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良臣倒没想换地方,左右这里他也住惯了,而且有时回来看书看乏了,教教孙土根写字,也能换换脑子,实在也没必要再换新地方。

&ep;&ep;于是婉拒道:“多谢这位大叔了,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先去大叔那里。”

&ep;&ep;这话咋听不像拒绝,但实际意思大家都懂,不过因着客气,所以那人也没生气,而是呵呵笑着应下了,还道一言为定。

&ep;&ep;吃完晚饭,谢良臣到底在离开时把多出的馄饨钱补上了,且为防孙家夫妻要再推,谢良臣只将铜钱放在桌上便起身离开,等他们反应过来要再还给他时,他已走远,而那边摊子又离不的人,于是只好作罢。

&ep;&ep;此时还是九月,气温依旧炎热,便是太阳落山之后热度也不减,偏偏古人尤其是文人十分讲究仪表整洁,所以便是夏天也得至少穿两件衣服,而且还是长衫,实在是热的很。

&ep;&ep;所以谢良臣每日都要洗衣裳,否则不到三天他就没衣服可换了。

&ep;&ep;唐于成与张筹也是一样,不过他们两人并不会洗衣服,都是给了钱让人替他们洗,只有谢良臣自己一个人会在天黑之后端着木盆去河边洗。

&ep;&ep;最开始他洗衣裳的时间并不是日落之后,而是白天,毕竟白天太阳大嘛,要是洗完,说不定晚上就干了。

&ep;&ep;可是就在第一天他去河边洗衣服,然后被一众女性围观议论之后,他就决定还是晚上去洗。

&ep;&ep;毕竟整个沿河的大姑娘、小媳妇、三姑六婆什么的都看着他,还跟看稀奇似的指指点点,压力还是有点大的,所以他决定晚上去,这样一是人少,二是除非离得近,否则别人也看不清他长相。

&ep;&ep;唐于成在知道他去河边洗衣后,还曾摇头,表示要他实在打算自己洗,完全可以就在屋后的院子,这样谁也看不见他,也就不会笑话他了。

&ep;&ep;谢良臣虽然知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却还是拒绝了,因为这样的话就得用孙家的水,而古人没有水管,每天挑水是很艰难的事情。

&ep;&ep;“真希望有天男子和女子一起到河边洗衣服,大家都不会在大惊小怪。”谢良臣叹一声。

&ep;&ep;唐于成听他这样说,好笑道:“古来男女有别,需各司其职,有些事就是男子做得女子做不得,有的事又必须女子做,你没听过‘牝鸡司晨’吗?这是世间伦常,良臣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ep;&ep;谢良成原本被热得瘫坐在椅子上,人也没什么精神,此刻闻言,他难得坐直了些,不过语气却似玩笑一般,勾唇回道:“是吗?可我还想有天男子和女子一起在学堂里读书,也不会有人说有辱斯文呢。”

&ep;&ep;这话纯属就是在胡言乱语了,张筹和唐于成一点也没被他这想法惊到,因为知道这事绝不可能,只道他是开玩笑,因此连驳都没驳一句,皆一笑了之。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37章岁考

&ep;&ep;对于两人的不以为然,谢良臣也没说什么,反正很多事情在发生前,大家都觉得不可能,但一旦发生了,其实要接受起来也很容易,俗称习惯就好。

&ep;&ep;时间如水而过。

&ep;&ep;三人在县学里读书已经快到一年,而家中也传来了好消息。

&ep;&ep;谢明文和他三弟谢良材都通过了县试,祝明源虽没上次考得好,但也过了,他们三个明年四月便要一起去府城参加府试,而谢良臣则要8月才去省城江城参加院试。

&ep;&ep;江城辖下有三府二州,原本按照一般的隶属关系,州是从属于府的,但是也有一些州地位特殊,会由省直辖,江城的这两个州就是这种情况,另还有一些州则是划归了府管辖。

&ep;&ep;所以虽然江城的这两个州看似与府的地位差不多,但是实际行政待遇和府还是有那么一点差别。

&ep;&ep;比如,县学里廪膳生的人数是不能超过二十人,府学是不能超过四十人,而州学就是不能超过三十人。

&ep;&ep;所以,从人口、经济还有其他各方面来说,这种直辖州,基本就是介于县和府之间的存在。

&ep;&ep;乡试每三年考一次,上次举办乡试还是谢良臣他们到县学读书的前一年,而下次乡试就得等到他们考完院试后两年了,且院试和乡试的时间都是8月,需得错开年份。

&ep;&ep;原本在以前,院试开考,地点都是在州、府,只是主考官不再是知府或者知州,而是由皇帝下派的学政来主持。

&ep;&ep;这些学政大多由翰林院或是六部的六品官出任,他们到省城任职,年限三年,每逢院试开考,他们便出发前往各地州、府主持考试。

&ep;&ep;但是后来有一位皇帝嫌麻烦,觉得既然学政在省城,而且反正这些人考过了秀才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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