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子二十不婚,逐千里。此乃大周铁律,皇亲贵族尚不可违背。

&ep;&ep;春天,谈情说爱的好时节,昼景不能再单着了!

&ep;&ep;宋公子饮酒壮胆:“阿景,莫嫌我啰嗦,十九岁,不小了,再过一年就二十,你说咱们朋友一场,我能看你走错路么?”

&ep;&ep;“是啊。”郑家公子也跟着劝,“二十不婚要发配边疆,阿景,你舍得我们这群好友吗?

&ep;&ep;纵是你舍得,我们也舍不得你这张脸啊。去了边疆,日晒雨淋,得受多少苦?就是不娶妻,起码也得尝试谈情说爱呀,朋友一场,我家中妹妹任你挑,你看如何?”

&ep;&ep;昼景潇潇洒洒饮酒,眼尾流出三分媚态,嗤笑一声:“你家妹妹真可怜。”

&ep;&ep;“不可怜,有什么可怜的?她们都喜欢你,我今儿来就是请你当我妹夫的!”

&ep;&ep;“喜欢阿景?是喜欢阿景那张脸罢!郑二你好阴险,谁不知你家妹妹们擅长舞刀弄剑,阿景这小身板,受得了吗?你想累死他!”

&ep;&ep;“你懂什么,我家妹妹怜香惜玉着呢,阿景娶了我家妹妹保证没亏吃!”

&ep;&ep;“没亏吃?我看是亏大了!”宋涟不服气,瞪他一眼,扭头赔笑道:“阿景你别听他胡说,以你的秉性就该找个年纪大、会疼人的。

&ep;&ep;我家长姐,恰好长你六月,端庄贤淑,宜室宜家,奈何眼高于顶不愿早嫁,你俩天生一对!不考虑考虑?”

&ep;&ep;“不不不,阿景千万别听他忽悠,宋大小姐生来体弱……”

&ep;&ep;“胡说!我姐那身子早养好了!三年抱俩不成问题!!”

&ep;&ep;七嘴八舌,越说越离谱。

&ep;&ep;酒盏碰在桌案发出沉闷声响,打嘴仗的众人纷纷噤声朝她看去:“阿景,你意下如何?”

&ep;&ep;年轻家主揉着发疼的脑壳:“我有未婚妻……”

&ep;&ep;“……”空气为之一滞。

&ep;&ep;宋涟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未来姐夫的机会,怒气冲冲瞪向众人:“看你们催的,阿景都开始说胡话了!要把他逼疯不成?”

&ep;&ep;郑二公子拍拍发沉的脑袋:“阿景这是喝多了,快端醒酒汤来!”

&ep;&ep;手忙脚乱,人影交叠,醒酒汤被婢女喂到唇边,昼景不情愿地别过头:“我真有未婚妻。”

&ep;&ep;编得和真的似的。

&ep;&ep;众人不好意思戳穿她,问:“那人是谁?”

&ep;&ep;“宁怜舟,年十八,瓜子脸,大眼睛,浅梨涡,温婉秀美,江南人士。”

&ep;&ep;说得有鼻子有眼,乍一听挺能唬人。昼景端着酒盏半醉半醒,得意地翘起唇角:“羡慕吧?”

&ep;&ep;演技太好惹得一众世家子半信半疑,宋涟存心为他姐做媒,说什么也要拆穿好友醉言醉语。

&ep;&ep;他上前两步:“我就直截了当问了,皮肤白不白,胸大不大,唇软不软,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ep;&ep;在场之人吸了口凉气,不约而同朝宋三勇士竖起大拇指。

&ep;&ep;昼景被婢女搀扶,摇摇晃晃站起身,衣带飘飘,乌发飞扬,潋滟多情的眸子盯着宋涟,一拳毫不客气挥出,正中宋三公子那双狭长的丹凤眼。

&ep;&ep;昼景单手扶腰:“你好不要脸!”

&ep;&ep;“对对对!宋小三没脸没皮,打得好!”郑二挥着拳头高声附和。

&ep;&ep;“没脸没皮”的宋涟捂眼叫苦连天,都这关头还不忘替他姐努把力:“阿景,不要骗人了,你哪来的未婚妻。别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催婚,多少人为你婚事揪心,你怎么不想想,明年你就二十了!”

&ep;&ep;若早知踏青节会演变为她一人的‘催婚节’,昼景还不如在家撸猫。

&ep;&ep;春风扬起鲜嫩的柳条,春和景明,听着耳畔迂回百转的催促,她百无聊赖地跪坐柔软蒲团,身前摆放低矮酒案,怀着心事,又是几盏酒入喉。

&ep;&ep;微醺时的昼景最好看,眉眼妖冶,说不出的感性,微仰着头,凤眼迷离,手臂撑在一侧,纤细的指执杯慢饮,不经意洒落的清酒顺着唇角蔓延过柔美下颌,堪堪停留锁骨。

&ep;&ep;如同聚了一尾尾的池鱼,鱼儿摆尾,水珠溅开,溅在人心上,溅出好一片绮丽美景。

&ep;&ep;退回四年,正值昼家主病重,忠心耿耿的家仆奉命将十五岁的昼景从深山接回,以待继承家主之位。

&ep;&ep;世家权柄交接,没人看好这久居深山、素未谋面的小儿。

&ep;&ep;哪知翌日,一脸病容的昼老家主近乎骄傲地和世交炫耀他横空出世的嫡长子。

&ep;&ep;赏花宴,群英择席而坐,昼小公子陪在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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