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1、
&ep;&ep;「以卵击石不愚蠢。
&ep;&ep;石头是死物,生命却自卵出。」
&ep;&ep;这时十点过半,重看《美丽人生》。(刚才抓到一隻蝴蝶,我猜牠把我的脑袋当成花蕊。义国昆虫爱生人,如美国的过街松鼠是台湾双倍大,就在我面前一米外啃果子,还看得到行走版火鸡。那天是感恩节,牠们应该要是准备上桌的状态。火鸡不好吃。)
&ep;&ep;木廊出去的灯火下有宽胖人影浮动,摘香草的样子,是他自己种的。
&ep;&ep;我想起前几夜airbnb的住所桌上,放了盆装饰用的柠檬百里香。活的,门外栽了一堆,脚踝也有幸沾取芬香。
&ep;&ep;关上萤幕时我想起上面那段话,好像也源自某电影。
&ep;&ep;紧接着。
&ep;&ep;——我们就快要得到那台坦克了。
&ep;&ep;漫长戏局将落幕。
&ep;&ep;父亲,我在你的谎言中死去
&ep;&ep;我在更浩瀚的谎言中復甦
&ep;&ep;我不快乐
&ep;&ep;我不喜欢您最后对我眨的那一眼
&ep;&ep;可能我听见你的亡归
&ep;&ep;但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你
&ep;&ep;我会向您道谢
&ep;&ep;如您所愿
&ep;&ep;您爱的人相见了
&ep;&ep;在那台象徵着胜利的坦克车上
&ep;&ep;如您所愿
&ep;&ep;我身怀风光
&ep;&ep;注定是最后的赢家
&ep;&ep;askq:
&ep;&ep;真好奇村上春树那番演说是否是这个意思。
&ep;&ep;2、
&ep;&ep;徒步第二天我们在树下扎营。artes的老朋友,所以我很放心。
&ep;&ep;他让我称他艾科就行。
&ep;&ep;又说他小表弟和他同名,自幼玩一块,那个小混球老把他们家的狗洞弄坏,脑壳硬比金刚拳。
&ep;&ep;还曾在换水时的泳池中把自己撞骨折。
&ep;&ep;和你差几岁?
&ep;&ep;小我叁岁。
&ep;&ep;我正鑽研野人生火之道,手很痛。他奇异口音讲的英文,还是那么难懂(倒非讲得差,是没见识过这类腔调)。
&ep;&ep;幸好我俩的对话都以精简为尊,为首要。
&ep;&ep;我放弃,再下去起火的就是我的手,而非这根蠢树枝。
&ep;&ep;再试试。艾科背对着我回。
&ep;&ep;我心底埋怨,但其实不讨厌,否则我不会做。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ep;&ep;艾科已经用炉头把麵煮好了,香气逼人。
&ep;&ep;——生起来,不然免谈。
&ep;&ep;我猜他眼神是这个意思。
&ep;&ep;(《证人》里的小男孩靠眼神指认真兇,喔这幕,经典永存,还能藉此谈一下影像认知主义。和艾科互动老让我想起。)
&ep;&ep;artes派了个魔鬼给我,这是试炼。
&ep;&ep;又一个小时(我没看錶,但就要日落了),儘管我成功磨出火花,但在艾科滚起来前就熄了。(他在山坡旁铺了张垫子小盹,因为那里没树荫,他说最后的阳光是最舒服的,必须晒到)
&ep;&ep;我把手心摊给他看,说掌心向上就低人叁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帮我。
&ep;&ep;艾科愣了愣,忽然爆笑。
&ep;&ep;他说一定给我赔偿。
&ep;&ep;他教会我鑽木取火(不, 他用了打火石,真是神奇的石头),带我去找鸟巢,我们还拾获一个像贝类的小东西。他说过,他没事就喜欢收集这种玩意儿。隔日,他让我看见几隻油墨蓝的小鸟在一头鹿背上拔毛(我猜是拿去筑巢的,互利共生,无法再更美好),中午行山半途,又带我去拜访一位他的朋友,是个奥地利老先生。
&ep;&ep;这位老爷白的在发光。肌肤、牙齿皆然。
&ep;&ep;正午太阳下我根本直视不了他,我怀疑他是水晶生的。
&ep;&ep;verhackerts我吃了两份,太好吃了。
&ep;&ep;离开时老爷送了我一罐培根肉酱,就是抹在verhackerts上的、令我嘖嘖称奇的妙品。
&ep;&ep;我们晚上时就开来用。
&ep;&ep;饭后我们在附近随意走走,这里是健行道,但邻小村,晚上间逛一下无性命之忧。
&ep;&ep;我和artes通视讯,她身前的墙很矮,有点危险。
&ep;&ep;她开始抽菸。
&ep;&ep;我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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