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棵石榴树也长得挺旺,即便无人照看,却也挂满了红红火火的果子。

&ep;&ep;许运昌拿了剪子把麻袋挑开,里头的三七争先恐后的滚到了地上。

&ep;&ep;佟珍珠拿起两个看了看,还用手掂了掂。

&ep;&ep;这货不错,符合铜墙铁壁狮子头的特点,但就是不太干净,有少量根须,疙瘩头的间隙还沾着红土。

&ep;&ep;药材想要卖个高价,品相是最重要的了。

&ep;&ep;这些三七虽好,但必须还得好好收拾一下。

&ep;&ep;一麻袋的三七全倒在石板地上了,特别大的一堆,许运昌有些发愁,“这也忒麻烦了,早知道收净货了。”

&ep;&ep;这活儿佟珍珠以前就帮着干过,的确挺麻烦的,得特别细致,因此就不太出活儿。

&ep;&ep;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和你一起收拾吧。”

&ep;&ep;许运昌高兴的说,“好啊。”

&ep;&ep;可当佟珍珠真个儿坐在板凳上,准备拿剪子修理须根的时候,他瞅了两眼她又白又嫩的小手,又舍不得她干这样的粗活儿了。

&ep;&ep;他说,“佟珍珠,你在旁边看着就成了。”

&ep;&ep;佟珍珠白他一眼,“那我想回家,成不成?”

&ep;&ep;许运昌凶他,“你这人咋这么没谱,你是不是忘了,咱俩现在是真的搞对象,不是假的,你看着我干活儿,都不成?”

&ep;&ep;以前在农场,她倒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项福利,可现在,总觉的有点不太好。

&ep;&ep;总要帮着做点什么。

&ep;&ep;佟珍珠抿嘴笑了,“许运昌,你晚上都怎么吃饭啊?”

&ep;&ep;“要不,我帮你做顿饭吧?”

&ep;&ep;住在轻工局家属院,什么都好,就是这一日三餐,早点都是买来的,中午在学校要么吃食堂要么国营饭店。

&ep;&ep;晚饭一般倒是她自个儿做的,可一个人吃,也都是简单煮点面或炒个鸡蛋完事儿。

&ep;&ep;刚在院子里她注意到了,有一间塌了一半的西厢房,屋顶上盖了油布,应该就是厨房了。

&ep;&ep;许运昌巴不得呢,说,“好啊。”

&ep;&ep;这塌掉的西厢房,虽然屋顶没了,门和窗户也都坏了,但房子的木头主结构没坏,人在里面是没有危险的。

&ep;&ep;里头什么东西都是齐全的,米面油还有调料什么都有,还有鸡蛋和腊肉。

&ep;&ep;只是锅灶是老式的铁锅土灶。

&ep;&ep;佟珍珠先收拾了腊肉,然后将一把有点发蔫的小白菜洗好切了,正准备点火炒菜了,许运昌忽然进来了。

&ep;&ep;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肩膀和胳膊自然都露在外面,算是十分完美的诠释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ep;&ep;凸起的肌肉都一块儿一块的。

&ep;&ep;佟珍珠扭转了目光。

&ep;&ep;许运昌说,“我来烧火吧!”

&ep;&ep;土灶做饭味道没得说,只是这烧火又是烟又是灰的,这活儿不能让佟珍珠干。

&ep;&ep;瞧瞧她身上穿的,那么漂亮的鹅黄色衬衫,和笔直的深蓝色长裤,要是弄脏了就太可惜了。

&ep;&ep;许运昌生了火,往炉膛里放了一些木头,火一下子就旺了。

&ep;&ep;佟珍珠往锅里倒了油,先把腊肉倒进去,然后再倒入葱花,姜片,油锅发出滋啦啦的声音,香味四溢。

&ep;&ep;小白菜很嫩,稍微煸炒一下就可以了。

&ep;&ep;佟珍珠因为洗菜,衬衫袖子挽上去了,她秀丽的侧颜如画,白嫩的手臂挥舞着铲子,许运昌怎么看也看不够。

&ep;&ep;菜炒好了,她略低头,露出一小片白嫩的脖颈。

&ep;&ep;佟珍珠笑着问他,“再煮点面条可以吗?”

&ep;&ep;许运昌的嗓子莫名发干,“可以。”

&ep;&ep;吃过晚饭,时间不早了,佟珍珠必须走了,她犹豫了一下,说,“许运昌,你也不用太着急,明儿不是星期天吗,咱俩收拾一天,咋也能收拾出一袋子三七了吧?”

&ep;&ep;许运昌其实不急,他带回北京的铁皮石斛,因为是纯正野生的,他又价比三家,最后卖了一个特别好的价格,一斤五百,而他是一百五收上来的,也就是纯赚了快四千。

&ep;&ep;他现在手里有六千多块。

&ep;&ep;这些个三七,早一天晚一天出货没什么要紧。

&ep;&ep;他点点头,“成,我送你回去吧?”

&ep;&ep;出了胡同,往西走五十米就是轻工局家属院了,就这点距离,根本不值当的。

&ep;&ep;佟珍珠拒绝了,但许运昌还是跟着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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