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献站在润唇膏货架前，转头发现她没跟上来。
&ep;&ep;李颜手扶着身后货架上挂着的拖把长杆，低着头晕晕乎乎眼前模糊，在砸倒在地之前被林献兜住。
&ep;&ep;最后他们还是没能回家。
&ep;&ep;李颜在被子底下翻了个身，脸朝下闷在枕头里流眼泪，很快被他挖出来。
&ep;&ep;“你想捂死自己？”他把她翻完面第一件事儿就是拉她衣服。
&ep;&ep;身上红点已经消下去不少，抬头才发现她又在哭。
&ep;&ep;“还头晕？恶心想吐了？哪里不舒服？颜颜，告诉我。”
&ep;&ep;他坐上床，把她抱起来哄。
&ep;&ep;李颜拉过他的手，写得还是那三个字。
&ep;&ep;“对不起”。
&ep;&ep;林献没等她在手心写完，就收手扣住她手腕。
&ep;&ep;“你再敢说这三个字！我就……”他口气恶劣，结果思考半天没想出下文，索性又换了种语气说话。
&ep;&ep;“颜颜，是我的错，给你穿新的衣服还带你去了那么吵那么挤的地方，医生说你是神经性过敏，你根本不需要道歉。”
&ep;&ep;“是我太自私，想留你太久。”
&ep;&ep;他泄气般垂头搭在她的肩膀，头发擦过她的下巴。
&ep;&ep;“该是我说对不起的，颜颜。”
&ep;&ep;“明早就送你回去，好么？”
&ep;&ep;李颜闭了眼睛，手攀上他脖子，在他的后脑勺画了个上扬的勾。
&ep;&ep;批准了他的提案，也批准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