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是如此,那谢大人还不退下。”

&ep;&ep;谢良臣从容转身,再次回到殿中站好,再无其他举动,只等融安帝的反应。

&ep;&ep;少帝被他刚才的气势所慑,此时反应过来,心中又惧又恨,偏偏却奈何他不得,只得握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几乎掐得快要出血。

&ep;&ep;见上头人没有动静,谢良臣催促般开口:“陛下?”

&ep;&ep;融安帝狠狠磨了磨后槽牙,这才勉强忍住没有发火:“此事事关重大,朕以为不可仓促行之,不如等内阁审议之后再做决定。”

&ep;&ep;这就是要行缓兵之计了。

&ep;&ep;谢良臣闻言直接转身看向另外几位大人,启唇道:“不知各位大人对此有何异议?”

&ep;&ep;他目光依次在几人身上扫过,凡接触到他目光之人,皆忍不住避了开去,最后竟是无一人开口。

&ep;&ep;“陛下也瞧见了,如今朝中大臣皆无异议。”谢良臣轻笑道。

&ep;&ep;融安帝看着下头这帮胆小鬼,心中的愤懑几乎要冲胸而出,他死死的瞪着谢良臣,却发现对方也正冷冷看着他,目光似寒冰一般。

&ep;&ep;或许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惜谢良臣在宫中的耳目同样众多,融安帝对他是什么态度他早已了然于心,两人到了今日,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

&ep;&ep;只不过一是谢良臣如今势大,且手中还握有兵马,融安帝一时动他不得,而谢良臣则是因为此刻还不到废帝的时机,所以也未完全与他撕破脸。

&ep;&ep;“谢大人既特地拟了折子上来,朕要是不批倒显得不识抬举了。”融安帝冷哼一声,说着便用了印,准了他折子上所请,只是语气却阴阳怪气。

&ep;&ep;目睹了全程的小太监,哆哆嗦嗦的把折子给谢良臣拿下来,看着像是吓坏了。

&ep;&ep;谢良臣接过折子,却没打算罢休。

&ep;&ep;他闻言立刻就皱了眉,出声道:“陛下贵为天子,怎可言语如此粗鄙?想来是宫中的师傅们没有用心,臣即刻便让人将这些师父全都换了,再给陛下寻些好的来。”

&ep;&ep;融安帝被他如此羞辱,此刻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ep;&ep;可是没办法,他没有亲政,手中更无一人可用,军中的将军们也不听他这个毫无威望的小皇帝的话,甚至稍有不慎,哪天这乱臣贼子按耐不住打算篡位,说不定就派人给他下了毒了。

&ep;&ep;历朝历代被权臣们杀死的小皇帝不是没有,就说汉朝末年时候,那些皇帝之短命,简直叫人心惊胆战。

&ep;&ep;想到谢良臣可能会杀了他,融安帝心中彻底害怕起来,刚才因为被侮辱而生出的气愤也全消了个干净,脸色一片青白。

&ep;&ep;“皇儿年幼,幸得谢大人辅佐才不至于糊涂办事,本宫甚是欣慰。”眼见谢良臣步步紧逼,帘后的张太后终于想起来护儿子,出声缓和道。

&ep;&ep;可惜谢良臣却不是说说而已。

&ep;&ep;三日后,他即命人将宫里原本教融安帝功课的师父全都撤了,然后又派了自己的人进宫,同时功课的内容也做了改动,不再教授他帝王之术,而只教其诗词歌赋。

&ep;&ep;下朝后,因着谢良臣刚才的举动,朝臣们个个心中都在打鼓,同时畏惧他的人也不少。

&ep;&ep;刚才礼部的那个赵侍郎,原本已经不打算在去挑衅谢良臣,哪知刚才那个拱火的官员却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还与旁人窃窃私语,像是在嘲笑他胆小。

&ep;&ep;于是这姓赵的侍郎到底没沉住气,在谢良臣已经翻身上了马准备离开时,快走几步,挡在了他前头。

&ep;&ep;“谢狗剩!你原本不过一鄙薄乡人,安敢如此欺侮我主!”

&ep;&ep;此话一出,御道上下朝的文武百官皆张大了嘴。

&ep;&ep;他们一是震惊与赵侍郎的大胆,二是没想到原来平日看起来威风八面,甚至连皇帝都不看在眼里的谢良臣,竟然有个这么可笑的小名,狗剩?简直太掉价了好吧。

&ep;&ep;谢良臣脸色立刻哐哐哐的掉了下去。

&ep;&ep;这个赵侍郎他清楚,原来谢良材在礼部任郎中时还得到过他的关照,而且他人也没什么毛病,基本算是个好官。

&ep;&ep;所以原本就算他真是忠君之心爆发,要来骂他两句,谢良臣也只打算当做耳旁风,哪知他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ep;&ep;“呵呵,赵侍郎言重了,本官敬爱陛下还来不及,怎么会行欺辱之举。”冷笑两声后,谢良臣一夹马腹,随后便骑着马走了。

&ep;&ep;能骑马进宫的人只他一个,众官员需得步行出宫门,此刻他一走,剩下的众臣们立刻就议论纷纷。

&ep;&ep;骂了人却无事,赵侍郎心中忐忑之余又有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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