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哑巴一样,这孩子没救了。

&ep;&ep;哎,他的胖梨子也没救了。

&ep;&ep;从那魁星楼睡了一觉出来,霍枕宁回了嘉圆馆,只见谢小山同璀错还在那里逗猫,头碰头的,像两个弱智一般。

&ep;&ep;霍枕宁叹了口气,叫他俩起来,陪她去湖上用膳去。

&ep;&ep;湖上小亭一头连着山,一头接着水,八角小亭雅致秀丽,湖风轻拂,吹去了热气,清凉舒爽。

&ep;&ep;谢小山倒没大哥猫,提着个蝈蝈笼子便过来了,往那石桌上一搁,怡然道:“叫这俩蝈蝈陪公主表妹用膳,孩儿们,唱起来!”

&ep;&ep;果然那两只蝈蝈嘹亮地叫了起来,此起彼伏地,好像在比赛似的。

&ep;&ep;璀错在一旁掩嘴笑,霍枕宁觉得有趣极了,听一会儿吃一会儿,但也不嫌聒噪。

&ep;&ep;正用膳,突然天就黑了一小片,嗡嗡嗡的声音压顶而过,霍枕宁抬头去看,头顶扑楞楞地全是带翅膀的蝈蝈,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地,自山那头飞过来。

&ep;&ep;霍枕宁再镇定,都吓得抱住了头,眼见着那些蝈蝈一般的飞虫飞得低了,就要飞上头,谢小山一把拉下霍枕宁与章璀错,三人往那石桌下藏去。

&ep;&ep;三人面色发青地藏了好一会儿,待那嗡嗡嗡的声响散去,这才心有余悸地钻出来。

&ep;&ep;侍立一旁的宫娥们都没什么大碍,都只是吓了个脸色发白。

&ep;&ep;兰桨扶住了霍枕宁,道:“公主您莫怕,这都是些蚂蚱,不伤人的。”

&ep;&ep;霍枕宁拍了拍胸口,好奇道:“蚂蚱是什么,我瞧它们同蝈蝈长的极像。是亲戚么?”

&ep;&ep;谢小山懂的多些,道:“大约带点亲罢。蚂蚱吃草吃麦子,不是什么好货,蝈蝈爱叫爱斗,讨人喜欢。”

&ep;&ep;霍枕宁哦了一声,恍然道:“那不就是你同我的区别?我是蝈蝈,讨人喜欢,你是蚂蚱,不是好货?”

&ep;&ep;璀错扑哧一声笑出来。

&ep;&ep;谢小山才思敏捷地紧,也不反驳,笑的谄媚:“公主表妹真是妄自菲薄,您可是九天上的凤凰,怎能自甘堕落,去做什么蝈蝈。”

&ep;&ep;北宫的日子闲适,风轻云动的,就到了齐国公还朝那一日。

&ep;&ep;因是征战近二十年的大梁战神,齐国公自武定门入城,帝京百姓夹道欢迎,一直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午朝门。

&ep;&ep;因齐国公力劝圣上安居北宫,便仍由东宫接尘,东宫虽只十三,然举止稳重,颇有气象。

&ep;&ep;待得第三日,圣上便在北宫召见齐国公江燕安,畅谈一日一夜。

&ep;&ep;到了夜间,便由齐贵妃操持,在骊宫的水榭宴请内外命妇。

&ep;&ep;这般邀请的场合,霍枕宁一向不甚热衷,只是璀错闻知这场宴请,最重要的客人便是齐国公府的女眷,那便能见到舅母同几个嫂嫂,一心要去,霍枕宁只得收拾装扮齐整,二人由内侍们引着,一路往那骊宫水榭而去。

&ep;&ep;骊宫水榭也在塞湖之畔,故而离嘉圆馆并不远,一盏宫灯引着,四周静寂,夜幕澄澈。

&ep;&ep;公主轻纱浮动,脚步轻窈,乡君在侧挽手,一张清丽的面庞上笑意氲氟。

&ep;&ep;二人一路行至骊宫水榭,因宴席并未开始,水榭旁已有三三两两的贵妇人或谈笑,或赏荷,因霍枕宁并未着人通传,便在其侧的金亭坐了。

&ep;&ep;通往金亭的路上,宫灯错落,因金亭地处高处,其下簇了一圈的荷,影影绰绰地像是仙境。

&ep;&ep;霍枕宁坐的恹恹,趴在石桌上眼望那一轮月。

&ep;&ep;璀错想要说些什么逗趣,却听有轻轻脚步声,有两人在亭下赏荷,说着闲话。

&ep;&ep;“……三嫂谬赞了,小妹哪里担得起这般赞誉,说起来,小妹原应当是……”说话的女子声音婉转清雅,想来是有些黯然,说到后来便低下声去,有些落寞的声气。

&ep;&ep;便有一爽利明快的女声响起:“说起来是有些可惜,不过孟姑娘如今觅得佳婿,也算是有后福了!”

&ep;&ep;璀错听这女声颇为熟悉,刚想出声,却见胖梨纤指在唇边一抵,嘘了一声。

&ep;&ep;听听八卦多有意思啊!

&ep;&ep;那孟姑娘接着话说起来:“哪里又有什么后福呢,到底不称意罢了。”她叹了一声,又问,“那位是金枝玉叶,便是星星也摘得……”

&ep;&ep;话语中的落寞之意越发的浓烈,想来那爽利女声也有些不忍,出言安慰道:“孟姑娘何必伤怀……”

&ep;&ep;那孟姑娘轻声啜泣几声,轻声道:“三嫂你听我说。”

&ep;&ep;说罢,便没了声响,想来是那孟姑娘附耳私语,良久才听那爽利女声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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