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彻见他们拒绝,也不强求,与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抱拳告辞,从另一边出了院子。

&ep;&ep;“这位孟公子如此年轻便想着为家族扩充势力,倒是有心。”谢良臣道。

&ep;&ep;“他是孟家长房这一辈的嫡长子,要是不出意外,十数年后孟家应该就是他当家了,这担子他自然也得现在就学着挑起来,你没见他刚才在席间便是来者不拒,酒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吗?”武徇抱胸看着逐渐远去的人,接话道。

&ep;&ep;说到这个,他突想起什么似的,一下揽了谢良臣的肩:“多亏孟彻提醒,我以后也不叫你什么谢兄了,我就叫你谢贤弟!”

&ep;&ep;谢良臣虽是无奈摇头却没拒绝,贤弟就贤弟吧,总归多个朋友多条路。

&ep;&ep;又七日后,谢良臣回到了平顶村。

&ep;&ep;他中举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荣县,毕竟云阳府这次总共也才几人中榜,而荣县更是只有他一个,所以几乎是诋报刚送到县城的那天,衙门就派了人来报喜。

&ep;&ep;想起那天的情形,平顶村的人到现在还激动得很。

&ep;&ep;远远就听见有人敲锣报喜,而报信的人又是骑着高头大马的衙役,那场面他们真是第一回见,算是开了大眼了。

&ep;&ep;因此这次谢良臣回来,过来围观他的人比以往还多,听说临村的也来了,只是别村的人离他远一些,并不敢靠近,而平顶村的人则逢人就说自己与谢良臣小时候有什么渊源。

&ep;&ep;比如帮他打过水啦,当初他调皮去跳崖后,自己还帮着谢家人一起找人啦,更有甚者说自己曾给过谢良臣几颗家里种的红枣吃,这枣子现在还结着果呢,而且今年结得尤其多,可见是有灵的。

&ep;&ep;听的人听得玄乎,便也央着对方打几颗枣子给他带回去,说是要给自己儿子吃,说不定能借借文气。

&ep;&ep;回到谢家院子,谢石头和赵荷花两人早已高兴得不知怎么是好,只一个劲的给他重复那天报喜时的场景,以及谢家人有多高兴,其中赵荷花想起当时情形,竟又忍不住掉起眼泪。

&ep;&ep;“可兴不得哭哩,谢老爷中举,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您现在也成老夫人了,以后有享不尽的福气呢!”一个村妇劝着赵荷花。

&ep;&ep;自从谢良臣高中举人的消息传来,平顶村的村民们便不再一口一个石头兄弟,荷花妹子的叫了,都叫他们谢老太爷和谢老夫人。

&ep;&ep;至于刚才那妇人口中的谢老爷,自然指的就是谢良臣。

&ep;&ep;谢良臣有点囧,自己才15岁就要被人叫老爷,好像平白无故就多了几十岁。

&ep;&ep;儿子成了举人老爷,谢石头也跟着升了一级变成谢老太爷,他此刻人全是飘的,闻言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客气,伸手就摸了个红封过去,“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ep;&ep;这是这段时间的后遗症之一,因为老有人不停来谢家报喜,所以谢石头身上就一直揣着喜钱。

&ep;&ep;其他村民们见状想要效仿,外头却又有人来了,据说是来送拜帖的。

&ep;&ep;其中一个便是县衙的衙役,再一个就是镇上的乡绅们也都说想来拜访谢老爷,而随信来的还有对方的贺礼。

&ep;&ep;江着上前把拜帖和礼物都收了,然后谢良臣才对那衙役道:“劳烦回报,等今日忙过,晚生必定去县衙拜访大人。”

&ep;&ep;至于另外几人,谢良臣则表示几日后家中饮宴,到时再邀对方来喝杯水酒。

&ep;&ep;得了答复,几个送信人都恭恭敬敬的走了,而原本院子里叽叽喳喳吵成一团的村民们,此刻似乎才真切的体会到了对方地位的不同,因此虽脸上仍带着笑,神色确实恭敬了不少,连那些在院子里乱窜的孩子也被喝止住了。

&ep;&ep;谢家院子被挤得满满当当,赵荷花见那边丈夫还在傻呵呵的不停给钱,终于也不哭了,过去拧了他一把,让他赶紧去找人,准备三天后摆酒席,而自己也得赶快通知各路亲戚这个好消息。

&ep;&ep;谢家各人都在喜忙,而谢良臣也在当天下午抽空去了趟三合村。

&ep;&ep;盛平顾自是知道他考中举人的事,只是对名次却不甚满意,听谢良臣说他坐到了臭号旁边,还斜他一眼,“怎的,你是想说你是被这位置给影响到了?”

&ep;&ep;谢良臣摸摸鼻子,他虽不敢说全然没关系,但是臭号给他的心理打击着实也不小。

&ep;&ep;见弟子不吭声,盛平顾收回目光,哼道,“臭号虽是最差,可号房哪处又住得舒服?更何况等到会试时,那可是数九寒冬,京城的二月可是要下雪的,难不成你就不考了?”

&ep;&ep;县试开考的时间也是二月,不过南方的二月与北方的二月,冷法不一样,南方最多把你冻感冒,北方却是能冻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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