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城门一开,迎面而来的骑兵们身上都带着浓得让人颤栗的血腥味!

&ep;&ep;“你们遇到袭击了吗?”

&ep;&ep;指挥官纳闷地迎上前,他话刚开口,脸色就变了。

&ep;&ep;因为他看到打出旗语的博恩子爵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上没有任何铠甲——一名将军怎么会不穿戴铠甲?

&ep;&ep;然而没有等他再明白过来其他的事情,一切就都终结了。

&ep;&ep;速度快得惊人的骑兵转瞬之间就经过了吊桥。

&ep;&ep;最前面的战马直接踢翻了指挥官,那战马上的人披着猩红的斗篷,他握着一把狭长的弧刀就势下挥,一抹温热的血瞬间飞溅而起。一刀得手,那名年轻的骑士毫不停留,疾风一般地冲进了城门。

&ep;&ep;他的红斗篷翻卷起来,猎猎展开。

&ep;&ep;其他骑兵们紧随其后。

&ep;&ep;守卫城门的士兵发现了事情的剧变,他们意识到来的不是战友而是敌人,但是一切都晚了。骑兵们已经全部通过吊桥了,卫兵们徒劳地架起长枪上前阻挡。

&ep;&ep;但是他们怎么可能抵得过这一支安格尔骑兵?

&ep;&ep;是的,他们认出来了。

&ep;&ep;来的不是博西子爵的骑兵,而是安格尔的轻骑兵。这些生活在安格尔的野性骑兵们直披挂简单的皮甲,使用的是一种单刃的,刀身狭窄修长的骑士刀,最适合从马上挥砍,劈下时会像万千弧形的弯月。

&ep;&ep;他们放声大笑,背着长弓与箭囊,挥刀紧随他们此时的首领。

&ep;&ep;而率领这支骑兵的人年轻得不可思议,他的银发在晨雾中飞舞,映衬着他血腥的长袍。

&ep;&ep;那是国王!

&ep;&ep;普尔兰一世。

&ep;&ep;被认定已经死了的国王重新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一出现就是带着犹如某种讯号的血腥骑兵。

&ep;&ep;…………………

&ep;&ep;圣威斯大教堂。

&ep;&ep;这里是历代帝王的加冕之所,今天这里聚集了许多手握权势的贵族们。

&ep;&ep;白金汉公爵已经放弃了抵抗,保王党一败涂地,新王党们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敌人。其中最得意的莫过于格莱斯大公。

&ep;&ep;他的护卫私兵们分散在圣威斯大教堂之外,教堂里他的对手颓然丧气,王冠触手可及。

&ep;&ep;——哦,不是传了一代又一代的那一顶。

&ep;&ep;那顶蔷薇王冠可能已经埋在泥土里了,格莱斯大公自掏腰包打造了一顶新的王冠。

&ep;&ep;加冕将在圣威斯大教堂中殿与翼部交叉的地方举行,格莱斯大公出于谨慎尽可能地节省了整个典礼的流程,但为了向人们宣告自己的胜利,他还是按照传统在加冕的地方放了一个巨大的木质舞台,以便中殿的人能够清楚地看到新国王的诞生。

&ep;&ep;洪钟敲响。

&ep;&ep;这大概是罗格朗帝国有有史以来最为古怪的一场加冕典礼。气氛生冷得不像一场盛典,倒更像一场无形的战争。

&ep;&ep;祭坛附近的贵宾席上。

&ep;&ep;以白金汉公爵为首的那部分人保持缄默,并不欢呼,披风上依旧缀着铁蔷薇的徽章。新王党的人虽然取下了白玫瑰,换上了华服,但是他们也谨慎地在华服下穿了贴身的软甲,并携带了刀剑。

&ep;&ep;“新国王”格莱斯大公的王袍下,也有着一副精致的锁子甲。

&ep;&ep;如果不是为维持威严,他几乎想套上一身板甲来参加典礼。

&ep;&ep;在庄严的吟诵声里,唱诗班奏响了辉煌的圣歌,这一切掩盖了空气中那种针锋相对的气息。格莱斯大公穿着金线紫袍肃穆地踏上了长长的红毯,走进教堂。

&ep;&ep;他一级一级地踏着那台阶,登上了高台。

&ep;&ep;教皇特使年轻的枢机主教是这场加冕仪式的主持人,他站在高台正中央的御座前,身后是圣威斯大主教。主教手中捧着的托盘上,那顶新的王冠被放在柔软的天鹅绒正中间。

&ep;&ep;格莱斯大公与枢机主教交换了一个眼神。

&ep;&ep;枢机主教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看向所有人,发表讲话:“……在仁慈的圣主和神圣的教廷面前,我请求所有人允许格莱斯大公凭着他正当的身份来索取罗格朗帝国的王冠……”

&ep;&ep;保王党核心成员们瞬间将目光投向了白金汉公爵。

&ep;&ep;这是不符合加冕仪式的惯例的!

&ep;&ep;按照正常的顺序,应该是先进行加冕誓言,然后受予圣油,最后才是授封仪式!

&ep;&ep;但是现在,格莱斯大公显然与枢机主教串通好了,将最后的授封仪式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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