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以——”他总结，“都是巧合。”
&ep;&ep;微信再次震动，谢凌云收回目光，那三人也没一会儿消停了下来。
&ep;&ep;戚乔之前加了好几个学校的兼职群，平均每周都能接到一两个剪片子的活儿。
&ep;&ep;为着挣这份钱，在正式上系里的剪辑课程之前，她也渐渐自学了不少以前不会的技能。
&ep;&ep;十二月初时，戚乔偶然在群里接了份不同的兼职。
&ep;&ep;有个做服装的甲方，想拍一部宣传短片。
&ep;&ep;预算有限，所给薪酬在同行业中偏低，没有职业导演接，几经波折，招聘信息便传到了电影学院的学生群。
&ep;&ep;有位大四的学长接了下来，想再找一个低年级学生做副导。
&ep;&ep;戚乔看见得及时，加上学长的微信，报了自己的信息，又传了一段以前自导拍摄的短片。
&ep;&ep;学长看完，很快同意。
&ep;&ep;约定了周末两天拍摄。
&ep;&ep;分给戚乔的报酬，其实并不比她剪两天片子赚得多，但这次机会难得，剪片子什么时候都可以。
&ep;&ep;周五晚，戚乔给远在藏区采风的爸爸打了电话。
&ep;&ep;却得知他们一行人在吉隆租了户农居，决定住下来，体验当地生活。
&ep;&ep;估计又是临时起意的念头。
&ep;&ep;戚乔无奈，问：“告诉妈妈了吗？她听了又要担心了。”
&ep;&ep;“我们一伙人，有什么可担心的，爸爸又不是小孩了。”
&ep;&ep;戚乔叹气，她爸的生活技能和艺术修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p;&ep;恐怕还不如没满十八的她。
&ep;&ep;又聊了几句，电话那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老戚，还没打完？”
&ep;&ep;“快了，马上来。乔乔，爸爸要和朋友去写生了。”
&ep;&ep;“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ep;&ep;“这儿的星空特别漂亮，爸爸准备画一幅，送给你。”
&ep;&ep;戚乔笑说：“好啊，那到时候挂我房间。”
&ep;&ep;“行！乔乔啊，在学校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只顾着省钱，好好吃饭，那些兼职就算了。”
&ep;&ep;戚乔怕她爸也传染了唠叨的毛病，赶紧说：“知道啦爸爸，你去忙吧，我挂了。”
&ep;&ep;挂了电话，她才想起，刚才电话中听到的，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ep;&ep;在家时，也经常有爸爸书画协会的朋友来家里。
&ep;&ep;男男女女皆有。
&ep;&ep;戚乔没想太多，和妈妈又打了视频电话。
&ep;&ep;聊到十点钟，便准备洗澡睡觉，明后两天还有大事要忙。
&ep;&ep;第12章、·rec11
&ep;&ep;第一天是棚内拍摄，租下的场地在798艺术中心。
&ep;&ep;离得太远，戚乔六点钟就起床出门。
&ep;&ep;地铁转公交，终于赶在约定时间抵达，摄影棚已经布置得七七八八。
&ep;&ep;负责的学长实操经验丰富。
&ep;&ep;见戚乔到了，将自己提前画好的分镜本给她。
&ep;&ep;戚乔接过，翻了几页，看得出来这份分镜图下了不少功夫，并不粗糙，示意一目了然。
&ep;&ep;她一边熟悉机位布置和场面调度，一边暗自学习。
&ep;&ep;没太多工作人员，除了副导演，戚乔还兼任了摄影助理、灯光助理、场记和场务。
&ep;&ep;挣一份钱，干八份工作。
&ep;&ep;忙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ep;&ep;服装设计公司宣传短片的拍摄，不需要演技多么精湛的演员，请来的都是模特。
&ep;&ep;定好灯光，戚乔和学长沟通，明确他想要的呈现效果之后，便马不停蹄去给演员讲戏。
&ep;&ep;共五个模特演员，其中三个都有过广告拍摄经验，镜头对他们而言并不陌生，喊开始立马便能进入状态，这几人的戏份拍摄也很顺利。
&ep;&ep;但请来的小演员今年才六岁半，虽然拍过几支广告，但到底是年纪尚幼的小孩。
&ep;&ep;今天起床太早，到现在起床气都没散。
&ep;&ep;连拍三次，小演员要么忘词，要么情绪不对。
&ep;&ep;他们预算有限，不敢在这种地方耽搁时间，学长让戚乔带下去整理情绪，自己则先完成其他镜头。
&ep;&ep;小男孩名叫柯柯。
&ep;&ep;他妈妈陪在身边安抚。
&ep;&ep;但还是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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