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今看来,桑棉不是不中用,她可太中用了,现在就算这事东窗事发,鹿家的怒火也只会朝她发泄,因为是她指使闺蜜的女儿去勾.引的司烬!

&ep;&ep;一步错,满盘皆输。

&ep;&ep;不仅破局还拖她下水。

&ep;&ep;现在她是百口莫辩。方静宜看着脸色冷如寒冰的继子,冷笑了一声,就算她否认,司烬也不会相信。

&ep;&ep;只会更相信桑棉的话,觉得她们是一伙的,是她为桑棉辩解罢了。

&ep;&ep;“所以,从一开始,你出现在司家,就是方静宜授意的?”司烬的声音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一字一顿,挟带着压抑的怒火。

&ep;&ep;桑棉脸色苍白,浑身紧绷,扬起脖子没有回头,冷淡说道:“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原本这事我就不情愿,要不是我家太穷,我何至于做这样的事情。”

&ep;&ep;话音未落,手腕就被人狠狠攫住,男人炙热的大掌捏的她生疼,她吃痛,脸色微白,就见司烬拿起茶几上的佛珠,脸色阴沉地拽着她往外走。

&ep;&ep;身后传来方静宜的冷笑声,事已至此,方静宜什么都没说。

&ep;&ep;桑棉被他一路拽出了别墅,长街寂静,空无一人,对方狠狠甩开她的手,她踉跄了一下,靠到了身后冰凉的高墙。

&ep;&ep;手腕疼的麻木,她抬眼看向司烬,只觉看不清他的脸,就连她最爱的那颗小泪痣似乎都模糊不清起来:“对不起……”

&ep;&ep;司烬一拳狠狠锤在墙上,眼底猩红,努力压制着背叛的怒火,哑声问:“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佛珠给她?海岛发生的一切对你都没有意义吗?”

&ep;&ep;她们拿他母亲的遗物当做谈判的筹码,她明知道他有多恨方静宜。要不是方静宜,他母亲也许不会死。

&ep;&ep;桑棉轻笑了一声,冷冷说道:“海岛那三天不过是手段罢了,不然我怎么会拿到佛珠去跟方静宜谈条件。对我而言,它不过是一串死物罢了。”

&ep;&ep;“啪——”

&ep;&ep;长街寂静,司烬脸色煞白,高大的身躯隐隐颤抖,想伸手去碰她,被她躲开。

&ep;&ep;桑棉偏过头,脸颊感觉不到疼痛,也许是心早就疼的麻木了。如今狠话说尽,拿他母亲的事情激怒了他,他们之间再无回头路了。

&ep;&ep;她强撑着身体,转身往长街外走去。

&ep;&ep;手腕被他紧紧拉住。

&ep;&ep;“桑棉,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只要你说,我就相信。”司烬的声音发哑,不肯松手,只要她说,他就相信,他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ep;&ep;桑棉冷冷说道:“我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的是别人。”

&ep;&ep;手腕被人松开,这一次,他没有再伸手。

&ep;&ep;她自嘲一笑,没有回头,一直朝着长街的尽头走去,没有哭,只觉得夏日太过漫长,长的像是走完了这一生。

&ep;&ep;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司烬,夏天之后,又是七个寒暑。她没有申请国际交换生,而是去了西北的万里荒漠,日复一日地面对着黄沙,苦读,做题。

&ep;&ep;因为失去价值,方静宜没有再拿外婆的事情拿捏她,她母亲见无利可图,再次一走了之。北城也风平浪静,没有大事发生。

&ep;&ep;她断了跟所有人的联系。

&ep;&ep;在她到西北的第二年,方静宜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桑棉,你是我见过对自己最狠,最清醒的人。可惜了。”

&ep;&ep;她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ep;&ep;她想她会埋骨在西北无人的荒漠里,无人知晓。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下一章时间线就回归到现在了,晚安=3=

&ep;&ep;第25章

&ep;&ep;过往犹如走马观花一样在眼前重现。

&ep;&ep;手腕被人狠狠攫住,抓的生疼,桑棉被迫抬眼看向司烬,七年时间很长,足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情。

&ep;&ep;男人面容俊美,轮廓深邃,裁剪精致得体的西装马甲和深色大衣衬的他越发成熟内敛,周身都透着不可言喻的贵气和冷漠。

&ep;&ep;原来是这样的陌生,没有一点往昔痕迹。

&ep;&ep;桑棉眼神微微黯淡。其实还有什么期待呢,当年是她执意要分手,这世间谁离了谁不能活?

&ep;&ep;司烬长眸半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眼冰冷:“闵潮生跟司修明是同僚,年龄足以当你爸爸,桑棉,我不管你跟方静宜打什么主意,以后,别来司家,别在我面前玩那些把戏,懂?

&ep;&ep;司烬说完,冷冷甩开她的手:“要走,就走的远远的,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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