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仙读了,心里拜服,脸上不免飞起一抹红晕,悄悄看林深,不料他也正看着自己,便忙低下头去,笑道:“好一个冷蕊二字。若是我,必想不出如此好词。”林深只淡淡一笑,眼前人儿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飘飘如月中桂仙,本是仙女一般的姿容,看向自己又是两眼朦胧,香腮粉红,也明了其心思,心里有几分欢喜滋味,更骄傲了些。玉钗却道:“梅花不应该是冬花么?怎么是春花?”林深笑道:“傻妹妹,梅花花期在每年一到三月份,有些地区三到四月份开花,不同品种的梅花花期自然不同。腊梅开花的时间比较早,春季通常已经开始长叶长花了。更何况气候寒冷之地花开的更早些,你只说春花,却没说是哪里的春花,腊梅怎不算春花?”玉钗吐了吐舌道:“让你钻了个大空子!”

&ep;&ep;云仙又道:“看看玉钗妹妹的诗词如何?”玉钗把诗稿放到台面上来,是一首七言绝句,写的杏花。诗云:

&ep;&ep;粉白朱红香满树,花开正在晓风吹。

&ep;&ep;春光占取三分尽,却被杨妃笑折枝。

&ep;&ep;其娇俏可爱,一片春光明媚跃然纸上,林深都忍不住道:“好。”云仙道:“好一个杨妃折杏。不知是哪里的典故?”玉钗不答,反而道:“你们这已经开始夫唱妇随了么?”云仙红了脸啐道:“人家问你哪里的典故,你却打趣人家。小小的年纪,净想这些不清不楚的事情。”玉钗撒娇道:“好姐姐,我知道错了。这杨妃折杏,乃是我自创的典故罢了。”林深笑道:“你这是杜撰吧?”玉钗笑吟吟道:“什么杜撰?今人哪知古人事?还不是看古人写下的文书,或是从别人处听来的,谁知道又是不是杜撰呢?只是杜撰的多了,便成了典故。可见典故也是人创造的,我怎不能创典故?”林深忙道:“好好,我怕了你了。”

&ep;&ep;云仙笑道:“我才疏学浅,不如你们兄妹二人,只有一首拙作。还望林公子,玉儿妹妹别取笑我才是。”便递上自己所写诗稿。只见是写的海棠。诗云:

&ep;&ep;蜀锦为裳花作冠,天然富贵出尘寰。

&ep;&ep;风流自是倾城色,冷淡偏宜傲雪颜。

&ep;&ep;月下霓裳歌宛转,云问玉佩舞斓斑。

&ep;&ep;何人解得春消息,只在枝头第一山。

&ep;&ep;玉钗是个诗痴,也不顾什么大小姐形象,拍手大呼:“姐姐文采愈发进步了。把这海棠风流写得俱全了。”三人互相吹捧一番,忽然才想起来,那风和的诗文还没写出。玉钗看他面如猪肝,便知他有一百个不自在,有些后悔自己叫他写诗了。便悄悄走到人旁问:“哥哥,你可有了思绪么?”风和沉默片刻,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玉钗浅浅一笑,看林、云二人聊得正开心,没有注意到二人,索性大胆趴在人肩头小声道:“不急,我帮哥哥写。”

&ep;&ep;风和没料到这小丫头这样大胆,红了脸,只讷讷点了点头道:“我,我想写个桃花。“”这个好写。“玉钗略路思忖片刻,又问:”哥哥可有个开头?“风和这才把手移开,只见纸上写好了两句:桃花灼灼炚溪溶,几树红霞夹岸重。玉钗笑道:“这正是会做诗的起法。等我续上几句便是。”于是提笔写来:

&ep;&ep;桃花灼灼炚溪溶,几树红霞夹岸重。

&ep;&ep;雨后胭脂开欲遍,风前锦绣落相逢。

&ep;&ep;春光已逐东流去,客恨偏随北望浓。

&ep;&ep;自是人问多感慨,何须更觅武陵踪。

&ep;&ep;风和读过大喜,连连拱手:“好诗文,我怕是捡到宝了。”玉钗羞得小手拍他背一下,又对二人道:“风哥哥写好了。”林深先拿过诗文来读,不算十分精致,但可见比其往日课业强了不少,一时竟没发觉是玉钗所做,赞道:“好文章,风兄弟愈发出息了。”风和又悄悄感激地看了玉钗一眼,这才不好意思地纳了这恭维话。

&ep;&ep;只听如意来报,说是老爷夫人请几人去喝茶吃点心。林深云仙二人结伴先走,玉钗故意磨蹭一会儿,等二人走远,这才笑嘻嘻抱着少年道:“我替你写的可还好么?”风和却不甚高兴,只道:“好极了。”玉钗看出他面色低沉,便问:“哥哥怎么了?”风和道:“那林公子文采、武功都如此出众,我若是女子,我也想嫁给他了。只不知妹妹为何守着这样好的一个哥哥,却反而要找我哩。”玉钗心下好笑,这呆子,原来是个情痴。

&ep;&ep;便把脑袋轻轻靠在人怀中道:“傻哥哥,我喜欢你特别呀。谁说女子非要喜欢林哥哥那样的男子,哪怕叫我重新选一千次、一万次,我仍是只要你哩。”风和听了,喜不自胜,便吻怀中人儿的唇瓣,玉钗笑嘻嘻推搡:“在这里干什么?羞人答答的。”风和也笑道:“报你解围之恩。”

&ep;&ep;怀中抱着如此芙蓉美人儿,这风和如何忍耐?索性不顾她玩闹,一把搂过,放到石桌上。玉钗本对风和动了芳心,亦是含苞带怯,浅笑吟吟,风和愈发火动,腰间那阳物早已饥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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