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管朗夜如何反对,孟清歌都打定了主意要去。

&ep;&ep;「三日为限,倘若三日后仍不见白燄驹首级,本王便不会降雨。」龙川主如是说道。

&ep;&ep;「明白。」孟清歌重重点头,随即又困惑地问:「敢问这白燄驹是……」

&ep;&ep;一旁,真祁好心解释:「白燄驹乃是身带火焰之白驹,生性兇暴,老把西边的森林搞得乌烟瘴气,入山伐木或採药的人皆被其所伤,委实让人头疼。」

&ep;&ep;「以二位的实力,何不亲自出马?」朗夜注意到了关键。

&ep;&ep;「白燄驹可是天上某位大人的爱马,吾等不便动手。」真祁老实相告。

&ep;&ep;他们同为神明,自然是不好动手,可若对方是个仗义的人类,那么,就变成那位不好计较了。

&ep;&ep;「行了,别说废话。三日后,若夕阳西下,你便不必回来。」龙川主说罢,单手一挥,孟清歌就这样凭空消失在眾人面前。

&ep;&ep;「公主!」朗夜急得双目赤红,却被龙川主扣留下,只得乾着急。

&ep;&ep;见他心不在焉,真祁趁机溜到龙川主身旁,悄声问道:「虽说她的前身是那位的徒弟,可毕竟现在是个凡人,本尊会不会玩过火了?」

&ep;&ep;「不。」龙川主则正色说:「这等差事,她最适合不过。」

&ep;&ep;闻言,真祁明媚地笑了出来。

&ep;&ep;「也是。」

&ep;&ep;***

&ep;&ep;西边的森林里,草木茂盛,枝叶几乎挡住了天,因此里头十分阴暗。

&ep;&ep;孟清歌抱了抱肩,随手捡了根手臂般粗大的树枝防身。

&ep;&ep;虽说知晓了白燄驹是什么,可她打哪儿去找呢?且不说找不找得到,就算找到了,她也不信自己有那能耐灭了牠。

&ep;&ep;「好冷……」

&ep;&ep;奇怪,刚才在寺庙那还没那么冷的,两地相差不远,怎么温差如此之大?

&ep;&ep;孟清歌漫无目的地走着,沿途还被栖息在森林中的动物吓了几次,惊叫连连。

&ep;&ep;「朗夜,本宫好怕。」孟清歌紧咬下唇,强忍住害怕的泪水。

&ep;&ep;自己会不会就这样交代在这里呢?如果就这么死了,她想最遗憾的,大概就是今早和朗夜置气吧。

&ep;&ep;搓了搓发寒的手,孟清歌继续四处寻找白燄驹。

&ep;&ep;儘管华裳被沿途细枝割破,脚底走到起水泡,她仍不停下步伐。

&ep;&ep;因为她知道,这三天分秒必争。

&ep;&ep;就这样,孟清歌一路爬上爬下,四处奔走,除非走到不能再走,否则她绝不休息。每每坐在石头上,将鞋袜褪去,她的眉头便深锁着。只见白皙的足上沾满血跡,磨破的水泡溢出脓水,有些还黏上了袜,令她清理伤口时痛不欲生。

&ep;&ep;饿了,就捡些果子食。时至夜晚,她就用火折子生火,侧卧在旁小憩,愣是没敢睡熟,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便抓起一旁的木棍子。

&ep;&ep;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去了大半,如今已至第二日申时。

&ep;&ep;随着时间的流逝,孟清歌越来越紧张。她寧可被那白燄驹踩死,也不想找都没找到就宣告失败,这让她饱受折磨,既是害怕碰上,又想快些找到。

&ep;&ep;「喔?此地竟也会有人。」

&ep;&ep;「谁!」

&ep;&ep;伴着一中性嗓音,孟清歌猛然回头。

&ep;&ep;就见某棵参天古树上,男子身穿雪白华裳,肩披同色大氅,上头还有一圈厚厚的雪貂毛,额前戴着四指宽的白色抹额,一头如瀑白发随风飘逸,上头泛着淡淡光泽,煞是好看。他双眸紧闭,一条肉色的疤痕横在两眼之上,却不影响他的美貌。鼻梁高挺,薄唇如桃般浅嫩,肌肤更胜白雪,从未见过有人比他更胜。

&ep;&ep;面对眼前这位比女人还要美上许多的男人,孟清歌不由心生好感。

&ep;&ep;「小丫头,你来这里做甚?」他淡声问,声音如那春风怡人。

&ep;&ep;「找东西。」孟清歌答,也不计较对方称呼自己为小丫头。

&ep;&ep;瞧他那模样就不是人类,就算没个千岁,定也有百岁,称她丫头倒也不亏。

&ep;&ep;「嗯……」男子低吟,沉思了一会儿后笑道:「可是在寻那白燄驹?」

&ep;&ep;「你如何能知?」孟清歌又惊又疑。

&ep;&ep;「猜的。」男子笑了笑,又说:「吾名猗目。你呢,小丫头?」

&ep;&ep;「小女子姓孟,名清歌。」

&ep;&ep;「清歌。」那唤作猗目的男子反覆低喃几次,这才笑了:「你可知白燄驹来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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