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从来不喝杰克丹尼,可是此时手中拿着的,又是什么?

&ep;&ep;好吧,季尹淳,既然你有心同我较劲,那我们就继续比一比,谁赢得过谁。

&ep;&ep;“,”这时又过来一位搭讪她聂桑的陌生男人。

&ep;&ep;聂桑这次嫣然一笑,向搭讪者举起杯。

&ep;&ep;面对邀舞,正要将手放进搭讪者的掌心去舞池,身侧被一修长的身影遮盖。

&ep;&ep;一刹那间,她的手被动地辗转到另一个掌心,随即被紧紧握住。

&ep;&ep;“sorry,她是我的。”是那个同她较劲了半个钟头的男人。

&ep;&ep;哈,他输了,他季尹淳输了。

&ep;&ep;聂桑得意,也羞红了脸。

&ep;&ep;在一片起哄的口哨声中,男人拉着女人双双/飞奔离去,一对优美的背影相称合拍。

&ep;&ep;偏僻的转角处,一辆单向透视玻璃纯手工打造的帕加尼在激情地震动。一对男女粗喘着气,相互纠缠着,用了十二分的认真完成了人生中最特别的洗礼。

&ep;&ep;交往的三个月,她矜持而稳重,没有把自己交给他,让他恼火。可分手后再见面这一刻,许是爱情的鼓励,许是酒精的作用,在不那么浪漫的车里,她聂桑从女孩转变成了女人。

&ep;&ep;这是她的爱情,是她生命里最难忘怀的成人礼。

&ep;&ep;身心交付的那一瞬间,在初次特有的疼痛中,她确信,她真真正正爱上了这个叫季尹淳的男人。这也是在与这个男人分手的两个月里,她一直在找寻的答案。

&ep;&ep;当然爱了,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的男朋友呢,即便已经分手,他也是季尹淳,她聂桑的季尹淳。

&ep;&ep;*落幕,男人的臂弯圈着她,指腹划过她被汗珠沁氲绯红的脸颊,目光温柔地扫过她白皙腿间干涸的落红,俯在她耳边呢喃:“你也是第一次?”

&ep;&ep;嗓音黯哑,磁性动听,又稍微有那么一点陌生。

&ep;&ep;聂桑沉下脸色,眯了眯眼睛。

&ep;&ep;季尹淳,如果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方式,那我暂且配合。

&ep;&ep;聂桑一勾唇,指尖在男人的心口前圈圈画画,“又怎样呢?先生想负责?”

&ep;&ep;男人点头:“我会负责。我对你,一见钟情。”

&ep;&ep;聂桑“噗嗤”一声笑了。

&ep;&ep;“现在还有一见钟情?先生真会开玩笑呢。”她揶揄,抬了抬下巴。

&ep;&ep;男人侧过头,温柔而认真:“为什么没有?既然都是第一次,我们应该相互负责。”

&ep;&ep;她蹙起眉,望向他。

&ep;&ep;感觉真的不一样,分手了两个月后,她看不透他了。他优雅的举止,温柔的语声,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季尹淳。

&ep;&ep;她想起了以保守正统著称的,向来被斯坦福叛逆者们嘲笑的哈佛或耶鲁的傻瓜们。

&ep;&ep;看来两个月的分开如同对男人的调。教,有着出乎意料的奇效。

&ep;&ep;聂桑轻叹一声,顺着他问:“那先生想要怎样负责?”

&ep;&ep;男人欣喜:“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没有过女朋友,你会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如果我们合拍,也许,你也是我最后一个女朋友。”

&ep;&ep;聂桑听了,情绪波动。有喜悦,也有无奈。

&ep;&ep;季尹淳,我配合你演戏,你就玩得这样真?好吧,也许,这是分手两个月后一个别具一格的复合请求?

&ep;&ep;如若此般,变得幽默也是她调。教出来的结果。

&ep;&ep;聂桑继续配合:“好啊,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

&ep;&ep;他笑了,将她裸白的肩膀搂了搂紧,又用他的外衣盖住她微冻的心口。

&ep;&ep;他轻柔地问:“可是总该让我知道,我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ep;&ep;呵呵,季尹淳,你真的不该选择斯坦福的金融数学。纽约的戏剧学院也许会更适合你呢。

&ep;&ep;她带着不耐烦的情绪,恨恨点戳了几下他的心口,嗔声道:“我要先知道,先生贵姓?”

&ep;&ep;“我姓季。”他很快地答。

&ep;&ep;我当然知道你姓季,季尹淳!

&ep;&ep;聂桑慵懒地“恩”了一声。

&ep;&ep;他顿了顿,淡笑勾上唇:“我的名字,季尹则。”

&ep;&ep;话音落下。

&ep;&ep;渐渐地,聂桑脸上的笑意消逝不剩一丝,划动的指尖停顿在他的心口。

&ep;&ep;“季尹则?”她缓缓看向他,喃言。

&ep;&ep;男人期待地问:“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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