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本他只打算写一本,哪知后来销量不错,而且要求作者继续写下去的呼声很高,所以谢良臣也就开始连载,一本一本的写了下来。

&ep;&ep;也就是说,他写这书的初衷基本就是为了挣钱,至于什么心怀侠义,他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ep;&ep;“良臣,你们喝水也能呛着?”祝明源伸手拍拍他的背。

&ep;&ep;谢良臣缓了缓,拂去身上水渍,试探着道:“我看你们也别把这作者想得太好了,万一到时候对方跟你们想的不一样,岂不是大失所望?”

&ep;&ep;哪知他不过随口一说,祝明源却难得对他正色道:“良臣没看这书不要妄加评论,我虽不知易仁是谁,但是从他给自己取名为‘仁’,又能写出这样正气浩然的好官就能看出,他绝对是个心怀天下,关心百姓的好人,要是以后他做官,肯定也会如书中的包大人一样,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ep;&ep;见他这么激动,谢良臣住嘴了,同时还有点心虚。

&ep;&ep;他对自己的期望这么大,要是以后自己被发现“易仁”就是他,自己这好友会不会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ep;&ep;想着还是打个预防针的好,谢良臣想了想,又道:“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充分表达了自己是在假如之后,谢良臣把话继续了下去。

&ep;&ep;“假如他果如你所说,确实能关怀百姓,甚至能以整个华夏民族的复兴为己任,但是他却不敬君王,甚至把持朝政,而那些番邦外夷,此人也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心中所想便是一旦实力允许便要将其夷平,纳入本朝,且他又非淡泊名利之人,虽不收受贿赂却也不两袖清风,你待如何?”

&ep;&ep;谢良臣说完,不止祝明源,唐于成也呆住了。

&ep;&ep;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唐于成先发问:“如今的陛下虽算不上明君,但也无甚大过,为何他要不敬君王?”

&ep;&ep;古人论“天地君亲师”,“君”是排在“天地”之后的第三位,甚至比亲人、师长还要重要,这是他们接受的教育。

&ep;&ep;可是谢良臣不是,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封建统治阶级的洗脑手段而已,而他拒绝洗脑。

&ep;&ep;谢良臣没答,只反问:“人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可同罪,为何除此之外,又要分卿贵与庶民?”

&ep;&ep;“《尚书·召诰》有言,‘有夏服天命’,自是天命,该当不同。”唐于成接着回道。

&ep;&ep;“既是如此,那为何后续又有朝代更替?”

&ep;&ep;“自然是上天见其暴虐不仁,收回天命,另许他人。”祝明源也插话进来。

&ep;&ep;谢良臣轻笑一声,问他们:“此事你们从何得知?难不成是老天爷告诉你们的吗?”

&ep;&ep;“这?”两人面面相觑,一时答不上来。

&ep;&ep;这确实不是什么老天爷告诉他们的,是后来造反的人发出檄文或告示,昭告前朝无道,自己才是天命所归。

&ep;&ep;既是这样,那后来人难不成也是得到了老天爷的训示?

&ep;&ep;可“子不语怪力乱神”,圣人已经说了世上无鬼神,全都是有心人为了哄骗大家耍的把戏,这样一来,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ep;&ep;“即便如此,陛下为万民之主,既无大过,该当效忠。”最后,两人只得如此道。

&ep;&ep;“无大过可亦也无大功,无大功却要举国之力供养一家,百姓何辜?”谢良臣没有丝毫迟疑,反问一句,“再说今朝君王无过,他朝又如何?子孙又如何?”

&ep;&ep;两人已经彻底不说话了,谢良臣却没住口,而是负手沉身道:“便如我等科举,若是出身倡、优便连参考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几代沦为贱籍,他们亦是与我等一样凭双手吃饭,为何要将其如此禁锢打压?”

&ep;&ep;两人说不过他,又问:“那为何要把持朝政?”

&ep;&ep;“若无专权,如何行令?”

&ep;&ep;“既然专权,何保其不如昏君一般?”

&ep;&ep;因为以后已无君王。谢良臣在心里答了这一句。

&ep;&ep;只不过想是这么想,他再大胆还是不敢现在就说要推翻皇帝,于是只得道:“自然是因为他不想。”

&ep;&ep;这话就跟儿戏一般,船舱内原本紧绷的气氛也因着这话为之一松。

&ep;&ep;祝明源和唐于成摇头失笑:“说句大不敬的话,若人人有机会,人人都想当皇帝,若真有一人如你所说已经能把持朝政一手遮天,那这人离造反也就不远了,良臣所言实在是异想天开。”

&ep;&ep;异想天开?古代的皇帝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未见得就有多好。

&ep;&ep;至少在目前的生产力条件下,这皇帝能吃的东西前世大多有钱人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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