep;&ep;“白芨!”

&ep;&ep;风火雷电间,苏令德一声高呼,直接将蹴鞠扔向藏獒,然后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地坐在凳子上的魏县主扑倒。

&ep;&ep;与此同时,白芨抄起一旁的长凳,“喝”地一声,狠狠地砸向那头发狂的藏獒。

&ep;&ep;“啪”地一声,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白芨手中的长凳应声而断,而那头刚刚四肢离地的藏獒,一声呜咽,摔倒在了地上。

&ep;&ep;它的牙,离魏县主的脚不过半寸。

&ep;&ep;苏令德扶着魏县主坐起来,魏县主犹在惊慌失措,她刚一看到那头藏獒,吓得一声尖叫,拳打脚踢:“它、它、它是冲我来的,我看见了,是冲我来的!是冲我来的!”

&ep;&ep;苏令德牢牢地抱着她的肩膀,让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声音沉着地道:“白芨,借刀。”

&ep;&ep;白芨立刻丢了手中半截长凳,然而,不等她就近抽出一名护卫的佩刀,川柏就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刀砍在了藏獒的脖颈上。涠洲王同时扯下赵英纵的披风,往藏獒尸体上一抛,盖住了喷溅的血迹。

&ep;&ep;涠洲王冷眼看着那轻薄披风上的血渍,又缓缓的深深地看了苏令德一眼。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方才觉得浑身冻僵的血液又重新流动。

&ep;&ep;涠洲王什么话也没说,只挪转轮椅,看着魏开桦。

&ep;&ep;魏开桦一接触到涠洲王的眼神,就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如一滩烂泥倒在了护卫的手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

&ep;&ep;“打鞠之后,白打之前,去查谁碰过魏县主。”涠洲王的声音如古井无波,可听在众人耳中,竟比先前他严厉的声音还要让人胆战心惊。

&ep;&ep;赵英纵人都吓傻了,听到涠洲王的话才回过神来:“对对对,赶紧去查。”他一边指挥人疏散,一边指挥人去找京兆尹,自己还得分神看着魏开桦,免得涠洲王盛怒之下,直接把魏开桦杀了。

&ep;&ep;涠洲王根本没管魏开桦,他径直推动轮椅,滚向苏令德的身边。他一靠近魏县主,就不由得眉头一皱——他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ep;&ep;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抖成筛子的魏县主一眼。

&ep;&ep;苏令德一言不发,她分明有白芨和白芷借力,却要自己扶着魏县主撑着桌子站起来。

&ep;&ep;站起来时,她伸手扯下了桌上铺好的台布。就好像是她要借力,不小心把台布扯下来了。台布上摆好的酒与蔬果哗啦啦地砸在她们脚边,一下就冲淡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ep;&ep;苏令德从白芷手中拿过她备用的披风,搭在了魏县主身上。

&ep;&ep;魏县主深深地看了苏令德一眼,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苏令德的披风,嘴唇发颤,泪如雨下。

&ep;&ep;苏令德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

&ep;&ep;魏县主死死地盯着苏令德,听到她这句话,顿时嚎啕大哭。魏县主的使女这才一窝蜂拥上来,将她紧紧地围在中间。

&ep;&ep;“值?”涠洲王冷冷地看着魏县主走远,连眼角余光都没留给苏令德。

&ep;&ep;苏令德退回涠洲王身边,推着他的轮椅往回走:“什么值不值?你放心,我没事的呀。那只藏獒是拖着护卫冲过来的,它带着负累,跑不快也跳不高,我跑得开的。”

&ep;&ep;涠洲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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