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合适不合适,李婆子又和湘君请礼,这才到了隔壁去。

&ep;&ep;湘君捉了书,后背一靠,就陷进金花大枕里,将书盖在面上,颇为享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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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孙姨娘回来之后同陈姨娘争中馈权,闹了一阵子,湘君反而更闲,成日里抄经写字儿,偶尔让人给周子扬送些吃的去。

&ep;&ep;这些日子正闲得无趣,又将商君书翻出来看。

&ep;&ep;“姐,七爷来了!”

&ep;&ep;湘君手中笔一顿,周弘来干她什么事儿?

&ep;&ep;帘子打开,周子扬呼呼地进门,清秀俊俏的脸上一股子喜悦:“姐,七爷来了。”

&ep;&ep;“来了,干我什么事儿?”湘君一面说着,一面朝外走,顺势理着身上的彩绣锦裙。

&ep;&ep;“怎么和你没干系,他说酷吏策是他给你看了,这会儿在正堂里等着你呢!”

&ep;&ep;酷吏策?湘君稍愣后,一股喜悦冲来,拄着杖就朝外跑。周子扬看她瘸着还跑,连追了出来将她半架着朝正堂去。

&ep;&ep;二人这一路急赶入正堂,冷风呛进喉管里,二人都有些呼呼喘气。

&ep;&ep;周仕诚连起身唤:“这是清河王爷,快行礼。”

&ep;&ep;周弘坐在一旁,端了盏茶,瞧见她进门来,就抬了一下眼皮子。

&ep;&ep;湘君倒是目光定在他身上,今儿他发髻高立,冠上珍珠熠熠生辉,倒是比往日要英美许多,缓了缓气息就笑着向他行礼。

&ep;&ep;周弘“嗯”一声,将手畔放置的漆木盒子递给她:“你的酷吏策装在里面了,我给你改还是你自己改?”

&ep;&ep;湘君看着他递来的盒子,迟迟不敢去接,这就是她盼了许久的“赏识”?有些呆地望了周弘一眼。

&ep;&ep;周弘丹凤眼一勾:“怎么?我看得迟了,你这是赌气不要了?”

&ep;&ep;这语气亲昵宠溺,偏他说得从从容容,这屋子里几个人都愣了愣,湘君也被他说得别扭,慌慌忙忙夺过盒子抱在怀里,低头低声道谢。

&ep;&ep;周弘瞧去她垂下的面庞,继续问道:“你改还是我改?”

&ep;&ep;湘君这才抬起头来:“七爷改又是如何,我自己改又如何?”

&ep;&ep;“你终究是读书的人,没办过实事儿,说来也是有几分纸上谈兵嫌疑,你若是有本事就自己改了,若是你自己改不了,我给你改,不过这酷吏策是你写的,总不能我全给你改了,近日我也忙,你若是要让我帮着改改,就亲自来王府里呆着,我理册子空了,能给看看。”

&ep;&ep;湘君捋了捋他这话,有些凝噎,这意思不就是让她成日里在一旁候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就给改改么?可若是她自己改,她也改不好,她也承认自己只是个读书的,见识再多也没办过实事。

&ep;&ep;周仕诚看她犹犹豫豫,一下发急了:“你就让王爷给你改不就成了么?”

&ep;&ep;湘君张了张嘴,瞧了眼周仕诚急得要上树的模样,又瞥见周弘端着茶盏,似笑非笑瞧她,心下一横,一咬牙,将盒子就递了过去:“请七爷改。”

&ep;&ep;周弘抬手接过盒子,放在手畔,随口问了句:“平日里看些什么书,这酷吏策不像是个女娃娃写的。”

&ep;&ep;湘君恭恭敬敬答道:“什么书都看,尤其多看商君书、鬼谷、大周法典一类。”

&ep;&ep;周弘挑了挑眉:“难怪能写这些出来。”又不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ep;&ep;这一停歇,他也不再问话,周仕诚就适时同周弘说话,若是问什么,打听什么,周弘也都一一回答,只是兴致缺缺,不多找话说,她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生怕周弘走漏一句洛阳的事儿。

&ep;&ep;过了两刻,周弘也像是烦了,理了理袍子起身告辞。

&ep;&ep;湘君跟在屁股后面送他出门,他脚步极慢,倒让她一个半瘸不瘸的人跟得轻轻松松。

&ep;&ep;临到门口,一辆高大宽敞的马车停在阶下,湘君一眼就认出这马车是她那天夜里所搭乘的,心里有些郁结,盯着周弘的后背怨念丛生。

&ep;&ep;一辆马车又驶来,停在门口,周黛黛笑嘻嘻从马车上跳下来,手里提着两个锦盒子,瞧见周弘立在门口,只觉容姿美绝,当下脚步也缓了一缓。

&ep;&ep;这方忘了周黛黛一眼,周黛黛便羞羞怯怯朝着周弘行礼,唤了声“七爷”。

&ep;&ep;周弘扫了周黛黛一眼,点了点头,转头回来对湘君道:“明儿辰时马车来接你,你可别使懒性子。”

&ep;&ep;湘君是没料到他好心派人来接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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