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事就这么揭过,直到一个月后的傍晚,姜念妤去上钢琴课,被一群女生堵在小巷里。

&ep;&ep;姜念妤捏紧了书包肩带,小步往后退,警惕看着围着她的一群人:“你、你们要做什么?”

&ep;&ep;为首染得一头紫毛的女生,轻蔑看着她:“你就是姜念妤?那个第二名——”

&ep;&ep;姜念妤抿了抿唇,小声嗯了一声。

&ep;&ep;女生有点儿不满她,一脚踹到姜念妤小腿上,她吃痛闷哼一声:“你们做什么,我要……”

&ep;&ep;“要告诉老师啊?”女生们捂嘴笑个不停,“老师会管你吗?傻.逼——”

&ep;&ep;小巷看不到尽头,夕阳染红了整个天际,橘霞满天。

&ep;&ep;第一次,姜念妤觉得无助,咬着唇摇头:“老师会罚你们的——”

&ep;&ep;“傻.逼。”

&ep;&ep;紫毛女啐了一口,跟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姜念妤,一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听说你和陆慕北走得很近?我警告你,不许再和他有什么来往,否则老子弄死你。”

&ep;&ep;“……”

&ep;&ep;头皮的疼痛,让姜念妤红了眼睛,眸底积起水雾,她咬唇,倔强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ep;&ep;“不听我的?”紫毛女抓起她的衣领,把人往墙上砸,“那你他妈就是找死啊——”

&ep;&ep;姜念妤脊骨撞到坚硬的墙壁,痛得她低低哭出声。

&ep;&ep;好痛。

&ep;&ep;“芸姐,我跟你说过,姜念妤和她妈一样是个狐狸精。”

&ep;&ep;姜念妤抬眼,认出说话的女生是她的同班同学路月桃。

&ep;&ep;她撑着墙,艰难起身,要从书包里掏出手机,被叫“芸姐”的紫毛女一脚踢飞了她的手机:“想通风报信?”

&ep;&ep;“我记得你是学钢琴的吧?”紫毛女抬起姜念妤的下巴,使劲儿的掐她,“既然你不愿意和陆慕北分开,那总得付出点儿代价。”

&ep;&ep;“……”

&ep;&ep;姜念妤忽然害怕起来,她奋力的想要逃跑,“你们…你们放开我——”

&ep;&ep;那些女生笑着,刺耳,讥讽。

&ep;&ep;她看见一只擦得锃亮的小皮鞋踩在她的右手上,姜念妤拼命摇头:“不要…不要……”

&ep;&ep;好痛。

&ep;&ep;那人觉得还不够,拎起一边的砖头砸了上去,她感觉到指骨被人踩碎,发出咔咔声,痛得她快要晕厥。

&ep;&ep;可那些女生没一个会放过她,有人用手机拍下她的狼狈样,和身边人讨论道:“我要发到空间去,让他们看看这个小.婊.子的臭样儿。”

&ep;&ep;姜念妤不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她再醒来时,天边黑暗无光,她动了动右手,已经疼得没有知觉。

&ep;&ep;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慈悲心大发,给她留了一只左手。

&ep;&ep;姜念妤借着昏黄的路灯,找到被人扔到一边的手机,她艰难借力起来,捡起手机,屏幕已经碎裂成蜘蛛网纹。

&ep;&ep;她看见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妈妈的,还有钢琴老师。

&ep;&ep;姜念妤给妈妈拨通了电话,嘟嘟几声忙音响过以后,她压低了哭泣声:“妈妈…”

&ep;&ep;那一晚成了姜念妤往后十年的噩梦,她忘不了这一晚遭受的苦,也在这一夜,因为指节错位,救治不及时,她再也没法弹琴。

&ep;&ep;这一天之后,欺负姜念妤的那群人被学校给予开除处分,而她因为治疗,跟随母亲去了巴黎。

&ep;&ep;往后十年,除了姜念妤才去法国的前三年,会和陆慕北在微信上聊天。

&ep;&ep;前几年的联系,陆慕北在姜念妤嘴里知道一些有关她的身世,她不是她妈妈亲生的孩子,在被父母遗弃在路边,是现在的母亲姜离和名义上的父亲裴珏一起收养了她,后来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大约是忘不了他,至此终身未嫁。

&ep;&ep;她偶尔会聊起巴黎的人土风情,会和陆慕北寄来她去旅游的照片,告诉他,她开始用左手写字了,打算向父亲学习拿起画笔画画。

&ep;&ep;在陆慕北十七岁那年,跳级上了高三,以优异成绩被保送望京大学金融系,那一个暑假他去了巴黎找姜念妤。

&ep;&ep;他从机场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人群里的姜念妤。

&ep;&ep;几年没见,小姑娘出落得愈发清丽,瓷白肌,如绸的黑发乖顺垂在肩侧,眼眸似水,藏了江南的烟雨,雾蒙蒙的。

&ep;&ep;她向他招手:“阿北——”

&ep;&ep;声音清脆好听。

&ep;&ep;陆慕北拖着行李箱过去,垂眸看见姜念妤藏在白色手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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