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干净了,切成了薄片,门外十几米就是白大夫家的自留地,沈二舅去摘了一大把嫩豆角,豆角炒腊肉,红绿相间,好看又好吃,闻起来更是甭提多香了。

&ep;&ep;她盛了两碗,一碗她和姥爷还有二舅吃,一碗送给了白大夫家。

&ep;&ep;白婶子正在蒸花卷,不是纯白面的,是一层白面一层玉米面卷起来的,自然不如大白馒头好吃,可这刚出锅的也挺香。

&ep;&ep;给端来了五六个。

&ep;&ep;真别说,玉米卷子配着腊肉,滋味不错,还挺合适。

&ep;&ep;吃过午饭,沈老爷子催着珍珠回去,这样还能赶上去保定的火车,沈二舅借了白大夫家的自行车,送她去易县火车站。

&ep;&ep;县城的火车站,特别简陋,就一个竖起的牌子,外加一个售票处。

&ep;&ep;买好了车票,佟珍珠从挎包里侧拿出一沓钱,一共三百块,“二舅,以前姥爷净给我花钱了,这治疗费我也应该出一份,这个您拿着。”

&ep;&ep;沈大舅厂里特忙,陪了几天就回去了,之前交了一百治疗费,他过来也带了一百,可昨儿白大夫的儿子说,因为给老爷子用的都是最好的药,钱快花完了。

&ep;&ep;沈二舅这正犯愁呢,预备实在不行去找工友借点儿。

&ep;&ep;外甥女这钱,送来的倒是挺及时。

&ep;&ep;不过沈二舅没接,他疑惑的问,“珍珠,打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ep;&ep;佟珍珠一把塞给他,“我爸给的。”

&ep;&ep;然后把沈玉梅要抚养费,佟贵民把抚养费给了姥爷,姥爷又给了她,沈玉梅追着她要,但她没给的事儿简短的说了一下。

&ep;&ep;沈二舅听得牙花子疼,“你妈这人,瞎闹什么,都这么年了,也不知道好好过日子,成天净干些没谱的事儿。”

&ep;&ep;他接过钱,说,“你姥爷病,该着我和你大舅凑钱,你是个小辈,跟你没关系,你的钱,等回头一定还你。”

&ep;&ep;沈二舅和沈大舅一样,从来不肯沾人便宜。

&ep;&ep;佟珍珠笑了,“好啊,二舅,等我嫁人的时候,你别忘了还我就成了!”

&ep;&ep;说话间火车来了。

&ep;&ep;沈二舅刚才没反应过来,等外甥女跳上车了,他才想起来,这丫头真不害臊,小小年纪就想着嫁人了。

&ep;&ep;可认真算算,珍珠也二十一啦。

&ep;&ep;日子过得可真是快啊。

&ep;&ep;许运昌去五七干校,是带着忐忑的心情去的,因为在郊区,他赶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ep;&ep;但去了才发现,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得多。

&ep;&ep;无论是吃住,还是其他方面,干校的条件都比云南农场好多了,而且因为他父母年龄大,级别高,身体也不好,基本上没有参与体力劳动。

&ep;&ep;许教授和苏教授两口子,对于小儿子的到来,又惊又喜,简直高兴得不得了。

&ep;&ep;他爸许教授风湿和哮喘都犯了,已经休养了一段时间,他妈身体倒是还成,精神面貌也不错,还拉着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是一间设施特别简陋的房子,倒是向阳,平时苏教授就在这里写写画画,完成每天的工作任务。

&ep;&ep;苏教授还悄声跟儿子讲了,其实他们只是疑似右嗯派,并没有定论,干校有跟他们一样情况的,有些已经调回北京了。

&ep;&ep;相信他们也不会拖得时间太长,因为上个月,他们的工资,突然发全额了,之前都是只发一半。

&ep;&ep;老两口级别都很高,全额两个人加一起就是三百多了,在这儿一半工资都还不完。

&ep;&ep;大概是来访者很少,不少人都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就连干校的工作人员,对许运昌的态度也挺客气。

&ep;&ep;看来,刘国强说的是真话,他父母的问题,的确不算重,应该很快就解决了。

&ep;&ep;许运昌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

&ep;&ep;回京的这些天,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他心里一直很煎熬。

&ep;&ep;一是他家里的事儿,他父母还在河北,他家的封条倒是没有了,可房子早被别人占了,弄得里头乱七八糟的不说,他小时候亲手种下的一棵石榴树也被砍了。

&ep;&ep;二自然是因为佟珍珠。

&ep;&ep;他的内心特别矛盾,一方面觉得要是为了她好,就应该淡出她的生活,她那么漂亮,那么聪明,那么优秀,指定也能找到比他更合适的对象。

&ep;&ep;一方面又根本管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去找她,想见她。

&ep;&ep;特别是佟珍珠答应了,两个人试着处一处对象,他并没有狂喜,内心反而更加纠结了,因为生怕不但不能让她过得更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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