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深后,每一次的呼息,都变成喟叹。

&ep;&ep;在昏暗的卧室里,应远执拗地抚摸着身下的女孩,彷佛只有那样,才能确信她就在他怀里似的。

&ep;&ep;裳裳早被男人熟练地褪尽衣物,露出随着年龄增长,蜕去青涩而变得丰满的胴体。她的腰弓起,形成一道美好地令人窒息的弧度。

&ep;&ep;应远忍不住抚过那里,指尖轻轻地滑过,惹得女孩一颤。

&ep;&ep;炙热的气息,交缠着彼此。

&ep;&ep;“欸……我觉得,”卓裳裳揽住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身上。应远的舌正舔弄着她的耳廓,双手不安分地爬上她的胸,在掌间不轻不重地把玩,“不如做个记号吧?”

&ep;&ep;他在女孩颈边烙下一吻,“记号?”

&ep;&ep;“嗯,就是,种草莓之类的?自己没办法弄的地方,明天就可以给那些女人交差啦。”裳裳捧起他的脸,沿着颈子一路往下抚过。

&ep;&ep;“都这种时候了,妳还在烦恼妳的小游戏?”应远忍不住咬住她耳垂,“不怕被我吃掉?”

&ep;&ep;他嵌住她的腰,将她的双腿张开了点,指尖挑逗似的拨挑那隐晦的禁处。那里是他未曾被允许靠近的所在。

&ep;&ep;随着女孩在他耳畔的轻喘,他的手指也沾染上她动情的湿意。应远那张端正的脸庞,不自觉露出浅笑。正是垂涎欲滴之时,在深夜中缓缓绽放。

&ep;&ep;“不,不要那样碰……”卓裳裳喘着,伸手要制止他,却反被他握住手腕。

&ep;&ep;他把她双手锢住举起,压向床头,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恣意吻遍她全身,勾撩起彼此胸口的火,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放肆地,烧起燎原大火,留下独独属于他的痕记。

&ep;&ep;他抬起裳裳的脚,用吻转移她所有的注意力。裳裳光承受他的索求便乱了,根本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ep;&ep;等到他松手,她瘫软地倒在枕上时,裳裳才注意到他眼中闪烁的危险,与身下张扬的饥渴。

&ep;&ep;渴望和理智正拉扯着应远全部的思绪。彼此都是成人,并非从前未经人事的少年。他却突然困惑起来,一直坚信自己未把卓裳当一个女人看待,究竟是否只是他自欺欺人的谎言?

&ep;&ep;正因为害怕越界,所以才在危险一发不可收拾前,逼自己别过脸去?

&ep;&ep;“……怎么了?”裳裳此刻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还软,像刀切下的奶油,一划下啊就能融化一般。

&ep;&ep;应远沉沉叹了口气。他捂住脸,指间露出他的黑眸,以及其中压抑的踌躇。

&ep;&ep;“卓裳??这样,真的好吗?”

&ep;&ep;“为什么不好?”

&ep;&ep;她双腿缠绕上应远的腰际。那样笑着的她,很媚,“谁说的?”

&ep;&ep;当他进入她体内时,裳裳似乎很疼,靠在他肩膀,张口就咬:“很疼…啊……”

&ep;&ep;在他肩上留下一道鲜明的咬痕。

&ep;&ep;他看着女孩泫然欲泣的模样,反而激起更多坏念头,“很久没做了?”他果然是个垃圾。

&ep;&ep;她又咬了他一口,简直像满是戒心的小宠物那样惹人怜爱,“哥他太忙了……我们见面已经是三个月…喂,阿远,你、你轻一点呀……”

&ep;&ep;她话还没回答完,男人已经抱着她,重重沉入她体内。两人的身体契合地交叠在一起,她的体温、他的喘息,什么都交织在一起,谁也分不清是谁的了。

&ep;&ep;谁也没想过她会和姚璞夏在一起。璞夏是他们那辈里,年纪最长也最懂事的一个。

&ep;&ep;浓烈的情欲在昏暗的寝室流淌,应和着房里墙上点缀的画作与壁上雕花——满室春色,他沉入她体内,像要翻搅起她深处最深最烈的波涛般,食髓知味地连番索要。

&ep;&ep;从最初生疏的试探,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激烈,她的每个细微反应他都没漏掉,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深吻,都足以瓦解掉所有的牴触。

&ep;&ep;于是,在喘息与耸动之中,他们剥下那些过去积累下的习惯,纯粹地成为男人与女人。

&ep;&ep;“?远,阿远?你别闹了,我?好累。”

&ep;&ep;卓裳裳用手抵住男人的唇,他刚又想再次热烈的吻她,她必须承认,她开始怕了。每个吻都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忘记得严正拒绝他下一次的请求。

&ep;&ep;一次又一次,他们已经沉浸在这放肆的结合中多少回了?

&ep;&ep;应远没这样就轻易放弃,他舔着她的锁骨,那里是他刚发掘的敏感处,“再一次好不好?卓裳,妳真的好美。”

&ep;&ep;“你……”

&ep;&ep;裳裳一脸啼笑皆非。

&ep;&ep;这人嘴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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