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红玉,把棋拿出来。」孟清歌吩咐。

&ep;&ep;「是。」红玉手脚俐落,很快就将棋盘等物拿出来摆好。

&ep;&ep;「如此,奴婢就去给您备些雨前龙井吧。」翠玉含笑退了出去。

&ep;&ep;孟清歌伸出右手从棋罐里掏出一粒黑子,左手则从另一个棋罐掏出白子,一前一后落在棋盘上,竟是左手对右手,自己下棋。

&ep;&ep;饶是红玉见了多次,仍然觉得稀奇。她家公主真是聪慧冷静,处事不惊,才貌双全,真不晓得何人能够娶她为妻,又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做这駙马爷。

&ep;&ep;「公主,您心中可有合适的駙马人选?」红玉不由好奇地问。问完她才暗叫一声不好,竟然在公主下棋时打扰她,真是罪该万死!

&ep;&ep;孟清歌不以为意,反倒认真思索起来。片刻后,她才淡淡回答:「这不是本宫该操心的,圣上自有定夺。」

&ep;&ep;嫁给谁她都不在乎,身为一国长公主,她的终身大事乃是由皇上决定,她做不了主。这样的觉悟她在七岁时便有了,要说惋惜嘛……倒也不,反正周遭也不见哪个男人让她动心。

&ep;&ep;「那公主喜欢什么样的駙马爷?」红玉又问。

&ep;&ep;这倒是问住了孟清歌,她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谁,自然也不会去想自己喜好的类型。

&ep;&ep;她想了许久,最终红唇微启:「健健康康的便好。」

&ep;&ep;「啊?」红玉显然是没料到孟清歌的要求这么低,有些意外。

&ep;&ep;「看似容易,实则万难。」孟清歌瞥了小丫头一眼,笑了。

&ep;&ep;或许人们都觉得这个要求没什么,可谁能永远保持健康呢?放在遥远的过去,父皇应该也不曾想过母后会遭人所害,落下病根,最终落得红顏薄命的下场吧?

&ep;&ep;「那你呢,可有心仪的对象?」孟清歌朝红玉笑着问。

&ep;&ep;「哎,您就别打趣奴婢了!奴、奴婢只想侍奉在公主左右,不嫁亦无妨,您可别不要奴婢。」小丫头害臊了,忙跺着脚。

&ep;&ep;「哈哈!」孟清歌被逗乐,霎时眉开眼笑。

&ep;&ep;红玉看痴了,喃喃道:「公主您就该多笑笑,太好看了,简直把奴婢美晕了。」

&ep;&ep;「就你嘴甜。」孟清歌扬唇,取出棋罐中的棋子,继续落子。

&ep;&ep;很快翠玉就回来了,她替孟清歌斟茶时说:「公主,奴婢方才听管事的婆子说,北边的岳城在短短两个月内,已经发生了四起少女失踪的案件呢,真是瘮人。」

&ep;&ep;「岳城离此处甚远,这事竟然还能传到皇城。」孟清歌挑眉,又落了一粒黑子。

&ep;&ep;「但愿能早日抓获真兇,以解岳城百姓之苦。」翠玉叹道。

&ep;&ep;「是啊。」

&ep;&ep;气氛一度陷入沉默,还是红玉受不了,率先开了口:「哎呀,比起採花贼,你们可知大舜国那出了名的疯子『癲十六』?」

&ep;&ep;「嗯。」孟清歌把玩着一粒白子,一面思索棋盘上的局势,一面应声。

&ep;&ep;「说到这癲十六,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红玉绘声绘色地说:「传闻他原是青玉门门主的第十六个弟子,才华洋溢,品德出眾,岂知某日突然发疯,砍了他三师兄和五师姐,就这么被逐出师门,从此流落江湖,成为名满天下的大恶人癲十六!」

&ep;&ep;「你倒是清楚。」孟清歌掀起眼帘看她。

&ep;&ep;还不待红玉回答,翠玉便抢着说:「这丫头老喜欢跑去听些江湖异闻,每回都缠着奴婢说呢。」

&ep;&ep;「喔,看来是本宫耽误了一个江湖女侠囉?」孟清歌莞尔。

&ep;&ep;「公主!」红玉哭笑不得,只能跺脚。

&ep;&ep;孟清歌则与翠玉相视一笑。

&ep;&ep;「难道公主就不对江湖之事感兴趣?」红玉问。

&ep;&ep;孟清歌想了半晌。「还好。」

&ep;&ep;她生在皇室,又是女子,根本接触不到这些,就算听了也没多大感觉,只当听个话本。

&ep;&ep;「江湖吶,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红玉憧憬道。

&ep;&ep;瞧她兀自陷入自己的幻想,孟清歌心中竟生出一丝丝羡慕来。她生来便受尽宠爱,不愁吃穿,金银财宝应有尽有,有时她都还没想到,那些东西就自然而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日子久了,她便开始无欲无求。若说自由,她并不渴望,父皇给予她的自由已经远超其他皇姐妹,而且就算让她得到完全的自由,她也没有想做的事。

&ep;&ep;有时觉得人生挺无趣,却也没想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ep;&ep;「咦?雨好像停了呀。」红玉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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