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就能看见他了……”秦徵正想给许秩指方向,想起这正是许秩家,今天的一切都是许秩安排的,讪笑着收起了手。

&ep;&ep;“多谢公子。”尽管如此,许秩还是礼貌回谢了秦徵的指路,去了宴会方向。

&ep;&ep;秦徵叉起手,看着许秩的背影,觉得有点意思。

&ep;&ep;许秩无疑是风懿范佳的,无论是那天宴席上领命,还是这次主持诗会,他的度都把握得很好。许秩比他还小一点,年纪在众人中更不算年长,一手操办主持今天的诗会,全然没有怯场,也没有自傲于秦王称赞的才名,深知自己并不是主角,进退得宜,对每人的诗作都有不偏不倚的评价。从这一点看来,许秩的才名可不是人云亦云,真乃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ep;&ep;这样的谦和君子,私底下也有失态的时候。那天许秩拉着阳兹公主,脸黑得跟块儿炭似的。

&ep;&ep;秦徵耸了耸肩,继续开始闲逛。

&ep;&ep;也不知走到了哪处,桂花的冲天香气慢慢淡了,入眼是一树粉嫩的木芙蓉。

&ep;&ep;一名少女站在花树下,随手摘了一朵盛开的木末芙蓉花,凑到鼻尖轻嗅。她听到了有人衣摆划过草叶的声音,转头一看,是一个衣装笔挺的少年人,于是冲他浅浅笑了一下。

&ep;&ep;少女头上的珠翠反射出一道夺目的太阳光辉,闪得秦徵眯了一下眼睛,等他重新聚回目光,只余一道娉婷的背影。

&ep;&ep;她的衣是淡淡的秋香色,身侧的木芙蓉蔚若锦绣,却抢不过她那一笑的颜色。

&ep;&ep;“咸城,”秦徵注视着已经无人的芙蓉花树,良久,“果然是名都。”

&ep;&ep;名都多妖女,京城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