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吃完饭再扎。”老头子沉吟片刻道。

&ep;&ep;“别总待在床上,下来给我干活。”老头子不满说。

&ep;&ep;“我还能干什么活?”秦鹏泉笑,他就是个废人。

&ep;&ep;“写字的活总会吧,你给我抄书。”

&ep;&ep;“你要干什么?”

&ep;&ep;“我要把我的经典流传下去。”老头子扬起下巴。

&ep;&ep;“那你怎么不收徒弟?”写在纸上没人看,就废了。

&ep;&ep;“……我不收徒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ep;&ep;被提及这个话题老头子不开心了,抄起床边的包裹,打开,“把衣服脱了,我现在给你扎。”

&ep;&ep;包裹展开,一排针砭,石头磨制针的可比金针银针粗得多,秦鹏泉受过它的苦,发怵,“你换缝衣服的针。”

&ep;&ep;“我不要,快把衣服脱了,扎完后给我干活。”老头子扒秦鹏泉的衣。

&ep;&ep;不能欺负帮助过自己的人,秦鹏泉只能脱衣,再次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ep;&ep;“……痛死我了,你没想让我活吧。”

&ep;&ep;“我在救你……年轻人都应该活着。”老头子扎针的手法极其粗暴。

&ep;&ep;“我会死在你手上的。”秦鹏泉痛的面目全非。

&ep;&ep;“好的男人应该死在女人手上……”老头子嘴上嘀咕什么,秦鹏泉听不清了,豆大的汗从他额头上冒出,若不是用尽毅力克制,他的本能会让他将针全部拔掉,好好的躺在床上喘息。

&ep;&ep;等一切折腾结束后,秦鹏泉衣服湿透了。

&ep;&ep;老头子高兴喊他起来,“给我干活。”

&ep;&ep;秦鹏泉虚弱的没力气回答他。

&ep;&ep;老头子不在乎,离开房间,不久,搬了一叠手稿回来,手稿纸各式各样都有,他嘴上遗憾道:“不应该用它们擦屁股的。”否则他的著作会更多。

&ep;&ep;“别睡了,你把我的笔记都抄到一个本上,划掉的不用抄,其余的全都抄下来,顺序无所谓的——人老了眼睛不好使,我看不清我的字了。”他嘟嘴像小孩。

&ep;&ep;秦鹏泉目光深深望着他,“看不清你还敢给我扎针?”

&ep;&ep;老头子任意将一张纸递到秦鹏泉眼前,他定睛一看,而后道:“我也不认识。”这是鬼画符。

&ep;&ep;“慢慢认,不懂就问我。”老头子摸了摸笔记,眼底温柔。

&ep;&ep;“随你便。”秦鹏泉最后只能这么说。

&ep;&ep;扎针不仅流汗,还想上厕所,他从床上挣扎起来,向外面的公厕走去。

&ep;&ep;这里住的都是被平反的人,国家没地方安置,就将人挤挤挨挨安排在废弃工厂宿舍。

&ep;&ep;秦鹏泉脱裤子时有人打量他,他缓缓侧头看回去,明明挺虚弱一人,就这个慢动作愣是做出一股气势。

&ep;&ep;对方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你怎么跟疯老头住在一块?小心他发疯伤人。”

&ep;&ep;第40章040&ep;近视

&ep;&ep;秦鹏泉笑,睨着眼道:“那你养我吗?”

&ep;&ep;养他,不可能的。

&ep;&ep;对方不吱声了。

&ep;&ep;秦鹏泉回到屋子时,老头子在煎药了,“……赶快把你的病养好,我的粮食快被你吃完了,病好了你就给我赚钱,给我养老。”

&ep;&ep;“万一我没好呢?或是我好了不给你养老?”秦鹏泉慢步走到床边。

&ep;&ep;“会有报应的。”老头子回过头,恶狠狠的对秦鹏泉说。

&ep;&ep;“那太好了。”秦鹏泉一屁股坐到床上,不脱鞋,斜过身子躺下去。

&ep;&ep;“不许睡觉,干活,写字!”老头子见此一脸不高兴。

&ep;&ep;“别催,等会给你写。”秦鹏泉闭上眼,他的心渐渐在痛。

&ep;&ep;大手扶住胸口,牙关紧咬。

&ep;&ep;老头子不说话了,川穹、元胡、柴胡、赤芍、桃仁……还缺什么?

&ep;&ep;等了能有五分钟,秦鹏泉这一阵胸痛才过去。

&ep;&ep;他用手抹脸,一把汗。

&ep;&ep;他继续躺在床上不动弹,直到老头子喊他喝药。

&ep;&ep;喝完药,不用说,秦鹏泉自己坐起来给老头子抄笔记。

&ep;&ep;他小学毕业,书读的不厉害,但识字。

&ep;&ep;…………

&ep;&ep;考试过后,同学们并不热议成绩,一条来自中央的消息在全国掀起大浪。

&ep;&ep;□□中央批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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