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但内容却是相反的,他说那个娘家哥不够成熟,还应该再锻炼锻炼。”

&ep;&ep;“为了这事儿,他大嫂跟他他哥闹了两个月呢!”

&ep;&ep;其实,佟贵民也不是不知道,赵区长在工作中是个特别讲原则的人,有时候甚至古板到迂腐。

&ep;&ep;没想到对自家的亲戚朋友也是如此。

&ep;&ep;这会儿,他倒是庆幸,刚才和梅爱华商谈,貌似敲定了两个孩子的人生大事儿,实际上根本没有说死,一样都没有落到实处。

&ep;&ep;佟贵民沉吟数十秒,“珍珠,你的想法倒也没错,爸爸没记错的话,你还没过二十一岁生日吧,找对象的事儿不急。”

&ep;&ep;“先把学习和工作安排好。”

&ep;&ep;“是不是下个月你们就要毕业了?”

&ep;&ep;佟珍珠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西厢房。

&ep;&ep;她静下心看了会儿书,到了九点半,准时洗漱,但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ep;&ep;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莫名有点烦。

&ep;&ep;第二天中午放学,她直接骑着车子来到了杏儿胡同。

&ep;&ep;沈老爷子这次摔得挺重,前两天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现在总算能坐一会儿了。

&ep;&ep;今儿沈大舅休班,一大早就过来了,这会儿正张罗着做饭呢。

&ep;&ep;他平时在家里不怎么动手,有点手脚忙乱的。

&ep;&ep;佟珍珠停好车子,从车筐里拿出半路上买的排骨,“大舅,我来做吧,您家里头有没有晒干的山楂,您给我拿来点儿。”

&ep;&ep;沈大舅说,“成,我这就去。”

&ep;&ep;“珍珠,做饭也不急,你姥爷十点才吃了一碗馄饨,你进屋歇会儿再说!”

&ep;&ep;佟珍珠答应了一声,但并没歇着,而是麻利的把炉子点着了,把排骨剁成小块儿,下锅飞了水,放到砂锅里炖上,然后才进了屋子。

&ep;&ep;屋里开着收音机,放着老爷子最爱听的京剧,只是他精神头着实不算好。

&ep;&ep;外孙女来了,他特别高兴,笑着说,“珍珠,你自个儿舀糖,给自己倒碗糖水喝!”

&ep;&ep;佟珍珠冲了满满一碗糖水,“姥爷,您不用发愁,您好好养着,您这腿,能治好!”

&ep;&ep;沈老爷子知道,外孙女这是在宽慰他,为了他这个病,两个儿子跑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医院。

&ep;&ep;大夫都说没法治,说这其实说属于老年病,人老了真是不添好。

&ep;&ep;他说,“那敢情好,等我腿好了,我再接几个大活儿,前天还有人找我做家具呢。”

&ep;&ep;佟珍珠点头,“到时候还是我来刷油漆。”

&ep;&ep;虽然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了,可老爷子还是挺乐呵,“成,到时候姥爷给你开工资。”

&ep;&ep;佟珍珠喝了糖水,又说,“姥爷,我可不是蒙你啊,你这个病,真的能治好,和我一起下乡的一个女知青,她家是河北保定的,她的爷爷就得过股骨头坏死,也是瞧了很多医院都没辙,后来听人说,易县有个老大夫专门治这个,治一个好一个,就是有点麻烦。”

&ep;&ep;这两天她心情失落,也不全是为了和许运昌那点事儿,主要是因为她姥爷。

&ep;&ep;按理说,她一回北京,就应该带着姥爷去治病的,可那会儿她想的是,姥爷的情况还成,她也怕耽误上学,就这么拖着了。

&ep;&ep;想等着她差不多上完培训班了,钱也攒够了再去。

&ep;&ep;可老爷摔了一下,都没法下地走路了,她这心里甭提多自责了。

&ep;&ep;沈老爷子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真的呀?”

&ep;&ep;佟珍珠点头,“那还能有假,据说是祖传秘方,很多药材捣碎做成膏药,一副用三天,一连用七副,一般两三个疗程,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ep;&ep;“连续用上三年,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ep;&ep;她这话有些是胡诌的,五分场压根儿没有河北的知青,但易县的确有这么一个专门治股骨头坏死的大夫。

&ep;&ep;她为什么知道,是因为赵建林的一个亲戚有这个病,都瘫床上半年了,两侧都有坏死,比她姥爷严重多了,后来竟也治好了,走路遛弯什么的都不影响。

&ep;&ep;这大夫水平挺高,可据说要价也贵。

&ep;&ep;不过她手里正经有六百多块了,即便姥爷过去治上一两个月,所有的费用加起来,应该也够啦。

&ep;&ep;沈老爷子动心了,“珍珠,人家不能是诓你的吧?”

&ep;&ep;佟珍珠说,“不能,要不这样,我跟人家要了地址,让我大舅先去看看,不就没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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