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凤宣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今晚戚琢玉也回来了。

&ep;&ep;虽然竹间小筑大的离谱,两人各住一边都能算得上异地恋。

&ep;&ep;但凤宣下凡之后就没亏待过自己,戚琢玉常年不回家,他肯定是挑最大、最舒适的房间住。

&ep;&ep;现在,最大最舒适的那间房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ep;&ep;显然是它真正的主人正住在里面。

&ep;&ep;阿宝看到此情此景,面露忧虑:“主子今晚打算在哪儿歇息?”

&ep;&ep;这还用他多此一举回答他的废话吗?当然是在西厢歇息。

&ep;&ep;异地恋现在就开始。

&ep;&ep;刻不容缓。

&ep;&ep;到了西厢,阿宝早就给他收拾出了一间干净的房间。

&ep;&ep;可见这段塑料的明明白白,几乎人尽皆知。

&ep;&ep;临睡前,凤宣忽然问了一句:“我的大氅已经拿去洗了吗?”

&ep;&ep;阿宝刚铺好床:“主子放心,就是血迹有点儿难洗,明天晾过就能干。”

&ep;&ep;她说完,意识到什么,怯怯地看着凤宣:“主子,戚师兄回来的时候好像伤的很重,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啊?”

&ep;&ep;西厢房的窗户和东厢房的正大门相对,一开窗就能看到对面的光景。

&ep;&ep;还亮着光,俨然没有睡。

&ep;&ep;凤宣听她提起,纠结了一下要不要牺牲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

&ep;&ep;最后内疚感打败了自己,虽然戚琢玉有时候坏的彻底,可刚才一路背他回家。后背的伤口重新裂开,血腥味浓郁,他一声不吭。

&ep;&ep;哎,罢了。

&ep;&ep;去给大魔头当一次心软的神。

&ep;&ep;戚琢玉正要打坐调息的时候,大门被敲响。

&ep;&ep;他睁开眼,木门被推开一条缝,冒出凤宣的脑袋,杏眼明亮。

&ep;&ep;戚琢玉眉头微不可查的跳动一下:“你又有什么事?”

&ep;&ep;深更半夜不睡觉,又弄出什么麻烦来?他就不能消停一刻吗。

&ep;&ep;听得凤宣挺不服的。

&ep;&ep;什么叫又有什么事儿啊,自己就不能是来给他上药的吗。

&ep;&ep;但想到戚琢玉现在是伤患。

&ep;&ep;凤宣不跟病患一般见识,声线干净:“师兄,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ep;&ep;戚琢玉闭上眼:“我不用。”

&ep;&ep;凤宣没理他,直接进了房间:“你伤的那么重,怎么能不用。”

&ep;&ep;戚琢玉想用打发执行修士那套来打发凤宣,一句“修真之人哪有这么娇气”都到嘴边了。

&ep;&ep;发现自己眼前这个小道侣,就是他见过修真之人里,娇气包中的佼佼者。

&ep;&ep;索性没有说话。

&ep;&ep;凤宣当他默认了,把装药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后拿了一瓶装着凝血粉的药瓶过来。

&ep;&ep;边走边嘀咕:“师兄,你最近怎么凶巴巴的。”

&ep;&ep;怎么忽然不敬业了。

&ep;&ep;说好的风光霁月大师兄呢。

&ep;&ep;戚琢玉一愣,他在他面前,不知何时起,卸下了不少伪装。

&ep;&ep;眸子一暗,戚琢玉内心翻滚着几分杀意,又听凤宣继续:“听别人说道侣都有七年之痒,可是师兄连七个月都不到,就已经不耐烦了吗。”

&ep;&ep;凝聚的杀意散了。

&ep;&ep;他释然,和这脑回路不正常的小奇葩计较什么。

&ep;&ep;凤宣伸出手,动作生涩的要解他的领扣。

&ep;&ep;戚琢玉一惊,抓住他的手腕,俊颜难得浮现一丝薄红:“你做什么?”

&ep;&ep;凤宣茫然:“上药呀。”

&ep;&ep;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ep;&ep;上一种氛围感吗。

&ep;&ep;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大魔王要为他的好师尊守身如玉。

&ep;&ep;好男孩的身体是不能被心爱之人以外的男人看得,凤宣懂得。

&ep;&ep;戚琢玉注意到凤宣的表情,但他不想解读凤宣到底懂了什么。

&ep;&ep;以他的经验来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ep;&ep;只是凤宣不在执着脱下他的外套敷药。

&ep;&ep;他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分神情。

&ep;&ep;明亮的烛光下,再一次看清戚琢玉背后的伤口,凤宣倒吸一口冷气。

&ep;&ep;十二鞭几乎鞭鞭见骨,后背被抽打的只剩下一点可怜的布料,脱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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