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计划 (2/2)

想起了自己第一天的样子，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没有湿润的液体，也没有疼痛。

&ep;&ep;不知道是塞壬保护了她，还是她的腺体已经被人鱼的信息素同化标记的缘故。

&ep;&ep;人鱼操控研究人员开启了隔壁的实验室，在濒死之际采集了他的虹膜，解锁了里面的舱门。

&ep;&ep;他这次没有用压力挤出这人的眼球。

&ep;&ep;等到沉吟声停止，研究人员就像破布袋子一样瘫软倒在了地上。

&ep;&ep;安蝉找到机会问他，“你可以控制所有人吗？”

&ep;&ep;人鱼捞过她的腰，把安蝉腾空抱起，“他的精神等级……很低。”

&ep;&ep;“精神等级？”

&ep;&ep;人鱼思索着，说，“蝉……你是最低。”

&ep;&ep;“该死，我希望你说的不是ABO性别。”

&ep;&ep;安蝉被人鱼紧紧抱在怀中，听到鳞片摩擦地表的声音。鱼尾摆动滑行，在黑夜中难以捕捉，也近乎无声。

&ep;&ep;她从来没有想过，除了常见的海洋生物，这个秘密基地还藏着什么物种。

&ep;&ep;今天知道了答案。

&ep;&ep;无数培养皿有序排列在一个实验室内，里面浸泡着各种实验体，他们拿人鱼细胞和陆地生物融合，安蝉甚至看见了长着鳞片的猴子在大号玻璃箱中奄奄一息。

&ep;&ep;实在是……太恶心了。

&ep;&ep;最令人作呕的是中间的滑腻生物，在玻璃盒子里诡异地蠕动，空气中流淌着一股化学制剂和腐败的味道。

&ep;&ep;安蝉差点吐了。

&ep;&ep;“这是……他们用你的细胞融合的？”

&ep;&ep;人鱼冷漠地摇了摇头，“我的同类……已经被捕杀。”

&ep;&ep;“不止。”安蝉从他怀里跳下来，捏住鼻子看了一圈，观察道，“他还可能被切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