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筷子,很是忐忑。

&ep;&ep;陆行云却笑了,敲了敲她的头,戏谑道:“骗你的。”

&ep;&ep;姜知柳半信半疑,连忙去尝,差点没吐出来,居然是夹生的。

&ep;&ep;“还是撤掉吧。”她扣着手指,尴尬的没处躲。

&ep;&ep;“那怎么行,你费了这么大劲。”他淡然一笑,用筷子每样都尝了些。

&ep;&ep;见他如此,姜知柳心里似有暖流淌过,那些不美味的饭食,在嘴里也变得香甜起来。

&ep;&ep;翌日,她又起了个大早,想给他做早膳,陆行云连忙拉住,掩嘴咳了咳:“柳儿,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人各有道,有擅长的就有不擅长的,你也不必为难自己。”

&ep;&ep;怔了怔,姜知柳读懂了他眼底的尴尬。心里泛起失落。

&ep;&ep;她厨艺不好,确实难为他了……

&ep;&ep;也罢,都半年了,做不好就是做不好,给彼此留点颜面吧。

&ep;&ep;姜知柳没有言语,只往后再也没碰过烹饪和女红了。

&ep;&ep;时光悠悠,终于到了春节。

&ep;&ep;姜知柳早前就和陆行云说好,春节想回青州娘家,他想都没想就愉快地答应了。

&ep;&ep;正月初五这天,姜知柳把陆行云送出府后,便回屋清点行囊,这些东西其实早就备好了,可她生怕少了些什么,就亲自再点验一遍。

&ep;&ep;这般忙了小半日,才梳理清楚,还另外加了几样古玩,是陆行云以前送给她的,说是皇上御赐的。

&ep;&ep;眼见日渐正午,陆行云却迟迟未归,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他今日进宫是告假去的,本不该耽搁这么久的。

&ep;&ep;但她想着这么重要的事,陆行云既然答应了她,应该不会出变故。

&ep;&ep;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可心里七上八下,午膳也没用几口。终于,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屋外传来脚步声。

&ep;&ep;她眸光一亮,飞奔而出,却只看到书庭一人。

&ep;&ep;“世子妃,这是世子让我给你的。”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神色有些复杂。

&ep;&ep;姜知柳扫了一眼,连忙打开,见里面写着:“柳儿吾妻:余本欲今日与卿去往青州,然宫里遇刺客行刺,李静姝为救陛下被毒剑所伤,御医皆束手无策。”

&ep;&ep;“唯了空或能救之,余只得带她至凌云寺求救,然了空言,其毒需以吾血做药引,每日三次煎服服下,连服十日方可痊愈。退婚之事,余实有愧,遂留下解毒,青州之事唯改日尔。”

&ep;&ep;“夫行云书。”

&ep;&ep;望着一行行熟系的笔迹,姜知柳晃了晃,信笺脱手而落。

&ep;&ep;又是为了李静姝...

&ep;&ep;她挑了挑唇,眼里泛起难言的苦涩,心口似被一股火苗不停灼着。

&ep;&ep;陆行云所言没有错,他愧对她,所以必需留下来救她,可为什么是今日?如果是旁的人,她心里还好受些,可偏偏那人偏偏李静姝。

&ep;&ep;她是他曾经的未婚妻,纵然他不喜欢她,可他对她的夸赞和欣赏言犹在耳,任哪个女子听到夫君这样说,心里都会有疙瘩。

&ep;&ep;更何况他一而再、再而三,因为李静姝将她弃在后面,她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ep;&ep;“你走吧。”

&ep;&ep;她脸色发白,冷冷吐出三个字,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屋里走。

&ep;&ep;“世子妃...”书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绿枝连推带搡地弄出去了。

&ep;&ep;回屋后,姜知柳望着满当当的行囊,忽然觉得很讽刺。她凉薄一笑,转身走回内室,“砰”地把门关上。

&ep;&ep;绿枝去看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声响。

&ep;&ep;随着日影渐消,夜幕降临,整个侯府都寂静下来,只有远处的梆子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ep;&ep;姜知柳坐在床畔,手把床沿扣得紧紧的,双眸呆呆地望着地面,一动不动,好似没有生命的木偶。

&ep;&ep;“小姐,你从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你好歹喝点粥,好不好?”

&ep;&ep;门外传来绿枝的声音,她依旧一动不动。

&ep;&ep;绿枝知道劝不动她,叹了叹,只好在外间守着。

&ep;&ep;第二日清晨,她正准备敲门时,房门噶然打开,姜知柳立在那里,眼圈乌黑,脸上是夙夜未睡的消沉疲惫。

&ep;&ep;“小姐!”绿枝眼眶一红,猛地抱住她。

&ep;&ep;“你可吓死我了,你再怎么难过,也不能不吃不睡虐待自己啊!”

&ep;&ep;感受着她娇小温热的身躯,姜知柳心里泛起暖意,伸手拍着她的背,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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