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一走,大黑和二黑就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异口同声地说道,“小黑,我睡会儿午觉,一个小时后叫我。”

&ep;&ep;“可以。”

&ep;&ep;小黑不喜欢睡午觉,或者说,压根就不喜欢睡觉。

&ep;&ep;他放下了手中的包,看了下时间,干脆用手机替他们定了一个小时的闹钟。

&ep;&ep;他对新的居住环境有些好奇,认真地打量着

&ep;&ep;小黑打开了柜子,里头空空荡荡的,正等待他们把东西放进去。

&ep;&ep;又仰着头,跳了起来,发觉柜子上头有个白色的塑料袋,看不清楚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ep;&ep;他踮起脚尖,伸长了手摸到它后,将它拿了下来。

&ep;&ep;是个超市袋,透过袋子,小黑看到了不少纸盒子。

&ep;&ep;他好奇地把打着死结的袋子给拆开了,等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后,表情目瞪口呆。

&ep;&ep;大黑睡下没几分钟,就被窸窸窣窣的袋子摩擦声给吵醒了,见小黑正蹲在地上打量着袋子里的东西。

&ep;&ep;身子背着自己,那袋子东西也刚好被他遮住了,遂大黑问道,“小黑,你在看什么?”

&ep;&ep;小黑拢了拢袋口,镇定无比地说道,“没有什么。”

&ep;&ep;心里寻思着等会儿就把这袋子东西放回原位。

&ep;&ep;“我都看到了,你拿过来让我瞧瞧。”大黑侧身躺着,一只手枕在脑袋下。

&ep;&ep;见大黑一心要看,小黑也不藏着捏着了,站起身来,把袋子往大黑怀里一塞,“你自己看吧。”

&ep;&ep;这是?!

&ep;&ep;大黑惊诧,“屋子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ep;&ep;“什么玩意儿?”二黑板着一张脸,也凑了过来。

&ep;&ep;塑料袋里,放着一大堆计生用具。

&ep;&ep;小黑一脸无辜,指了指柜子,“我在那里找到的,大概是桃婶放着的。”

&ep;&ep;“不是,”二黑一眼就看到了里头的小票,看了看上头的日期,是昨天买的,“我在顾升的房间里,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塑料袋。”

&ep;&ep;大黑瞪大了眼睛,“这么说,这是顾升特地留给我们的。”

&ep;&ep;三个大男人待在这个房间用得上这袋子东西吗?

&ep;&ep;二黑面无表情地瞥了大黑一眼,“顾升这个人的思想很危险,”他顿了顿,“大黑你离我远一点,我这两天在培养生人勿进的气质。”

&ep;&ep;大黑:“……好。”

&ep;&ep;最后,小黑原封不动把东西放在了柜子上头。

&ep;&ep;午觉时,原本会有些肢体接触的三黑,都离得各自远远的,睡姿规规矩矩。

&ep;&ep;看样子,顾升留下的那袋子东西,给他们留下的阴影不小。

&ep;&ep;……

&ep;&ep;安置好三黑后,顾升和南山并不急着离开,他坐在桃婶家里,和她闲聊了起来。

&ep;&ep;聊得是家长里短,桃婶又健谈,三人相谈甚欢。

&ep;&ep;在顾升的刻意引导下,话题不知不觉扯到了陶家人身上。

&ep;&ep;“本来孟阿姨让三黑住在她已故的父亲家,被我拒绝了,”顾升掀开茶盖,喝了口茶,“我一直以为孟阿姨是从外头嫁过来的呢,这村里也没有人姓孟的。”

&ep;&ep;桃婶磕着瓜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孟清河是随她妈妈姓的。”

&ep;&ep;说辞和孟清河一模一样,看来是真的了。

&ep;&ep;“孟妈妈也去世了吗?听说她家的老房子没有人住。”顾升看着杯口处,水汽热腾腾的上升。

&ep;&ep;“大概在外头活的好好的,指不定在哪里享福呢。”

&ep;&ep;南山挑眉,“这话怎么说?”

&ep;&ep;桃婶迟疑,想着那事儿有些年头了,当事人都已经死了,说出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警察真的要追究,也追究不了谁的责任。

&ep;&ep;她缓缓开口,“其实吧,孟清河的爸爸是个杀人犯。”

&ep;&ep;南山和顾升对视了一眼,颇有些震惊,倒也没打断桃婶的话,希望她能快点讲下去,别卖关子了。

&ep;&ep;“孟清河的爸爸叫陶庆,他这个人很有脑子灵活,本来能成为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可惜家里穷,只能辍学打点零工补贴家用。他不甘心留在这里,带着一点钱去外头做起了小本生意,在隔壁市卖水果,混的还可以,后来娶了个老婆,长得好看,皮肤白白的。不像我们这儿的女孩子,脸蛋被晒得红通通的。可惜这老婆脾气不怎么好,只回来过陶家一次,嫌弃这里穷,不愿意来第二次,他们一直在外头租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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