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完公主所言,姜鲤立即着人护着公主往西暖阁而去。

&ep;&ep;一路到了含象殿,自殿后出去,便是一条长径直通东六宫,霍枕宁等人随着护卫,一路将皇帝送至了仁寿宫,再宣大医前来为皇帝诊治。

&ep;&ep;太后在皇帝床榻前垂泪,又惊惶与皇城中的战斗,心力交瘁。

&ep;&ep;有禁军侍卫前来禀告:“……叛军集结三十万人,不出三个时辰,便会兵临帝京承安门。”

&ep;&ep;大医为皇帝服下解药,陛下的毒症已有所缓解,如今叛军在宫中激斗,他又身染鸩毒,不可动弹。

&ep;&ep;东宫传来消息,太子同样不察,身染鸩毒,正在移送仁寿宫的路上。

&ep;&ep;其下两位小皇子,不过八岁、十岁的稚龄,宫中已无人。

&ep;&ep;霍枕宁见爹爹症状已然有所缓解,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幼弟幼妹,无奈地站起身来,拍拍爹爹的肩头,像跟老伙计说话似的,语气轻松。

&ep;&ep;“……谢小山自东内门领两千兵马进宫剿逆,叛军很快就会扑灭,爹爹不必担心。女儿这便去敲鼓,令朝臣入朝,商议守卫帝京一事。”

&ep;&ep;皇帝胸膛起伏,有些喘不过气来,握着女儿的手交待了如何任命朝臣,如何抵抗,末了才眼含悲悯道:“……朕当年为你取名为枕宁,希望朕的女儿能臂枕安宁,可爹爹没有做到,反而令你一个女儿家,奔走在朝堂之上……”

&ep;&ep;霍枕宁拍拍爹爹手,语音轻快:“爹爹,上回女儿就同您说了,说不得有一日,女儿就能执长/枪,护着您一回。您瞧,女儿的机会来了。”

&ep;&ep;她转身向着殿外而去。

&ep;&ep;皇朝的公主衣袂飘飘,在踏出殿外的那一刻,她回身笑着向着父亲和祖母、弟妹们告别。

&ep;&ep;“等着我回来。”

&ep;&ep;她笑的煊赫,转身而去。

&ep;&ep;宫中的叛军须臾便被剿灭,帝京的围困却真正地到来了。

&ep;&ep;叛军本有二十万,另有十万,乃是北蛮的大军。

&ep;&ep;夜幕散去,朝阳初升,梁国公主暂摄朝事,朝臣一派主降,一派主战,公主举剑,怒斩枢密院枢密使苏茂英,鲜血在含元殿里流淌。

&ep;&ep;骄傲的公主举剑而立,眉目坚毅。

&ep;&ep;“不过区区三十万叛军,何惧之有?且不说正从灵州赶来的十完禁军、六万护国军、以及四万云阳军,更不用提京畿、山东、山西、河南多地的援军正在赶来。单咱们帝京的守备军已然有十四万,想要跪降的,自个儿抹脖子去!不必来蛊惑人心!”

&ep;&ep;朝臣哪里能以条心,有些外地来京为官的,瞧着这传闻中的草包公主,一言不合就执剑杀人,也不敢高升反驳,只敢小声议论。

&ep;&ep;“说的简单,又不是小女孩过家家,抱着娃娃喂饭饭。那三十万叛军平日里都是同瓦剌、北蛮打仗的,攻下帝京,岂不是顷刻之事。”

&ep;&ep;“是啊,禁军多年不战,十万人能有个两万人的战斗力么?再者说了,粮食呢?供应帝京的粮食数百万石都在通州,一天内怎么运过来?盔甲武器呢?”

&ep;&ep;“是了,还有那京郊的三大营,大炮不过也就百枚,怎么打?”

&ep;&ep;……

&ep;&ep;霍枕宁听着朝中人的议论,心中怒火上浮。

&ep;&ep;她看了看手边的人。

&ep;&ep;江微之领兵平叛,姜鲤暂摄禁军指挥使一职,此时早就排兵布阵,前往城门迎战。

&ep;&ep;手头得用的,只有谢小山一人。

&ep;&ep;她命谢小山搬来虎头铡,正立含元殿上。

&ep;&ep;“这三十万叛军,不单是三边节度使的人马,还有十万北蛮人。帝京城破,北蛮人一定会屠城,残杀百姓。帝京百姓万万,其中皆有我们的家眷亲属,列位不抵抗的,是想送你们亲人去死么?好,本公主一向有个跋扈的声名,今日本公主不但跋扈,还要暴虐,来啊,谁敢说降,虎头铡伺候。”

&ep;&ep;那些膝盖跪久了的大臣,早先已看了苏茂行被公主当朝刺死,此时哪里还敢出言,纷纷跪下,连声说打。

&ep;&ep;毕竟,北蛮人屠城残杀百姓,是出了名的,再者说了,三边节度使、联合北蛮人,攻进了帝京,打进了皇宫,谁来称帝?那还不是要打?受苦的是谁?自然是帝京的百姓。

&ep;&ep;此时朝臣皆想明了这一节,纷纷臣服。

&ep;&ep;公主眼见收复了人心,即刻任命龙图阁大学士杜鲲为枢密院枢密使,领调兵遣将一职。

&ep;&ep;叛军已在攻城,谢小山领三千人马护卫皇宫,梁国公主换上战甲,登临承安门。

&ep;&ep;那城门之下,千里黄土沃野中,三十万叛军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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