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治疗过程中任安歌才知道,别看顾五叔年轻,已经是国内非常顶级的骨科医生,可以说只要在这行做下去,骨科最年轻的院士板上钉钉跑不掉。

&ep;&ep;任安歌不由好奇,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中途转行呢?

&ep;&ep;心理学莫说现在,就是再过十几二十年在国内也还没有真正强盛起来——国人对于“脑子有问题”的抗拒太过强烈了。

&ep;&ep;或许因为顾五叔气质太温和,任安歌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ep;&ep;顾五叔果然没生气,只淡淡笑笑,说了一句她没完全听懂的话:“因为我想早一点拯救我的小朋友。”

&ep;&ep;不过好歹明白了,顾五叔改修心理学是想帮助一个人。

&ep;&ep;于是任安歌由衷地道:“顾五叔太伟大了。”

&ep;&ep;……

&ep;&ep;再三叮嘱任安歌最近要注意的事项,又约好了三天后来换药洗伤口,大家才离开医院。

&ep;&ep;待回了家,罗君惠才感叹道:“顾家真是得老天喜爱,后人个个都钟毓灵秀。”

&ep;&ep;任安歌撇嘴,心道那是您没看到顾二叔的模样。

&ep;&ep;可见老天总是公平了,不会让你处处都好。

&ep;&ep;外公依旧吹胡子瞪眼,显然对任安歌在这关键时候弄伤了自己感到不满。

&ep;&ep;但比起上辈子,这种态度已经好多了,任安歌也就当没看见无所谓了。

&ep;&ep;让她难过的是大舅妈的态度。

&ep;&ep;上次落水的事情她还当是意外,这次罗子涵便真真正正当了回池鱼,被殃及得不浅,小脸蛋到现在也没消肿,据说牙齿还被打送了两颗。

&ep;&ep;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孩子,程颖现在就憋着一股怒火,甚至生出一种“外甥女是扫把星”的想法。

&ep;&ep;任安歌不知道的是,在她回来前大舅一家已经发生过一次争执了,大舅妈口无遮拦惹怒了大舅,两人闹得十分不快。

&ep;&ep;现在双方见面,任安歌老老实实去认错。

&ep;&ep;罗子涵又疼又怕,哭了大半天这会睡了,大舅虽然安慰了一番,但程颖的态度始终冷冷淡淡,看着任安歌忽然道:“安安是尊大佛,我们家怕是容不下你。”

&ep;&ep;说话诛心莫过于此,任安歌脸色一变,却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ep;&ep;要不是她重生回来决定不藏锋芒,事情确实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ep;&ep;信誓旦旦能保护身边的人,却让妈妈一次一次落泪,又让弟弟连续两次遭遇危险,或许她的想法真的错了。

&ep;&ep;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事情,大舅妈这话说出口,立刻引起了家庭地震。

&ep;&ep;大舅立刻就沉了脸,连名带姓语气威胁:“程颖——”

&ep;&ep;护子心切的女人压根不惧,只仰着下巴冷冷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家可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情,”她也激动起来,“这次涵涵福大命大,没受什么眼中的伤,但下次呢?你能保证每次都这样幸运?今天那人要是手再重一些,你儿子的耳朵都可能聋掉!”

&ep;&ep;大舅肃然道:“我当然心疼涵涵,也绝不希望他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可此事怎么能怪在安安身上?她难道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比赛在即伤了右手,谁能有她难过!”

&ep;&ep;大舅妈寸步不让:“当这些人找上门来不是因为她?我儿子遭此无妄之灾不是因为她?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谁能保证我儿子的安全?”

&ep;&ep;大舅还要说什么,任安歌忽然道:“大舅,别说了。”

&ep;&ep;她朝大舅妈深深鞠躬:“大舅妈,今天连累了弟弟我很抱歉,你说得对,在我还没有力量与那些人对抗,让他们不敢下手的时候,我不应该留下,枉顾大家的安全,我会和妈妈商量尽快搬走的,请您给我们几天缓冲的时间。”

&ep;&ep;看着外甥女的后脑勺,程颖说不出一个不字,最后只深深叹气,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抱着睡着的罗子涵率先走了。

&ep;&ep;任安歌又对大舅道:“我当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毕竟此事因我而起,弟弟会受伤完全是受我牵连,大舅不要再跟舅妈争执了,此事若换成是我被殃及,我相信妈妈也会同样震怒无法接受。”

&ep;&ep;她说着看向自己母亲,罗君惠心中一酸,对女儿的懂事又是欣慰又是难过,却还是按照女儿的意愿助攻了一把:“君礼,程颖会这样我们都能理解,你就听安安一句劝,不要再与她争吵了,这段时间好好安抚涵涵,小孩子遇到这种事情说不定会留下阴影。”

&ep;&ep;外公也帮腔:“就是,涵涵还小,可不能掉以轻心,至于你……准备搬哪去?”

&ep;&ep;这就是外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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