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在箭竿上刻‘灵寿’两个燕国文字。”

&ep;&ep;这是自相矛盾的,所以许秩并不觉得会是乐家为了避人耳目而仿制的。打从欧夫子斩钉截铁说出这只箭出自秦军,许秩心中就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p;&ep;问题……难道出在秦国内部?

&ep;&ep;但这一切的假设,都基于乐氏无罪。秦徵和乐家没有故交,他自然不会首先想到为乐家脱罪,何况乐内史已经认罪,所以秦徵更倾向于乐氏就是背后主谋。内史,搞到几支秦箭又不是什么难事。

&ep;&ep;秦徵走到欧夫子身前,双手接过拼凑成一套完整的箭,说:“燕国远在北鄙,秦国又安防森严,专门把燕国的箭弄到咸城,实属是吃力不讨好,索性就用秦箭好了,只要能让人知道是燕国灵寿侯的后人,让秦国和燕国相残,先祖灵寿侯的大仇就算得报。或许这就是乐家想要的呢,不也合情合理?况且乐家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ep;&ep;在灵寿侯这件事上,秦国和燕国谁也不能免责。如果乐家不是单纯向一国复仇,秦徵倒是对他们有所改观。

&ep;&ep;“如果是要昭显灵寿侯的名声,那应该不惧怕事后暴露身份,又何必连身上的刺青都洗掉?这么做不就是不想让人追查出背后主谋吗?”矛盾处远远不止秦箭与燕文,所以许秩才敢笃定。

&ep;&ep;“至于认罪……”许秩声音低沉,“公子大概不知道……主审此案的于大人的手段。”

&ep;&ep;“你说他们洗掉了刺青?”这是秦徵所不知道的。

&ep;&ep;起初郑桑与他讲起乐家此事时,秦徵就觉得有点奇怪,自尽却配那么明显标识的武器。

&ep;&ep;一切指向一种可能。

&ep;&ep;秦徵压低了声音:“有人要嫁祸乐家。”

&ep;&ep;许秩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想深一些,“是要嫁祸燕国。”

&ep;&ep;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咯噔一声。

&ep;&ep;“谁!”秦徵大喝,与此同时,一枚镖先他出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